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叫囂得這麼厲害,我還以爲你多行呢,沒想到卻是個銀樣鑞槍頭,空有一身修爲。”白衫的樓外樓內門弟子彈一彈自己一襲白衣身上那並不存在的灰,不屑的說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陳一清黑着臉看着白衫的樓外樓弟子說道。
“我就欺你了,你能拿我怎樣?”白衫樓外樓弟子挑挑眉,看着陳一清說道。
陳一清的臉更黑了,開口說道:“有膽子單打獨鬥麼?”
白衫樓外樓弟子笑得更加歡快了:“那你來啊,嘴上說說的話,誰不會啊?剛剛可是你說我只會逞口舌之利的,現在,需要我把這話還你嗎?”
陳一清黑着一張臉,對推樓盟的弟子一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
推樓盟的弟子,本來就是各個門派合到一起的,現在能不在前面衝鋒陷陣,自然也是樂得輕鬆,一個個的都去了後面,下了飛劍,站在地上遠遠的看着。只有素手們的幾個,看上去和陳一清關係不錯的內門弟子,還維持着御劍的狀態,替陳一清掠陣。
“嗯,你們也退下去吧,免得他說我樓外樓以人多欺負人少。”白衫的樓外樓內門弟子掃一眼黃衫弟子,開口說道。
“是。”樓外樓黃衫弟子應了一聲,跟着也退到了後面。
“請了。”陳一清說着,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一朵妖豔的紅花,卻是一件上品的法器。
“好小子,原來你剛剛藏着私啊,不過你不要以爲區區一件上品法器,就能拿下我,你可看好了。”樓外樓內門弟子說着,將手中法劍丟出,手上法決連連打出,法劍呼嘯着刺向陳一清。
陳一清淡淡一笑,臉上多了幾分從容,手上的紅花也丟了出去,迎向了樓外樓內門弟子的法劍,那架勢,哪裡還有先前黑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
“這陳一清,我先前還以爲他是個笨蛋,沒想到,他卻是故意引那樓外樓的白衣弟子與他獨斗的,還行。”洛七七躲在灌木叢裡,一邊看,一邊對朱從瑞說道。
“嗯,不過你這還行兩個字,說得早了點,咱們且看了再說。”朱從瑞淡淡的迴應着洛七七說道。
“怎麼?你是覺得陳一清打不過那樓外樓內門弟子?”洛七七微微側了側頭,看着朱從瑞,說道。
“修爲差一截,不過法器倒是不錯,先看了再說嘛。”朱從瑞淡淡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陳一清的那朵紅花,已經迎上了樓外樓內門弟子的法劍。紅花猛然炸開,朵朵花瓣在空中飛舞,煞是好看。
樓外樓外門弟子的法劍在這花瓣之中,愣是突破不了半分。一時之間,那樓外樓內門弟子,倒是漲紅了臉。
“有點本事。”樓外樓外門弟子看着陳一清說道。
“好說。”陳一清淡淡一笑,花瓣忽然聚合成團,狠狠的壓向法劍,那法劍在花瓣的逼迫之下,搖搖欲墜,顯露出幾分潰敗的跡象。
樓外樓外門弟子看着自己法劍不支,一咬牙,翻手幾個法決,靈氣灌入法劍之內,那原本搖搖欲墜的法劍就又生龍活虎了起來,隱隱有反壓紅花的跡象。
陳一清看在眼裡,也不急,手上做個拂花的法決,那紅花就又分散開來,連消帶打,將法劍的攻勢消弭於無形之間。
兩人你來我往,交手了不知道多少個回合。從正午時分,一直戰到繁星點點,到底那陳一清修爲差了一些,手下有些堅持不住了。
紅花花瓣被打落幾瓣,陳一清臉上一陣肉疼,一個招呼,收回自己的法器,轉身就跑。
“這就要逃了嗎?我還以爲你多英雄。”樓外樓內門弟子哈哈一笑,跟着就御劍追了上去,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模樣。
陳一清被追得急了,有些慌不擇路,竟然一頭往灌木叢這邊來了。
洛七七忍不住低低的驚呼了一聲,低聲說道:“嚕嚕,我們要不要幫他一把?”
