第134章 惡鬼一樣的細胞
宇智波族地，族長宅邸。
油女志山與範馬相對而坐，沉默的喝着清冽甘甜的茶水，內心微微感嘆道：
「還真好喝呢，比起三代火影那的茶葉，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不愧是善於經商的宇智波一族，連招待客人的茶水都如此的甘美。」
如果範馬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一定會對這種“善於經商宇智波一族”的奇妙稱呼，感到一陣生草。
不過，這份茶葉倒是與金錢沒有關係，是火之國大名府寄給綱手的禮品，是理論上只有大名才能享受到的好東西。
但現在綱手不在家，況且她也不願意喝茶，範馬就名正言順的霸佔的這份茶葉，成爲了他的口糧…
此時，這間寬敞的屋子裡，只有兩個人攪動茶勺的輕響聲，讓氣氛顯得略有一絲奇妙與尷尬。
油女一族的族人們有着神奇的同質化現象，除了着裝很相似以外，他們的性格也都大差不差，人均沉默寡言、性格沉穩、遇事冷靜，堪稱忍界的“老實人”一族。
顯然，油女一族的這些特點，哪怕是油女志山這個當家族長也不例外…
範馬瞥了一眼油女志山，並沒有去說些什麼，而是開始細緻的感知着油女志山的查克拉以及心中的情緒。
查克拉，是一種格外多元化的超凡力量，它既是支撐釋放忍術的能量，又能成爲靈魂的載體，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格與基因。
每一份不同的查克拉在具有超常感知能力的忍者眼中，就像是一份簡歷一樣，都帶有着各自的特徵，訴說着擁有者的性格。
範馬調動起「極樂饕餮」的一部分力量、奪取自“悟”的感知能力，雖然範圍上比不了玖辛奈可以蔓延數十公里的神樂心眼，但對於生靈情緒的感知卻猶在其之上。
「厚重、堅實、查克拉如同岩石一般，這是一個信念堅定的忍者…」
「但他緒卻略有一絲緊張與迷惑，與他查克拉反映出來的品格不同…看來今天到我這裡，是要和我商量一些重要的大事…」
範馬微微一笑，結合前幾日雲隱事件以及大蛇丸的來信，他基本上確定了油女志山前來的目的。
而範馬在觀察着油女志山的同時，油女志山也在利用體內的蟲子感知着他。
作爲油女一族的族長，他雖然平日裡非常低調，即便是木葉忍者也極少有人見過他出手，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子，卻有着內心中對於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
不自謙地說，如果油女志山想出手埋伏一個忍者，那麼在木葉之中，即便是三代都很有可能中招，莫名其妙的就踏入了死亡的倒計時。
油女志山的自傲並非沒有道理，作爲被譽爲油女一族史上最強族長的他，掌管着一種恐怖的納米毒蟲。
這種納米毒蟲不但幾乎感知不到它的存在，具有極強的隱蔽能力並且破壞力也是驚人的。
這些蟲子能夠潛入到人體的細胞中，以細胞爲食的同時還會以指數增長般的速度大量繁殖，幾秒鐘就能讓人體崩潰。
可以說，普通忍者觸之即死。
即便是影級強者，也同樣逃離不了被啃死食的命運，只能以查克拉強行壓制，但也只是一種飲鴆止渴的方法。
這種生物作戰的方式，在忍界之中是非常稀有的存在，對於大多數忍者而言，確實沒有什麼太好的反制方法。
在原時空中，四代雷影遇到了“軒轅衆”的襲擊，這些傭兵們利用爆裂蟲，給四代雷影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不但手下生命垂危，四代雷影自身被植入了爆裂蟲也沒有意識到，已然陷入到了危機之中。
如果沒有得到綱手的救助，四代雷影至少要經歷一場在體內發生的大爆炸，後果不說是當場死亡，也至少得是重傷。
而軒轅衆所倚仗的爆裂蟲，雖然有着吸取查克拉就爆炸的特性，但是面對能油女志山能破壞細胞結構的納米毒蟲，也要稍顯遜色。
這就是油女一族的底氣，到目前爲止，他們一族還沒有任何族人加入暗部或根部，就像日向一族一樣保持着與火影之間的距離。
雖然在原時空中的不久以後，油女一族也即將因爲一些事件向三代和團藏低下了頭…
從油女志山的兒子輩、油女龍馬開始，就有族人被迫的加入到了根部之中。
而到了他的孫子輩，志村團藏已經開始向油女一族明晃晃的要人了，甚至要的是當時的族長兒子、木葉十二小強之一的油女志乃，可以說是不把油女一族當人了…
但至少在這個時間點上，低調又強盛的油女一族，是有着對三代與團藏說“不”的資格的。
可現在，隨着蟲羣的感知與反饋，油女志山內心中那份與範馬相見之前的矜持與平靜，已然徹底的消失。
此刻，他的體內，正在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蟲羣大騷亂！
油女志山墨鏡後的目光嚴肅，強行的穩定着體內的蟲羣，背部不自覺的留下了兩道冷汗。
