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媽的丈夫,他有名有姓,什麼叫野男人,注意你的詞彙,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越是淺語越好,要的就是她在這裡撒潑,那樣她就算有錯也會被虛弱化。
“就是野男人,那個男人是什麼東西,什麼也不是,居然挑唆李若晴來淺家爭財產,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和你媽的對話我全聽到了,她讓你回家找你爸要,當初老爺子給了你們母女股份,這一次老太太不行了,讓你也來要,淺語,你和你的母親真的太過分了。”
“媽她年齡那麼大了,還生着病,就因爲股權,你居然虐待她,喂她偷吃安眠藥趁她熟睡以後在她房間找東西,要不是我發現及時,還不知道你找不到想要的會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
黃麗的口才,淺語真是佩服,在她一頓說下,她今天跑去找母親大鬧的事就這麼被老太太的事掩蓋。
而她來找黃麗算帳的,現在也成了偷股權書。
“淺語,你也太過分了吧!我現在不缺錢,身爲娛樂圈的一線明星,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你想要財產就直接說出來,我們是兩姐妹,難不成我這個妹妹還會看你沒錢而變的落魄不成,何況奶奶現在還活在世上,你怎麼能那麼心狠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喂安眠藥。”
“淺語,你這是犯法行爲,你知不知道!”
畢竟那是自己的母親,淺青林很憤怒,財產什麼的都還是次要的,怎麼能對老太太下藥,還有虐待。
“你想要錢,你開口說一聲,你身爲淺家的大女兒,不可能沒有你的一分,我早就有意想讓你回公司來幫忙,沒想到你這麼等不急,至於嗎?你奶奶小的時候對你那麼好,和你爺爺盡心盡力的帶你,沒想到現在你卻爲了錢這樣,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
淺語盯着淺青林,笑着問他:“到底是誰對誰失望,從小到大她們母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麼大我也習慣了,其他都可以背,唯獨這個我不背,淺家的東西我原來是不稀罕,現在該我的,我不會手軟,我要屬於我的那份不代表我就會着急想要得到,換言之,我已經有了爺爺給我留的,爲什麼還要搶奶奶的?我要搶也得搶你手裡握着的股份。”
淺語指着黃麗,冷聲說:“演這麼一齣戲也真讓你費勁了,本來我想睜隻眼閉只睜,不如就報警吧,叫奶奶去驗傷,誰打的手上都會有指紋,至於安眠藥,開這種東西是要備案的,查下記錄就行,我行的正坐的端,別說對我失望,你想報警就報警,想幹嘛就幹嘛,我無所謂。”
“你撒謊,老太太本來就有安眠藥,你用的就是她的藥,至於手上的指紋,傭人們看到我查看了的,你現在這麼說就是想全部推到我身上了!”
這個淺語,還真是不好對付,以前不溫不火的,現在就成了一隻會咬人的狗,再這麼下去,家裡的財產都得被她搶奪一空,她不心狠點不行。
黃麗哭的一把一把淚,傷心難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再怎麼樣我也照顧了你那麼多年,所以說還是得自己親生的,不管我做再多,也得不到你真心,明明是你回來搶財產,現在又要往我身上賴,我是淺夫人,我還怕得不到錢嗎?我女兒又是大明星還怕沒錢嗎?她還是宮明的媳婦,我們會沒錢嗎?小語,媽媽希望你可以實話實說,痛改前非不要做這種犯法的事,今天你是偷家,明天就偷別人的,以後的錯誤會越來越大,最終不可收拾。”
“我知道你的親生母親被家裡趕出來,現在光靠當老師,一個月幾千塊根本不夠用,你大可以說出來,我和你爸都不是小氣之人,更何況你爸和你母親至少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講了,他不能看着自己前妻那麼落魄,我們都知道她現在要養個男人不容易,所有所有不就是個錢能解決的,你不能傷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
黃麗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她不差錢,淺語現在只是上班拿工資的,她差錢。
母親現在要養李達,更是沒錢,如果是因爲錢,她的確是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黃麗越說,淺青林臉越黑,的確如此,李家現在不接受李若晴,現在她又找了一個看大門的男人,還在家養傷,淺語和李若晴就是靠工資的,哪裡來的錢,因爲錢做這些事情當然不在話下。
“淺語,你告訴我上次你回來看奶奶,是不是就抱着這種想法,你知道奶奶現在身體不好,所以想趁這個機會拿回,屬於你們的!”
