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怎麼說處置這幾人了沒有?”走在路上,陳澤開口問袁連鬆。
袁連鬆一直都處在亢奮之中,只聽到李路讓他審訊,哪裡還在意怎麼處置。“三大家族的人,還不隨便怎麼處置。”
“也是哦。”陳澤撓撓頭皮。
兩人用繩子拖着三位強者,三位強者後背的衣服都磨爛了,石子摩擦皮膚的刺痛將他們驚醒。三人擡頭看着天,看着路兩旁的樹木,心裡悲苦到了極點,要不是親身體會,他們怎麼想到還會落得這般結果。
“李總說在哪裡審訊他們沒有。”陳澤又開口問道。
“這個好像也沒說吧。”袁連鬆回答完畢,扭頭看向陳澤,陳澤正好也看向他。
“藥品公司正在打掃戰場。”袁連鬆說道。
“酒店路途遙遠。”陳澤說道。
“要不我們也別找其他地方了,就地解決吧。”
“正合我意!”兩人一拍即合,袁連鬆回頭看到三位高手看着天空目光無神,神色絕望,嘿嘿笑了一聲。
陳澤出手,瞬間在路邊的地上開出一個大洞,二人一同把三位高手扔進洞裡,隨後也跳了進去,等兩人跳下去之後,整個大洞又封死了,從外面看不出一點端倪。
地下,這是一個幾平方米大小的立方體空間,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陳澤只好又打了兩個洞,透進光亮來。
在陳澤控制下,由泥土形成的兩個光滑土凳出現,陳澤跟袁連鬆坐在土凳上,凝視對面三人,三人癱坐在地上倚着牆壁。
袁連鬆把高清晰攝像機拿出來放在牆壁上,開始錄像。
“聽說過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早點回家過年這句話沒有?這兩句話在我們兄弟倆面前行不通,你們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
袁連鬆板着臉來了一段長篇大論,可是屁用沒有,三人還在絕望中徘徊,根本聽不到袁連鬆在說什麼。
“跟他們費什麼話,不來點硬的他們不招。”陳澤目光閃爍,正在思索怎麼把三人從呆滯中喚醒。
陳澤成功審訊過三大家族的人,也審訊過研究藥劑的大夫,袁連鬆更是接連幾次審訊三大家族的強者,兩人審訊經驗豐富,見識過各種人物模型,略一思考就來了點子。
“你負責兩個男的,我負責女的。”袁連鬆說着,就衝着貴婦走了過去,陳澤也沒有意見,來到兩位男同志身前。
“來自三大家族的高手,我有句話要問你,請問你知道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詞語叫什麼嗎?”袁連鬆彎腰問道。
貴婦沒有反應。
“真沒趣,連‘麼麼噠’這個詞語都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給你科普一下吧。麼麼噠,又稱摸摸大!這個說法怎麼由來的呢,就是因爲這樣……”袁連鬆說着,伸出手掌五指彎曲慢慢向貴婦的胸前移動。
貴婦呆滯的看着黑乎乎的牆壁,似乎沒有看到袁連鬆更沒有看到他的手掌。
袁連鬆想要嚇唬貴婦一下,可是貴婦不上道。袁連鬆看着貴婦胸前的挺拔,一不留神就真的摸摸大起來。
袁連鬆跟貴婦身子同時一顫,貴婦是神經緊張,袁連鬆是神經亢奮。受到肉體上的刺激,貴婦目光有了焦距,她在1秒之內看了袁連鬆一眼,又在1.1秒之內看到了袁連鬆的手臂,最後在1.11秒之內看到了他的手掌,貴婦身子又哆嗦一下,尖叫一聲。
另一邊,因爲黝黑中年人臉上沾滿糞便,陳澤正打算控制土壤給黝黑中年人來個土澡擦掉他身上異物,突然就聽到了貴婦的尖叫。
貴婦的聲音太大太突然了,陳澤嚇了一跳,剛剛凝聚起來的土壤一下全散了。這一散不要緊,全部灑在兩人臉上。
黝黑中年人和年老強者原本思維封鎖,看不到東西,也聽不到東西,可是他們眼睛裡還是容不得土壤。土壤灑落在二人眼中,本能的難受感覺襲來,兩人也清醒了。
三人清醒,陳澤跟袁連鬆又回到座位上。
“廢話不多說了,把你們所知道的三大家族的秘密,法決,藥方等全部說出來。否則,讓你們後悔成爲異能人!”袁連鬆陰惻惻說道。
貴婦惡狠狠看着袁連鬆,要不是她動不了,早就跟袁連鬆拼命。那麼誘人而又挺拔而又保密的位置,竟然讓仇家給摸了!黝黑中年人跟年老長者也是沉默不語,用目光訴說着心中的不甘和憤怒。
“我曾經用過超能力來審判敵人,封住敵人五官,攻破他們的防線。不過這招在三人身上恐怕起不了作用,到了高手境視死如歸的心思可是很強。”陳澤沉聲說道。
“我也用注射藥劑的方式審訊過三大家族的人,可這三個老傢伙恐怕不那麼容易對付,身體上的刺激對他們來說或許可以忍受。就像這位大媽,摸之後她雖然反應激烈,可套出點有用的東西基本不可能。”
