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天旋地轉,頭腦暈乎乎的。
通過詭異的時空裂隙,羅比回到了卡拉波神殿。
望着那緩緩旋轉的時空機器,化作侏儒的永恆龍託奇的好奇之色,面孔俏麗的凡妮莎一臉關切,羅比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意識到自己終於回來了。
這纔是自己的世界,屬於自己的時間線,一種家的感覺,真實的觸感。
在看看時間,僅僅過去幾分鐘。
如果算上進出時間機器浪費的時間,那麼此次長達半年之久的穿越,在這個時間線幾乎一分一秒都沒有耗費。
“你們先不要問我,問我也不會回答,讓我靜一靜,我必須平復下思緒。”羅比對湊過來的永恆龍託奇說道。
“好吧!我能理解。”
託奇眨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萌萌的,他望着羅比揹着的華麗戰錘,聖光的復仇,認出這是阿爾薩斯舉起霜之哀傷之前的武器,眼前一亮,說道:
“首先恭喜你,從未有人能從這段時間線活着回來,你創造了偉大的奇蹟。看得出來,你經歷了很多,在精神上無比疲憊,你需要休息,我們可以等待。”
凡妮莎見到羅比無事,暗暗出了口氣,與羅比一起離開。
走出卡拉波神殿,兩人乘着獅鷲飛向墜月之地的要塞,羅比望着下方的景色,德萊尼人忙忙碌碌,聯盟冒險者們在四處巡邏,戰爭的陰影依舊籠罩着影月谷。
恍如隔世。
“我見到了阿爾薩斯王子,克爾蘇加德,見證了太多的背叛和無奈。”羅比簡單說了幾句,思緒紛亂,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總結道:
“和我所知的歷史完全不一樣。”
凡妮莎沒有絲毫意外,她笑眼彎彎道:“守護者記載的虛假歷史,也就只能騙騙普通的百姓,很多人知道真相,你不必在這上面耗費心神。”
回到了四處都是帳篷,還未重建好的要塞,羅比休息,思考,吃飯,感覺到了疲勞,躺在牀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後,感覺到外面的鳥語花香,嗅着影月谷溫暖的氣息,要塞內一隊隊士兵排着整齊的隊列,喊着嘹亮的口號,羅比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回來了。
洛丹倫的悲劇,銀月城的慘劇,達拉然的陰謀,這一切都已經成爲了歷史。
巫妖王阿爾薩斯,精靈王子凱爾薩斯,光明使者烏瑟爾,大法師羅寧,曾經大放異彩的人物,都已經成爲史書上的華麗的一筆。
把握現在,纔是真正的活着。
羅比先去議政廳找凡妮莎,今日的凡妮莎難得露面,並且精心化了妝,面容俏麗,身材婀娜,穿着端莊的赦免套裝,彷彿是聖光大教堂的美女牧師。
“麥迪文已經不是問題,我有一個計劃。”羅比對凡妮莎說道:“只是需要花一些錢。”
麥迪文有艾澤拉斯的保護,不能向其他人泄露竊法游龍的秘密,否則會受到艾澤拉斯的詛咒,羅比經過深思熟慮,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
凡妮莎揚了揚好看的眉毛,毫不在意道:
“錢不是問題,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恨麥迪文,以兄弟會的名譽,我能找來無數的金主,只要能打敗麥迪文,籌錢把暴風城買下來都不是問題。”
“指揮官,我想你誤會了,用不了太多錢,我只是需要做很多音樂盒?”
“音樂盒?”
雖然莫名其妙,但凡妮莎相信羅比,並未深究,只是問道:“你要做多少個。”
“要保證聯盟的冒險者人手一個。”
一個音樂盒的成本價不過五六個銀幣,哪怕製造一千萬個音樂盒,也不過五六十萬個金幣,這點錢對身家豐厚的兄弟會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正巧,我也有一件事要需要你來完成。”凡妮莎明亮的眼睛閃爍着光芒:
“還記得我們與銀色北伐軍的交易麼?我們需要準備五套史詩級裝備,換來五塊納魯碎片。恰好有一個絕好的機會,部落榮耀的象徵,艾澤拉斯偷襲之王薩魯法爾大王過生日,麥德安爲了討好大王,正在籌集禮物。”
想起了凡妮莎的職業,羅比詫異的問道:“指揮官,你是要偷麼?”
凡妮莎搖搖頭,輕笑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準備交易。”
“交易?”
“對,卡拉讚的倉庫儲藏着歷代守護者的收藏品,不知道有多少套史詩級套裝,我計劃用影之哀傷與麥德安交換十套史詩級套裝。”凡妮莎認真說道。
傳說級雙手斧,影之哀傷。
銀色北伐軍和黑鋒騎士團爲了打敗阿爾薩斯,花費了無數代價塑造的武器,在巫妖王隕落後,影之哀傷極其神秘的持有者同時不知下落。
“指揮官,你知道影之哀傷的下落?”羅比奇怪的問道。
凡妮莎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我的計劃是打造一把假的,別忘記了,我可是一位仿造大師,你需要幫我打探消息,做一些策應上的準備。”
凡妮莎看起來信心滿滿,但羅比卻有些憂心忡忡。
打造一把假的影之哀傷,如何能瞞過麥德安?他可是守護者麥迪文之子,眼光毒着呢。
在要塞內閒逛,逐漸熟悉事物,畢竟羅比可是代理指揮官,他需要打理要塞。
羅比看到了靠在旅店櫃檯前的霍格,無聊的磨着牙齒,一旁的狗男女懷特邁恩和莫格萊尼旁若無人的聊聊我我。
“嗨,好久不見,霍格。”羅比打着招呼,對一旁的狗男女點了點頭。
“好久?我記得咱們前天才見過面。”霍格莫名其妙。
“你沒聽說過一句古話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羅比露出了詩人的氣質,侃侃而談道。
霍格摸了摸大牙!心道我怎麼沒聽過:
“對了,羅比,有一件事情,今天酒館內來了一位人類大法師,年紀實在太老了,我擔心他隨時可能倒下起不來。我問他是不是在達拉然擔任過職位,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連名字都不肯提,他說是你的遠房親戚。”
“我可沒有什麼大法師的遠房親戚。”羅比正要離開,突然轉身問道:“等等,他有沒有提到我的名字?”
“提到了,否則我早就趕他走了。”霍格齜牙道。
“帶我去看看。”
這是一個外表很老的大法師,亂蓬蓬的連鬢鬍子雪白一片,把整個臉都遮住了,只有露在外面的眼睛精光四色,他穿着一件破舊的法袍,手杖早已經失去了法力,可以當燒火棍使喚了,揹着一個破爛的包裹,如同隨處可見的流浪者。
然而在羅比的眼中,卻看到了他體內蘊含的強大魔力,那無數的點、線、面有序的排列在一起,正值巔峰狀態。
流浪法師只是盯着羅比看,也不說話。
“沒錯,我認識他,這位是我鄰居家的嫂子的遠房表哥的姑舅姥爺。”
霍格掰着手指計算着,嘟囔道:“這算那門子親戚呀?”
羅比找個藉口支走了霍格,流浪法師隨手打個指響,隔絕了房間內的聲音。
“怎麼會是你?克爾蘇加德?”羅比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