淺青林這是完全相信了黃麗,自己回來就是想要錢。
還以爲他變了,是自己太傻。
“真是夠了,說完了嗎?說完我可以離開了吧。”
對着一羣完全不會聽到自己的話的人,沒有必要解釋太多,因爲說的再多人家也不相信。
在這個家裡,她早就習慣了淺青林只會聽黃麗的,還有淺歡的話。
“如果你們覺得我來這裡就是找奶奶,要錢,那麼你們就這樣以爲好了,但是我沒有傷害過她,安眠藥也不是我喂的,不信你們可以親自去問她。”
“問就問,淺語我看今天不把你謊言拆穿,你以後還會再犯,剛纔我讓人用了些藥給老太太提神,這會兒應該醒了。”
傭人上去扶着老太太下來,她的確是醒了,只不過人沒多大精神。
“媽,誰給你喂的安眠藥?”
淺青林有些着急的開口,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他不希望黃麗說的都是真的,他希望淺語是清白的。
老太太精神不好,別人不知道,但是淺語知道這是黃麗的作爲。
她上前安撫老太太,“奶奶,你不用怕,有什麼就直接說,有我在這裡呢!今天這麼多人都在,誰給你喂的安眠藥,誰打你的,一併說了。”
“就是啊,奶奶到底是誰打你的?還有誰給你吃安眠藥的?你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你就大膽的告訴我們,沒有人敢害你的。”視線若有若無放在淺語身上。
老太太這裡看了一下,那裡看了一下,讓人出奇的是,她鬆開了淺語握她的手。
淺語有一種不良的預感。
老太太突然流淚了,她看着淺語,傷心的說:“小語,到時候一定會給你留一筆屬於你的財產,你爲什麼這麼等不及?”
轟。
淺語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倒了。
她整個人都沒力氣,站不穩。
奶奶這話,無疑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淺青林聽了大怒,“你這個不孝女!”
淺語看着父親的大掌越來越近,想躲,卻無力。
眼前發黑。
疼痛沒有到來,有人給擋住了。
一個寬厚1;148471591054062的身子扶住了自己,可是淺語卻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耳邊各種聲音響起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割着她的肉,每一下都劃的那麼用力。
“淺語,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奶奶雖然有的時候對你是不公平,但是她想着你是老大呀!偏心小的很正常,我們兩個人都是她的孫女,你爲什麼可以那麼惡毒?你看奶奶現在病的那麼嚴重,路都走不穩了,你居然狠心的打她,還喂安眠藥,你想謀殺她嗎!!”
淺歡將老太太手上的衣袖打開,青紫痕跡,因爲時間緣故變得深了許多,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她傷心了,心疼了,“都是我不好,這段時間因爲懷孕的關係,我一直沒有在家裡,如果我在家裡,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我沒有想到你以前那麼疼愛的姐姐,心思居然那麼惡毒,以後我和母親會好好的保護你!”
淺歡看到宮明夜扶着淺語,她想不通,“明夜,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爲什麼還扶着她?我真的沒有想到她的心那麼惡毒,你還相信她的話嗎?奶奶都已經說出實情了。”
“明夜,淺歡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到現在還和淺歡不清不楚的,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娶淺歡?”
黃麗有她來自丈母孃的憤怒。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宮明夜神情冷漠的看着黃麗,仔細看進去還有憤怒。
黃麗看不到,但是淺歡看的真切。
她趕緊阻止黃麗,“媽,你在說什麼呢?姐姐和明爺怎麼着?以前也是夫妻,因爲夫妻百日恩,剛纔姐姐要倒了,他扶一下也是應該的,你不要指着明夜,他是有情有義的人,這樣的指責對他不公平,在他心裡他是很愛我的。”
“今天不是說我和明夜的事情,不是在說姐姐打奶奶的事情嗎?爲什麼你們又把話題轉移開了?!”
“夠了!”
宮明夜低喝,目光盯着淺歡,視線如刀。
“淺歡,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這裡可是淺家,你從小生長的地方,在你自己的家裡都要說謊,你非得要我親口說出來,你們大家都要我提醒嗎?我和你之間是什麼關係?這個孩子你是怎麼懷上的?從頭到尾,我有說過讓你生下來嗎?用陰謀手段懷上的孩子怎麼有資格生下來!我宮明夜永遠不會承認這個孩子,也永遠不會和你有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