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麼沒反應?
淺語大驚,“剎車!宮明夜!剎車失靈了!!”
這怎麼回事!
“怎麼辦啊宮明夜!”
剛纔一直是平路,沒車,淺語的速度很快,這會兒剎車沒反應,她嚇的小臉慘白,她努力的讓自己鎮靜,可是車子還是不聽使喚向前開。
停不下來,車子不停的向前開,路面越來越崎嶇,淺語直接慌了神。
“宮明夜,你說說話啊,怎麼辦呀!”
可惡。
她多希望宮明夜能給點意見,誰知道他只是陰着張臉看向四周,並不說話。
車子在極速的動行着,雜草越來越深,深到已經快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知前方是不是會有懸崖什麼淺語只能儘量將車速下降,保證無法躲避的意外發生時,減少傷害。
“宮明夜,現在是什麼情況,到底要怎麼弄?!”淺語不停的掌握着方向盤左右的蛇形開,希望能多拖一些時間。
冷眸一冽,毫無溫度,“身爲司機的你,一點職業判斷也不會?!”
操!
這時候居然甩她句這個?!
行,職業判斷是吧?!
方向盤往右直接打死。
砰!
豪華的車子直接撞上了一塊大石頭上面,身子發出猛烈的聲響及震動,淺語也被震的差點暈過去。
“宮明夜,你沒……事吧……”
突然一陣狂風吹起,身邊的枯草呼呼呼的,宮明夜的風衣被吹的都飄了起來,而淺語的頭髮都快要被吹起來,害的她只能緊緊的按着頭並蹲下身子。
就在淺語躲強風的時候,一道黑影然後劃過,隨着嘭地一聲,一個身穿黑衣黑褲的蒙面人站在撞上石頭正冒着煙的車上。
手臂向前伸,手中握着的槍支伴着白煙成了明顯的對比,扣動板手,子彈飛出來衝着宮明夜的方向。
淺語瞪大瞳孔嚇呆了。
“不要!!”驚叫一聲,沒有思考的餘地,淺語抱着宮明夜向邊上滾了幾圈。
砰砰兩聲,對面的蒙面人倒下。
而宮明夜卻是保持着被淺語壓在身下,手持槍的姿勢,蒙面人倒下後,他緩慢的收回手槍,那動作,簡直就不像剛剛還命懸一線。
“宮明夜,你沒事吧?”淺語一臉的着急詢問。
顯然淺語已經忘了最關鍵的東西。
這是哪。
怎麼會有人開槍。
“起來。”
宮明夜黑着臉,想他一個宮明夜竟然被一具瘦小的女人保護,傳出去這讓他情何以堪?
知道他的壞脾氣和對自己的冰冷無情,淺語只有一種好心沒好報的感覺,但也乖乖的‘哦’一聲,欲從宮明夜的身下爬起來。
突然,她身體頓了頓,瞳孔突然放大,一臉的慘白,她低着頭,努力將這一切隱藏起來。
“今天我們不去臨海別墅,回去了好不好。”
淺語慘白了面孔,毫無血色。
知道她被嚇到,手伸起來,卻生硬的收回去。
“先上車。”
“嗯。”
掏出手機,他拔了一通電話,霸道的命令,“定位車子,過來處理現場,好好調查,把幕後給我抓出來。”
處理好一切回到淺水灣天色已黑。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宮明夜臉色沉的可怕,淺語第一次看到雙目中佈滿殺意的他,驚到了。
“你受傷沒。”
他問她。
一路這都多久了才問她這個,淺語心裡冷嘲一下。
“沒事,只是嚇到了,我去睡一覺就好。”
故作輕鬆的回了句便慢慢的上樓,爲了不讓宮明夜看出什麼,淺語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正常行走,但動作是那樣的僵硬,每走一步似乎都非常痛苦。
這世界上沒有被氣到抓狂,只有被氣到吐血,有誰知道,淺語一瘸一拐的拿着水回到房間後,宮明夜正在悠閒的喝茶!
沒錯,喝茶!!!
