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戰死的木葉長老
砂隱戰場。
旗木朔茂帶着木葉的平民忍者們,勉力的抵擋着來自於砂隱的攻勢。
在他的部隊中,忍族忍者是並不多見的,多以出身平常且戰力相對較弱的忍者爲主。
這倒不是三代在這個危急關頭還要針對他,而是砂隱戰場是唯一不存在尾獸的戰場,巖隱、雲隱、霧隱戰場都要面對兩隻尾獸,壓力完全不能與砂隱相提並論。
況且以“影”的實力上來講,三代風影也是各個村子中最弱的那一位。
可即便如此,在五大隱村中孱弱的砂隱,也不是旗木朔茂一個人帶着木葉的老弱病殘,就能應對的。
砂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有着成熟體系的村子。
在前方的戰場上,已經成爲了砂隱傀儡師的天下。
這些傀儡師每一個都是成熟的作戰單兵,可以通過各種隱蔽的陷阱埋伏木葉的忍者,而且交手以後還要花費心思尋找其本體。
而現在的砂隱戰場上,傀儡師不屑於再隱藏自己的身形,跟隨着遠方的那個紅髮少年的身影下,瘋狂的向着木葉進軍。
而那個少年,則是曾被旗木朔茂一刀將其父親頭顱砍下的,“蠍”!
如今的蠍,肢體上已經顯現出了部分傀儡化的態勢。
看得出來,雖然與原時空的成長路程不同,但是他對於傀儡一道的熱愛卻沒有變化和消減,還是走出了自己瘋狂的傀儡改裝道路。
蠍的戰力是可觀的,在他的背後,數十道查克拉線牽引着造型兇悍、製造精良的重型傀儡,在戰場中瘋狂的屠戮着木葉忍者的性命。
在蠍的身旁,則是跟隨着一個面目姣好的女子,目光炯炯的幫他盯着一切衝過來想和他近身戰鬥的刺客,不時的用手中的火球將來犯者化爲乾屍。
這個女子,則是砂隱的灼遁忍者,葉倉,似乎和蠍有着很好的同伴關係。
而在另一片戰場,羅砂則是操控着金砂,以聲勢浩大的磁遁忍術成片的將木葉忍者收割,一時間打出了不下於尾獸的聲勢。
遠方,則是三代風影和千代與旗木朔茂對峙着,兩方的頭領都沒有動,而是任由手下的忍者廝殺。
“千代長老,你的孫子不愧是咱們砂隱未來的棟樑,將沙門大人傳下來的傀儡術發揚光大了啊…”
三代風影望着蠍奮勇殺敵的身影,由衷的感嘆道:“咱們風之國貧瘠,但是這糟糕的環境卻孕育了無數天才,反倒是坐擁舒適環境的木葉,越發的懈怠了啊…”
雖然在砂隱村的內部,蠍對於在上一次戰爭中打了敗仗,以至於他的父親戰死這件事對三代風影始終耿耿於懷,但是打起了外部戰爭的時候,爆發出的戰力還是讓三代風影十分欣慰。
畢竟,蠍的奶奶乃是砂隱村最有威望的長老千代,可不是無根浮萍,能夠任由他這個風影拿捏的,況且自身的戰力也達標。
“過譽了,風影大人,您的徒弟羅砂同樣如此,忍界的同輩忍者之中,確實很少有能與羅砂和蠍較量的呢…當然還有葉倉,她也是個優秀的忍者啊…”
千代笑眯眯的看着葉倉和蠍配合的一幕,她總有一種預感,雖然自己的這個孫子把自己改成了半傀儡人,但是似乎並不影響她抱上孫子的概率呢?