“看來只有一種方式了。”袁連鬆看着陳澤說道。
“直接攻破心裡防線!”陳澤迴應。
陳澤走到黝黑中年人面前,用超能力控制土壤把他身上糞便擦掉,然後一腳將他踹倒。黝黑中年人冷冷看着陳澤。
“你這種垃圾竟敢跟我動手!”黝黑中年人想要反抗,可是身上沒有力氣,只能趴在牆角喘粗氣。
陳澤彎腰,很認真的看着黝黑中年人。陳澤目光變得有些悲傷,開始動情歌唱:“孩子,孩子,爲何你這麼壞。欺負,欺負,爲何你做出來。學會做好小孩,相親相愛,關懷就在心中,充滿色彩。乖乖你快回來,乖乖要真心悔改,回頭做聽話的小孩。”
陳澤一首歌完畢,黝黑中年人臉色黑的發紫,他看着陳澤,臉皮都哆嗦。“你在侮辱我的智商麼!”
陳澤皺起眉頭,這不是李總在雪峰山上從審訊高人那裡得來的經驗嗎,套路不太對呀。
後面,袁連鬆也有些疑惑。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看看這老頭!”袁連鬆驚呼一聲。
陳澤扭頭一看,頓時大樂。唱了一首歌,黝黑青年沒事,年長老者倒是哭了。原來是選歌不對!
陳澤挪動一步又來到年長老者身前,繼續對他歌唱:“長長的站臺,漫長的等待,長長的列車載着我短暫的愛。喧囂的站臺,寂寞的等待,只有出的愛沒有我歸來的愛,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陳澤唱完,年老長着果然淚流滿面。
“老丈,我的心在等待,藥方法決速速來。我的心在等待,爲何你也在等待!”
“我,不等了,我活不下去了,快來成全我吧!”
“不可以,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黝黑中年人大吼一聲。
年老長者傷勢很重,不理會黝黑中年人的大叫。袁連鬆見狀,連忙衝上前來,一腳放倒黝黑中年人架起老者就走。陳澤打開一條通道,袁連鬆駕着老者進了通道。
只剩下兩人了,陳澤抓耳撓腮折騰一會,又蹲在中年人身前。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聽着是不是有點感觸?是不是因爲自己沒有隱形的翅膀而失望?”陳澤很認真問道。
黝黑中年人不說話,可目光依舊很明亮,充滿仇恨,他並沒有被歌聲影響。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常埋塵土內。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漂泊白雲外,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陳澤目光迷離,深情演唱這首來自《大話西遊》的經典歌曲。他唱歌不是很好,別樣的聲音更有一種魅力。陳澤唱完之後沒有接着審訊黝黑中年人,他自己沉醉其中了!
過了幾秒鐘,陳澤清醒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看着黝黑中年人說道:“我今天辦錯了一件大事,就是在犯人面前唱這首歌,這是褻瀆藝術!”陳澤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擡起手對着黝黑中年人腦袋拍下。
“還能聽到這首歌,我就心滿意足了,我願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外,鮮花雖會凋謝,但會再開!”黝黑中年人眼神變得空洞起來,他也唱了兩句,臉上露出解脫般的神色,閉上了眼睛。
陳澤最後來到貴婦身前,貴婦前前後後聽了幾首歌,有些觸動,不過還沒有觸動到她的心絃。陳澤看着貴婦,貴婦也看着陳澤。貴婦等待陳澤歌唱想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樣,可是陳澤腦袋裡沒有存貨了!
袁連鬆回來了,手中拿着兩張紙,上面寫滿了小字。
“怎麼樣了?”袁連鬆衝陳澤揮動手臂,讓他看看自己的勞動成果。
陳澤說道:“還剩下最後一個,恐怕有些困難。”
“我來!”袁連鬆把紙張塞到陳澤手中,快步來到貴婦面前。
陳澤帶着心理防線潰敗的黝黑中年人去進一步審訊,這片空間裡就剩下了袁連鬆和貴婦。
袁連鬆根本沒有思考,直接開唱。“今夜我又來到你的窗外,窗簾上你的影子多麼可愛……”
“小,小兄弟,求求你別唱了。家族秘密,家庭秘密,我特麼連每月幾號來大姨媽都給你說,總行了吧?”貴婦泣不成聲,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