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金母冷笑道:“說來說去,你等還是未盡全功,留有後手。好,我且看你們如何擺脫那天道桎梏!”
男子嘆一聲:“唉,道祖如此辱你,我等聖尊亦是無能爲力,枉我身爲你夫君卻不敢有半分抵抗之心,苟且活也沒什麼意思。”
“休要再說,你滾罷!”瑤池金母怒喝一聲,拂袖捲起一道狂風,將昊天給颳得化作飛灰,罵道:“你怎地如此不要麪皮,那人辱你更甚於我,你枉爲男兒之身!”
“往事休提!小瑤,是我對不住你,故而從不以本尊見你。待得十年之後,你我若能超脫自由之時,屆時你再作去留罷。”
男子身形雖然消失,但卻留了一句話在瓊玉宮中繞樑不絕,語氣悲愴,痛苦異常。
瑤池金母沉默半晌,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臉色蒼白無比,渾身顫慄。她望向東南遠方,許久後臉色忽而又微微一抹醉紅,悠悠嘆了口氣。
帝神界中,青鸞歡呼雀躍地指揮這安排那個,一派熱鬧景象。陸飛這一次收穫賊多,將大半個西崑崙都搬了進來,還將十大遠古神器之一的崑崙鏡的法陣補全,讓大蛇丸去做安排。
三霄呆呆地看着這一幕,面面相覷,通天教主讓她三人分割本源進了師弟的須彌世界中搏一搏命運,卻並沒交代什麼後面的吩咐。她三人整日裡修煉,在帝神界中盡力恢復修爲,也就只有瓊霄能厚着臉皮出去玩一玩。至於雲霄和碧霄,則是面皮薄了些,從不在外人面前吐露心聲。
帝神界經過這幾年的發育,雖然基礎還沒夯實,但也有了一番小世界的樣貌。這是一個修真和科技並存的世界,有點畸形,仿若火影位面的豪華版一樣。這其中,大蛇丸和青鸞等人功不可沒。
從瓊玉宮中索要的那一批女仙,爲首之人乃是跟陸飛在瑤池中雙修玄陰功的女仙,喚作玉瑤,她見多識廣,又是大戶門派出生,幫助青鸞把一切搭理的緊緊有條。
瓊霄見無所事事,按耐不住好動之心,神念傳道:“師弟,你給我們三個也安排些事情做吧。”
帝神界中能直接跟陸飛神念傳音的人不過十個數,陸飛沒好氣道:“你少給我添亂,老實一邊待着修煉去,你看你二姐和大姐多知書達理,安分守己。”
“她們也要做事!”
“那你去找青鸞和玉瑤,她們自會給你安排。”
“我不,我要出去玩。”瓊霄先是怒聲抗議了下,接着眼珠一轉又道:“傳聞那瑤池乃是天地初生的擎天參木所化的無根之水,對人修爲具有莫大補益,你爲什麼只讓青鸞和函芝她們修煉,爲何不邀請我們一同去?”
陸飛嘿嘿一笑:“這事怪不得我,你去問你函芝妹妹就知道是怎麼修煉的了。要是你願意,可以啊,我隨時奉陪。”
瓊霄見他笑聲猥瑣陰險,心下緊張,便自顧跑去找忙得焦頭爛額的函芝仙你了。
出了崑崙山,陸飛沿途一路飛走,在各大深山茂林中游走,見到資質不錯的生靈就給收進帝神界中煉化真靈,美名其曰傳教。
這封神世界中,妖修精怪對大神通者天生就帶有一股崇拜和尊從的心理,他以金仙上品修爲又顯示了須彌神通,招納界靈比之前順利了很多。
可惜,一直沒碰上想孔宣、陸壓那般的大神通者,整個帝神界裡修爲最高的也就是雲霄、碧霄和青鸞等人,相當於外面世界的金仙。
新招收的一批人,陸飛忙活了一陣子後,就開始集中時間烙印真靈。這一過程比較繁瑣,因爲帝神界的天道規則還不完善,乃是他以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封神界靈的原理,耗時頗多。
在這不知名的山脈中一待就是數十日,這一天,該得從瓊玉宮中出身的玉瑤女仙時,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真靈烙印上去之時,居然受到了抗性,這要麼是強行煉化的可能,要麼就是那人真靈本源強大,超出了普通界靈的層次。
陸飛在帝神界中顯化真身,將一方天地屏蔽住後,面色難堪地看着玉瑤女仙,似重新認識般將對方上上下下打量一眼。
“你可是真是好手段,險些被你矇混過關,說吧,來我帝神界中有何企圖?”
玉瑤盈盈一禮,禮數作全地道:“還望教主見諒,我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則不會如此。”
“你倒有什麼苦衷,說來聽聽。”陸飛冷笑道:“你我二人各取所需,本來犯不着如此詭秘行徑,若是我疏忽了,豈不是這神通規則都被你參悟了?”
“唉,教主你當真要知道麼?”玉瑤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神色,語氣顫顫,猶豫了許久,才拂手一晃,幻化出一面鏡子來。
那鏡子上就如同放電影似的,播放出一幕幕令人髮指的畫面,主角乃是一個身形樣貌幾位朦朧看不清的道人,還有一人面容清麗,年歲大概相當於十五六的女孩兒。
一幅幅連陸飛都看不下去的場景恍惚而過,玉瑤身軀微顫,低頭不語,任由陸飛繃緊了麪皮看了全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直到這一刻,陸飛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病毒系統和主神系統,以及位面掌控者之間的那一道關係網。
玉瑤不知他所說的“原來如此”是什麼意思,只當對方理解了自己隱藏真靈本源寄託帝神界的舉動,低聲道:“非是玉瑤故意如此做法,實在是受夠了這天道桎梏,即便此番落得身死道消,也好過那生不如死的苟且求活。”
陸飛安慰道:“你既然已是分身重修,自當忘記前塵往事,若有機會,我自當給你討得一個公道。”
“多謝教主美意,玉瑤無以爲報。”
“那……你我二人那般做了,你這叫我好生爲難,我該以什麼態度對你?”
“既是重修真靈本源,我自然是玉瑤,今天是,以後也是。”玉瑤語氣堅定地道:“莫說我,就連那女媧聖人也是如此,故而會選取一位命格之人掙得命運。”
陸飛腹誹道:“那她幹嘛不選我?”
玉瑤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大概是機緣使然,教主若想,玉瑤可以上媧皇宮問一問。”
陸飛忙擺手道:“這就算了,我就是說那麼一句罷了。”
他忽然面色一凝,嚴肅地道:“即便如此,那你也必須把真靈本源讓我天道意志烙印下。當然,若是你不願意,我就放你出去。”
玉瑤微微一笑,敞開真靈識海:“玉瑤願意,求教主恩澤。”
陸飛大呼受不了,天啦嚕,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