對於這個老太太來講,千代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抱上孫子,其次就是砍下旗木朔茂的頭顱,來祭奠她的兒子。
而從戰場上的局勢來講,砂隱的蠍、羅砂、葉倉三人就將木葉忍者壓得喘不過氣來,根本不需要三代風影和千代出手。
這兩個砂隱村頭目,只需要微微調整砂隱的進攻態勢,然後盯死旗木朔茂就可以了。
這些砂隱村的青年翹楚,逐漸成長到了超出普通上忍的勢力,開始將他們的天賦化成了不講理的戰鬥力。
而在木葉的大營中,和旗木朔茂搭手的還是奈良鹿山這個老夥計,曾經在上次戰爭中就和其一起對抗過砂隱。
“朔茂,怎麼辦,現在的局勢,我們守不住啊…”
奈良鹿山癱在了椅子上,鳳梨頭上滿是油污,這是用腦過度的表現。
可是以奈良一族出色的腦力與計謀,也想不出面對這種一邊倒的戰爭,究竟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奈良鹿山是明白三代等人的計劃的,無非就是效仿第一次忍界大戰之時,像二代火影一樣強硬的抗住第一波攻勢甚至打出回擊,摧毀這些來犯隱村並不牢靠的聯盟。
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奈良鹿山無法想象,二代火影到底是擁有着什麼樣的實力和魔力,才能在那個其他隱村更加強勢的時期,以一敵四而不落下風的?
“守不住,不可能守住的,三代風影、千代,還有那幾個砂隱的天才少年,完全不是咱們忍者素質能夠對標的對手,再打下去,就是送死。”
旗木朔茂語氣淡淡的說道,不停地擦拭着新打造的武士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和奈良鹿山攀談了起來:
“我知道,鹿山,你也想起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事情吧?爲什麼那時候我們能贏,而現在不行…”
“我想了很多,但只有一條是才符合我內心真正認同的答案。”
旗木朔茂感慨的望着刀芒之中,自己略顯滄桑的倒影,緩緩地說道:“除卻了三代和二代火影之間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的參戰啊…”
“我們木葉之所以特殊,不就是有着這最強的兩個忍族嗎?沒有這兩個忍族,木葉的單兵素質雖然很高,但是和其他大隱村相比,又哪裡有着絕對性的差距呢?”
“拋除了千手和宇智波,還無法控制九尾,一打一不難,一打二就會吃力,這在上次戰爭中已經是認定了的事實了,更何況是一打四呢?”
奈良鹿山楞了一下,苦笑着搖了搖頭。
旗木朔茂說話總是如此的直接,絲毫不顧及情面,直指事情最真實的部分。
而數年未曾私下接觸,旗木朔茂的性情似乎也發生了變化,變得對木葉或者說是火影失去了原有的敬畏和尊崇,言語之間有着淡淡的疏離感。
這倒也是可以理解,上次戰爭三代就給旗木朔茂派發過不合理的任務,現在又是讓他帶着村子裡沒什麼戰鬥力的忍者抵抗一個大型隱村,這是難免會有意見的事。
“是啊,朔茂,沒有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木葉,又失去了漩渦一族的助力,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優越性了…”
“如果還有着這三族的忍者,即便是面對如今一打四的局面,我心裡也是有底的…”
旗木朔茂笑着拍了拍奈良鹿山的肩膀,玩味的盯着他的眼睛,與他向來嚴謹的作風極爲反差的伸了一個懶腰。
“那樣的話,能力不足的人,是很難當上火影的吧?即便強行選出了一個火影,那麼難以服衆的話,村子也會陷入戰亂和動盪之中。”
“鹿山,忍者就是這樣的,太弱了自然會被別人欺負,內部太強了就會動盪,除非代代火影都是初代和二代那樣的天才或者實力超羣的個體,不然遲早都會出現和今天一樣的局面的…”
旗木朔茂無所謂的說着,無視了一旁冷汗直流的奈良鹿山,彷彿他的話所敘述的與他生活的木葉無關。
“鹿山,霧隱戰場方面,怎麼樣了?”
旗木朔茂笑了笑,沒有選擇和奈良鹿山繼續探討木葉的歷史話題。
“呃…朔茂,霧隱戰場根據傳回來的情報,似乎已經反攻進了水之國的陸地,是最爲順暢的一路。團藏輔助負責的雲隱戰場已經潰敗了兩次,在試圖發起有力的反擊…”
“而三代大人負責的巖隱戰場,情況不是很樂觀,但還在堅守防線。”
奈良鹿山讀着這令人壓抑的情報,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按照這麼發展下去,三代所預想的相仿二代的做法根本行不通。
對付這些撕咬上來的羣狼,必須以當頭棒喝的一擊讓它們感受到深刻的痛處以後,這些羣狼纔會互相撕咬以至於崩潰。
現在的木葉,就像是一塊肥美的生肉,任由其大快朵頤,這怎麼能等到它們退兵的一天呢?
恐怕,這要是將木葉摧毀才能罷休啊!