他體內的感知類蟲子正在驚慌的嘶鳴着，就連納米毒蟲也罕見的感到了不安，這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他今天，可是抱以談判與加盟的目的來到宇智波族地的，如果就這樣輕易的被範馬看出了端倪，那樣就太丟臉了…
雖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內心中的所有情緒，已經被對面那個微笑的壯漢，不露一絲的捕抓到了…
油女志山隱秘的運起查克拉，一邊安撫着體內的蟲羣，一邊竭力的分析着這異常的狀況：
「從感知蟲帶回來的信息來看，蟲子面對範馬先生的感覺，就彷彿遇到了天敵一般，只想逃離，竟然連靠近都不願意去做嗎…」
「這是千百年都未曾發生過的事情，在族內的典籍之中，蟲子們只有面對那些尾獸纔會有懼怕的情緒，但也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
「難道在蟲羣心中，範馬先生的威懾力竟然超越尾獸了嗎？真是難以想象啊，這已經不是人類應該所擁有的氣息了吧…」
油女志山感知着蟲羣的情緒，心中也泛起了一絲好奇的情緒。
這些蟲羣，究竟感知到了什麼呢？竟然會畏懼到這種地步…
油女志山悄然的運起秘術，將自身帶入到了蟲子的感知中，於是就看到了一幕堪稱恐怖的景象。
在蟲羣眼中，範馬化身成了一尊巨大的血色惡魔，正在咧着嘴、一臉笑意的看過來，而氣息更是千尺深淵般的沉重與黑暗，彷彿靠近就會了斷生機…
範馬的氣息，其實對於宏觀的存在還並沒有那麼強烈的影響，只是對於蟲羣有着意外的特攻效果。
如果此時的血氣全力放出，也只能是讓一些特別上忍失去戰力，還影響不到上忍或是影級的存在。
但對於油女一族的蟲羣，這些已經能稱作爲微觀的生物，卻有着別樣的恐怖震懾力。
範馬的血肉吸收過普通查克拉、守鶴查克拉、極樂之箱的負面能量，在詞條力量的不斷改造下，更是獲得了吞噬尾獸的力量。
而承載着吞噬力量的基本單位，就是範馬的一個個血肉細胞，也因此，這些細胞都變成了一個個無比貪食的惡鬼，巴不得有入侵者進入，好作爲它們的食糧。
尤其是對於納米毒蟲，這種能潛入細胞的蟲子，如果真的入侵到了範馬的細胞中，就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捕食者，變成送上門美味外賣。
蟲羣對於範馬的畏懼，就是來自於這食物鏈上的剋制，範馬的血肉細胞，就是它們上位的存在…
油女志山瘋狂思索着答案，但無論如何，以他的見識，是無法想象範馬的細胞有多麼奇特的。
但勉強平靜下來，他卻又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範馬先生擁有如此針對蟲羣的力量，那麼，如果有一日油女一族站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對立面上，那豈不是連武器都沒有了嗎！」
「沒有了蟲羣作爲力量的油女上忍，甚至連一箇中忍也不如啊，這簡直是太過於恐怖的剋制了！」
「如果今天不能與宇智波一族取得合作，那麼爲了油女一族的未來，也只能去和三代談談了…」
油女志山現在的情緒十分複雜，雖然面色不變、仍舊那張撲克臉，但內卻如大雜燴一般。
即有對未來盟友強大的喜悅、又有擔心接下來談判失敗的忐忑、還有對三代的失望…
如果有的選擇，溫柔的油女志山，是真的不想把自己的族人交到三代手中，讓這些本應愉快的與蟲子玩耍的孩子們，成爲了一個個冰冷的工具，甚至連家族都遺忘了…
而這些複雜的情緒，也被範馬一一所感知到。
「沒想到，沉默寡言的油女一族，心中的情感竟然如此的細膩嗎？比綱手想的都要多…」
範馬輕笑了一聲，率先打破了這沉默的僵局。
打開了一個封印卷軸，拿出了一個密閉的罐子，遞給了油女志山，緩緩的說道：
“大蛇丸前幾日給我來信，有說到志山先生最近會來宇智波一族拜訪。”
“宇智波一族與油女一族建村以來，並沒有過多的交涉，但那並不重要。現在的宇智波，風評與口碑如何，相信志山先生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答案。”
油女志山微微點着頭，作爲油女一族的族長，他對範馬所創立的福利制度感到十分的欽佩，這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先不說那些別的了，就先給您看看這個成品吧，相信會給油女一族帶來驚喜的。”
密集的罐子中，正是大蛇丸通過行“星”變異出來的寄壞蟲，此時已然成爲了一個成熟的種羣。
油女志山眼睛一亮，沒想到合作沒有談成，就已經看到了如此珍貴的東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