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尋寶,其次還要保護好你們手裡的星牌,並且利用一切的機會奪取別的小隊手裡的星牌,便是你們歷練的第二個任務。”
“你們好自爲之吧,若是中途想退出此番歷練,只需要主動打開你們的秘法卷軸,便可以自行傳送出來。不過退出歷練的舉動將意味着放棄,你們所獲得的任何東西都是屬於名列第一的小隊。”
開啓戰爭遺蹟的老者侃侃而談,拿出一個厚重的卷軸,打開後,嘴裡吟唱幾句,一揮手間,便是時空轉換一般,衆多小隊立刻被傳送的無影無蹤,隨後他自己也影像漸漸消失。
陸飛從暗處現出身形,莞爾一笑:“這個位面的魔法施展還是有點意思的,事先將魔法程序寫在卷軸上,設置好啓動和封印魔法,然後只要施展出解開封印的魔法,便可以直接使用大型魔法手段。”
從表現形式上看,這已經有點類似於禁制陣法的手段了,還真是獨闢蹊徑。居然在如此落後的吟唱魔法的背景下,有人可以想到這種技巧,也算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了。
陸飛感應着此處的空間波動,瞬間就捕獲了空間傳送所遺留下的印記,身形化作炫光涌進其中,再出現時,已經是另一方天地了。
廣袤的沙海,無邊無際的黃色,有點像沙漠。只一個呼吸的時間,陸飛的身形如同在這片天地間進行跳躍,不斷地變化場景。這個世界裡有沙漠,也有森林,也有原始的部落生靈,就像一個獨立於世的小世界。
“這不是須彌世界的手段,而是有多名至少是金仙級別的人物施法將這方天地設置了傳送陣法,連通了戰爭遺蹟的出入口,當做歷練之地而已。”
不管怎麼說,出現這樣的事情對於陸飛而言倒是一個不錯的印象,這個龐大的奇幻位面裡總算有些能入得了他法眼的東西了,要是都生存着一些弱雞,那真是毫無樂趣可言。
他身爲外來者,是不可以利用次位面的玄位之力,在不驚動半步聖尊實力的掌控者的情況下,力量只能控制在玄仙級別以下。如若不然,掌控者必然容不下陸飛來此“偷盜”位面能量,兩人必將一番大戰。
而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陸飛被強迫性地離開,因爲他的實力不足以對這種位面級別的掌控者造成傷害,雙方戰力持平,他若是不想被巡察使抓到,只有迅速逃走。
如此一來,再想尋找到這樣靈力充溢的位面就需要花大量時間了。而紀元劫難的系統重啓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幾百年轉瞬即過,還是比較急迫的。
陸飛感應到了露娜身上的印記氣息,身形再次消失,出現時候已經離着露娜的距離不過千米,他靜靜地跟在旁邊,對於這個劇情人物的經歷不干擾,也不主動插手,做旁觀者。
南雲小隊一共十二人,而進入這個戰爭遺蹟的有八個小隊,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枚金屬製作的星牌作爲身份證明。而這些小隊進入遺蹟的任務,一方面是尋找戰爭遺寶,另一個任務則是互相殘殺,奪取別人手裡的星牌以證明自己的實戰能力。
這種培訓手段有點類似於後世的在圈裡養狗,讓衆狗互相撕咬吞吃,最後留下的一隻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兇殘犬王。
野蠻的培養方式,不過也是最有效和直接的手段。
幾天後,露娜所在的南雲小隊爲了生存下去,在黃沙暴怒的沙漠裡找到了一處綠洲,贊作休息,他們的小隊人員還沒有完全歸攏,目前只有八人憑着星牌裡設置的感應魔法集聚在一起,其餘四人分散在各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隊長是南雲學院的即將畢業的一個學長,名爲高天,是一名魔法天賦尤爲突出的魔武雙修的劍手,魔法屬性也是罕見的雷電屬性,天生膀大腰圓,身體高大強壯,體質強悍也就表示着靈力充裕。
這樣的人,在整個唐嵐王國內部都不多見,是新一代的種子選手。他的資質即便在陸飛看來,也可以算作不錯的了。
“趙多、雷士、卡巖、艾欣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們大家在這裡修整一兩天,將食物和水準備好就走吧。”高天感應着其餘四名隊員的星牌方位,搖了搖頭,心裡對他們的存貨不太抱有希望。
“雷隊長,難道咱們不去找他們了嗎?”
“是啊隊長,艾欣可是光明和水系專修的魔法師啊。”
雷天眼皮擡了一下,看向露娜,冷聲道:“我們隊伍裡不是還有一名可以治癒傷員的魔法師麼?再說不是我不願意去找,而是去找了既是耽誤時間,也可能會中了別的小隊的埋伏。”
露娜輕聲道:“他們可能並沒有死?”
“死沒死都一樣,距離我們太遠了……而且有生命危險他們可以理智地選擇放棄任務,相信沒有人會甘願承受長老的怒火故意破壞規矩的。”雷天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而且,那很可能是個陷阱,如果艾欣和趙多他們的星牌被別人獲取,我們去了可能會遭遇更大的困境。”
這個可能性是有的,小隊在進入遺蹟中的前些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星牌的作用,一方面是隊內人員互相定位,一方面是可以當做身份憑證。若是別的競爭小隊利用星牌來施展暗算手段,肯定會有所收穫。
他們能想到的手段,別人肯定也能想到,能進入遺蹟中的歷練小隊裡沒有人是傻子,這時候講什麼看在同胞的面子上手下留情,那可就是個笑話了。
正當大家在這難得一見的沙漠綠洲裡修整商討的時候,猛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獸吼聲響徹起來,隨後便又傳來一個隊員痛苦的慘叫聲。
這個大型綠洲的湖面上,水浪捲起數十米高,一隻體型龐大的鱷魚狀的魔獸嘴裡咬住一個男子的雙腿,狠狠地甩動巨大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