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吉安娜。
吉安娜不敢看薩爾,目光中滿是畏懼。
從裡到外,她都已經被恐懼支配了,如同洛丹倫隨處可見的行屍走肉。
“跪下。”
薩爾高聲呵斥道,如同對待一個卑微的奴隸。
吉安娜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彷彿受到操控的木偶一樣。
面無表情,只有一片木然。
“過來,奴隸,舔我的腳趾。”薩爾得意的大笑道。
吉安娜真的跪地爬過去,幸好麥迪文及時阻止了。
“無禮的獸人,收起你的野蠻行徑。”
麥迪文很是憤怒,大聲訓斥道:“對待一名女士,要保持基本的尊重之心。”
薩爾誠惶誠恐,他不敢違逆守護者,連忙向吉安娜道歉。
“吉安娜,你可以起來了,放心,你今天的苦楚不會白挨,我會幫你實現理想,洛丹倫的人類不會徹底滅絕,我會留下少許的百姓,屆時你就是他們的女王。”
麥迪文很自然的做出了這樣的安排,就好像他是世界的主宰一樣。
看着吉安娜露出感激之色,麥迪文接着說道:
“我知道你的魔法天賦很差,普羅德摩爾的家族血脈並不存在魔法因子,凱爾薩斯王子幫助了你,讓你能夠運用魔法,老實說,逐日者家族的法子有些落後。”
“我會傳授你一些高明的技巧,真正的魔法力量,不久的將來,你會成爲達拉然最強大的法師之一,未來的成就完全可能超過你的導師。”
吉安娜露出狂熱的欣喜之色,這讓薩爾想起了先知維綸,那個可憐的老德萊尼人。
聽獸人老兵們講起,當年德萊尼人有七塊阿塔瑪水晶,每塊都有不同的能力,獸人畏懼這些水晶,所以就欺騙德萊尼人,確切說是騙先知維綸。只要維綸肯交出其中的幾塊水晶,獸人將接受和解。
然後,維綸同志就傻乎乎的來了,薩爾的父親,霜狼氏族的酋長杜隆坦奉命殺死維綸,被他的屬下勸住了,缺少了維綸這種愚蠢至極的領袖,德萊尼人將勢不可擋。
杜隆坦收走了兩塊水晶,故意留下靈魂水晶,讓維綸繼續沉溺於可憐的預言中,獸人失信了,和解的事情也不了了之,然後放走了維綸,那傻貨先知非但不知報仇,竟然感恩戴德,差點給獸人跪下了。
麥迪文將吉安娜和薩爾的手拉在一起,交代道:
“你們兩個要親密合作,所有的勝利都不是一方能完成的,我們需要在敵人的內部埋下一顆釘子,當獸人的敵人們聯合起來的時候,這顆釘子需要站出來喊住手,以和平的名義瓦解敵人的聯盟,不如就叫做和平之鴿好了,吉安娜,我相信你能夠勝任這個艱鉅的任務。”
吉安娜誠惶誠恐,急忙道:“我會做到的,偉大的守護者。”
麥迪文點了點頭,再次對吉安娜說道:
“當年奧克蘭克王國背叛了人類聯盟,泰瑞納斯國王命令奧克蘭克的貴族們充當看管收容所的獄卒,他們對獸人的忠誠無可懷疑,這些人都交給你了,作爲和平之鴿的班底,去吧,吉安娜,你會成爲一個優秀的獸人餵食者。”
吉安娜感恩涕零,向守護者和薩爾告別。
麥迪文陷入了思考,沉默了半晌,又對薩爾道:
“你需要找人編撰些有趣的故事,比如情情愛愛之類的,在你和吉安娜之間創造一些緋聞,人們總是對這種事很感興趣,這會佔據他們可憐的大腦,不讓他們思索你與吉安娜真實的關係,希望不會影響到你,薩爾。”
薩爾咧嘴笑道:“我對人類女子沒有任何想法。”
“那並不重要,首領需要學會僞裝,之前伊崔格編撰的與人類女孩的感情糾葛就很不錯。”麥迪文突然察覺到什麼,笑呵呵道:
“你的前輩,奧格瑞瑪.毀滅之錘回營地了,他很焦急,我會讓實驗體012號在營地裡釋放無形無色的毒素,接下來就看你了,薩爾,該怎麼做,由你自己拿主意,這是你人生的轉折,你必須重視起來。”
.......
薩爾站在營地門口迎接奧格瑞瑪。
奧格瑞瑪急衝衝趕路,見到薩爾平安無事,氣色特別好,奧格瑞瑪長出一口氣,用力拍着薩爾的肩膀,又在他的胸膛上錘了兩拳:
“哈哈,棒小夥子,這不是很好的,他們說你受了重傷,我就急忙趕回來,一羣白癡,連傷勢輕重都能弄錯。”
一直以來,他都對這個孩子報以重望,隨着他一天天老邁,氣力不如從前,他越來越意識到,獸人需要一個全新的領袖。
奧格瑞瑪想得很遠,當獸人佔據洛丹倫這塊土地後,如何與周圍的鄰居相處,這是一個難題。老一套的打打殺殺,在艾澤拉斯並不管用,需要運用一些新的法子,比如外交,分化瓦解之類的。
一想到這些,奧格瑞瑪就特別的頭疼,他期待着未來的某一天把一切交給薩爾,然後找個幽靜的湖畔頤養天年,安靜的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見到薩爾始終陰沉着臉,奧格瑞瑪以爲是決鬥失敗的影響,於是安慰道:
“不要灰心,也不要氣餒,我的孩子,失敗也是一種成長。”
“酋長大人。”薩爾很不客氣的問道:“聽說你和一位聖騎士在一起。”
“是提里奧.弗丁,在白銀之手很有威望,他幫助我們收集.......呵呵,軍糧。”奧格瑞瑪沒有察覺到薩爾的異樣,認真說道:
“老實說,我並沒打算遵守諾言,之後我會屠掉他的壁爐谷,就像是在布瑞爾做的那樣,這樣就無人知道我們獸人做過什麼。”
“聽說聖光可以灌注給他人使用,對麼?”薩爾眯起眼睛問道。
奧格瑞瑪對聖光並不是特別瞭解,想了好半晌才道:
“聖光可以灌注到武器中,至於說給其他人使用,聽說洛丹倫之前有位阿爾薩斯王子,一直由白銀之手的騎士們灌注聖光。”
“那麼,大酋長,聖光可以灌注給我們獸人麼?”薩爾的表情越來越猙獰。
“獸人,那怎麼可能?”
奧格瑞瑪正要笑上幾聲,突然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薩爾,你該不會以爲那個聖光獸人是我派來的麼?不,不,薩爾,不要相信小人的挑撥離間,算計你對我對獸人們又有什麼好處,我已經越來越老邁了。”
“誰知道呢,也許你在某個地方有個私生子,你希望他來繼承一切。”薩爾察覺到了毒素的散播,跟隨着奧格瑞瑪的獸人士兵接連倒地不起。
奧格瑞瑪到底是個勇士,身體較爲強壯,對毒素的抗性較高,但也已經搖搖晃晃了,他大驚失色道:“薩爾,你都做了什麼?”
“奧格瑞瑪.毀滅之錘,還記得黑手酋長麼?這都是報應,在你暗算黑手,取而代之的時刻,你可曾想到了今天,卑鄙無恥的老獸人。”
薩爾一錘子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