朱從瑞笑笑:“再看看。”又說:“這裡有隔音法陣,你不用壓低聲音說話的。”
洛七七吐了吐舌頭:“我一緊張,把這個給忘記了嘛。”
朱從瑞看洛七七的模樣,心中微微一蕩,覺得這樣的洛七七,倒是很有幾分可愛。
不過洛七七這會兒可管不上朱從瑞的想法,她正在緊張的看着陳一清呢,好幾次,陳一清都差點別樓外樓外門弟子的法決打中,讓洛七七很是爲陳一清捏了一把汗。
不過漸漸的,洛七七發現,那個樓外樓外門弟子好像有了幾分貓戲老鼠的姿態,那陳一清看上去雖然是險象環生,可一時之間,似乎也不會落敗。
陳一清也覺察到了樓外樓弟子心態的變化,嘴角隱晦的彎了彎,飛劍在空中一個急轉,手中的紅花重新又擲了出去,同時,陳一清一陣疾飛,調轉方向,往推樓盟弟子那邊去了。
那樓外樓弟子一絲不察,竟然讓紅花突破了法劍,到達了自己的身邊,護體靈氣一陣,幾乎潰散。
樓外樓內門弟子大怒,我沒對你下殺手,你卻先對我下殺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他卻沒想到,他不下殺手,只是想要戲弄這陳一清一番。
樓外樓內門弟子這一怒,自然是恨不得斬殺了這陳一清,先前還有幾分謹慎,這次卻直直的就往陳一清的後面追去了,法劍也在空中轉了個彎,狠狠往陳一清背心刺去。
眼看法劍就要刺中陳一清的背心,陳一清的後背,卻突兀的出現了另外一朵淡紫色的花,將法劍攔了下來。
而這時候,陳一清也轉過了身來,看着樓外樓內門弟子的臉上,全是戲謔。
樓外樓弟子往左右一看,卻是另外幾個身着藍色衣衫的素手們弟子,齊齊將他的退路給擋下了。
“好個無恥奸賊,居然這般下作,明明是單打獨鬥,這回卻要以少勝多了!”樓外樓內門弟子臉上露出一絲慌亂,破口大喝道。
陳一清淡淡一笑,說道:“對付你們樓外樓這樣的奸邪門派,我當然用不做講什麼道義,你束手就擒罷。”
“要抓你家爺爺,你還嫩了點!”白衣的樓外樓內門弟子大喝一聲,運轉靈氣護住自己全身,法劍也被他召喚了回來,身上升起一個兩層小塔,竟然是罕見的防禦法器。
陳一清看着樓外樓內門弟子嚴陣以待的樣子,又是一笑,不等樓外樓內門白衣弟子反應過來,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直接將那白衣的樓外樓內門弟子困在了其中。
在大網落下來的一瞬間,樓外樓內門弟子心中大叫不好,還不等他御劍逃竄,就被網住了。
“無恥!”樓外樓白衣內門弟子只來得及喝出這麼一聲,就落到了地上,他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擒,法劍連連揮出,大網之上,一陣火花閃爍,可惜,任由他如何掙扎,也逃不開那大網的束縛了。
陳一清看在地上的樓外樓內門弟子,得意的哈哈一笑,說道:“不管有齒無恥,抓住了你,就是我贏了,你切看着我怎樣推翻你這駐地吧。
說着,陳一清大手一揮,口裡說道:“各位同道,我們一起上,拿下這個駐地,打響咱們推樓盟的第一戰!”
“得令!”推樓盟弟子一起迴應一聲,向着樓外樓駐地,涌了過去。
在這一呼百諾之中,陳一清笑得無比得意。
而遠處的樓外樓黃衫弟子看到這內門弟子被擒,慌忙大喊:“無恥之徒,還不快快放下我們師兄!”喝完之後,樓外樓的弟子也一起涌了上來,一副要將那內門弟子搶回去的架勢。
“我還以爲這些樓外樓的弟子會夾着尾巴逃回駐地,依託駐地的陣法,來對抗這些人呢,沒想到啊……”洛七七嘖嘖嘆道。
“你且往下看去。”朱從瑞含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