“警衛部,只有警衛部了,但是他們會出手嗎?”
奈良鹿山緊張的喃喃自語道,現在的局勢,只有宇智波一族負責的霧隱戰場被打開了突破口,但是以三代和這一族的關係,難道要指望人家力挽狂瀾?
平心而論,奈良鹿山自己都覺得,如果自己是宇智波一族的話事人,可能直接順勢打進水之國國都當老大去了,誰還回木葉收拾這個爛攤子?
“撤退吧,鹿山,沒必要讓大家平白無故的死下去了…”
“如果我推斷不錯,宇智波一族會出手的,但不是現在,而是一些人該死了以後,有着綱手公主的一份香火情,我們不會落得被破家滅門的地步的。”
旗木朔茂哼着不知名的戰國時代小曲,似乎心情並不是很差勁。
“是,朔茂大人。”
奈良鹿山幾次想說什麼,但卻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能說什麼呢?
勸說旗木朔茂提着刀死戰?
別傻了,人家三代風影和千代都沒出手,明擺着不想讓傷亡進一步擴大,不想把木葉部隊逼成困獸,自己還上趕着和人家拼命?
跑吧,先保存有生力量,別的都是扯淡…
奈良鹿山站起身,向着周圍的感知和通訊忍者吩咐着,準備做好退軍的戰術準備。
而通訊忍者,此時卻給奈良鹿山帶來了一個令人有些震驚的消息。
“巖隱方向戰場,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長老戰死,戰場幾欲崩潰!”
…
巖隱村戰場。
大野木望着滿面怒氣的猿飛日斬,高懸於天空之上,笑呵呵的說道:“如何,老夫還寶刀未老吧?倒是你,沒有讓我看見當年「忍雄」的風範啊?”
而在戰場的兩側,轉寢小春只剩下了底部的小半邊身子,顯然是被塵遁直接打中了身體。
水戶門炎則是渾身焦黑,旁邊是一位面容剛硬的巖隱村上忍,其名爲“狩”!
在戰鬥在這片戰場上開始後,三代一開始還能和大野木斗的旗鼓相當,至少場面上並不落於下風。
雖然塵遁具有着無可比擬的殺傷力,但是其漫長的前搖卻打不中靈活的三代火影,普通的遁術則是被三代運用着靈巧的五行遁術化解,一時間兩個影之間的戰鬥餘波都讓周圍的忍者很難消受。
而在一次大野木和三代的交鋒後,大野木利用土遁潛行到了大地之中,雖然沒有埋伏成功三代,但是卻蓄力好了塵遁,猛地襲擊了和敵人交手的轉寢小春,霎時間將其身體的三分之二化爲了灰塵。
一旁和巖隱忍者交戰的水戶門炎,也因爲其長時間的還沒經歷過實戰,被爆遁忍者“狩”一擊兇狠的爆裂拳直直的戳破了心窩,被燒成了焦屍。
反倒是三代,經歷了自來也事件後,曾經以高強度的訓練恢復了自身的狀態,仍然保持着不錯的即戰力。
但即便如此,大野木的強大卻不會因爲三代的努力而削弱半分,巖隱十餘年來一直進行的人海戰術在戰場上發揮出了恐怖的威力。
雖然培養不出強者,但是隻要有着足夠多的忍者數量,運用恰當的術式,依然能發揮出天災般的戰術效果。
“退,撤退!”
三代咬着牙,憤然的做出了撤退的命令。
但可惜的是,面對精通土遁的巖隱大軍,任何地利的優勢對方都可以利用戰爭忍術擺平。
大野木居於高空,肆無忌憚的面對着木葉忍者揮灑着塵遁,成片的帶走其性命。
灰白色的塵遁就像六道仙人的手指,摁在哪裡,哪裡就會是一片死寂…
三代死死地盯着大野木的身影,內心滿是無力。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用「屍鬼封禁」帶走大野木這個混蛋…
但是,摸不到啊!
一個會飛的、戰國時代的警惕性拉滿的忍者,怎麼會讓三代輕易的碰到自己呢?
三代悲哀的發現,或許,他只能接着等待,等待着轉機…
亦或者是,等該死的人死乾淨了,等待着宇智波範馬的出手。
只是,這該死的人裡面,有沒有他自己呢?
ps:各位讀者老爺新年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