淺語的臉,立馬就綠了。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那種情況宮明夜是受了傷的,可是現在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在房間裡喝茶。
本想開口問問他身體怎麼樣,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和宮明夜已經離婚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宮明夜擡起眼眸看她一眼,“過來,杵在門口做什麼?”
他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淺語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是該進,還是不進。
見她站在門口不動,宮明夜失去了耐性,起身直接過去拉着她就往房間裡走。
“你幹什麼?”對於他突如其來粗魯的拉扯,淺語緊鎖眉頭。
後背一片疼痛,她緊緊咬着牙,不得不跟着他走進房間裡。
“坐下!”宮明夜語氣很是生硬,將她按在沙發上坐下。
還不等她開口的時間,他伸手就來扒她的衣服。
淺語被他此時的動作嚇到了,緊緊揪着衣領,怒瞪着他,“宮明夜,你放開我!”
“不想疼死儘管掙扎。”
宮明夜眼底終於了有了情緒,帶着幾分慍怒的看向淺語。
他什麼意思?
剛準備開口迴應,宮明夜已經站起身直徑向臥室裡走去,沒幾分鐘時間就提着醫藥箱走了出去。
看到他手中的醫藥箱,淺語才明白,原來他扒她的衣服是爲了看她背上的傷口?
臉頰發燙,她意識到自己想得太多了。
“把衣服脫了。”
“我……我沒事,謝謝。”
“別讓我再重複一遍,淺語!”
見她扭捏不情願的模樣,宮明夜心裡壓着一團怒火,“你身體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看過的,現在又矯情什麼?”
“我說了我沒事。”
淺語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和他頂嘴。
現在這樣算什麼?
關心她?
可笑。
他宮明夜眼裡心裡都是淺歡,怎麼可能會關心她?
能讓他對自己這樣,不過是因爲今天他讓自己開車送他去臨海別出了意外,不然他怎麼會有耐心待在這裡?
想到這裡,淺語苦澀一笑。
見她緊緊揪着衣服不肯放開,宮明夜徹底怒了,直接上前大力的扒開她的衣服,“蠢女人,現在不是你逞強的時候!”
他不悅的抱怨一聲,目光落在了淺語後背大面積擦傷的傷口。
淺語後面到處都是擦傷,嚴重的地方甚至已經脫皮,皮層裡面還夾雜着許多小碎石,如果不是她穿了件外套,血恐怕早已滲透出來了。
“該死!”他低咒一聲,衝着淺語怒吼,“你是沒有痛覺神經的豬嗎?這麼大片傷口爲什麼不說?”
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看出淺語走路不對勁,雖然掩飾的很好,但身體的僵硬卻瞞不住他,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傷的這麼嚴重。
淺語沉默着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他撕開衣服的時候,本來已經和衣服黏在一起的傷口很痛,痛的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額頭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儘管痛的想要喊出口,但看着眼前黑臉的宮明夜,她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宮明夜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不再看淺語一眼,從醫藥箱裡拿出消毒液和棉籤,小心翼翼的給她清洗傷口。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免會粗心大意的加重力氣,疼的淺語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死死的揪着雙手。
“很痛?”
廢話!
你那麼大力的擦傷口,能不痛嗎?
雖然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但她現在已經痛到完全不能說話。
看着她臉色蒼白,還有額頭上的汗珠,宮明夜臉色更陰沉了,眼底也帶着一抹急躁,“像你這種笨女人就該痛死算了,忍着點!”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宮明夜這次卻放輕了力氣,給她用消毒液清理傷口時還輕輕的向她傷口吹氣,或許這樣能緩解她的疼痛。
背部傳來絲絲涼意,疼痛感減少了許多,淺語很是震驚的僵着身體。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宮明夜會現在現在這樣對她,側頭看去,雖然還是臭着一張臉,眉頭還緊緊的擰巴在一起,但動作非常輕柔,很是認真。
這樣的宮明夜對淺語來說是陌生的。
從她認識宮明夜那天起,他就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雖然現在也沒有好臉色,但至少他的一舉一動都很溫柔。
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宮明夜爲什麼要這樣對她,也不想去深究。
“現在簡單的清洗了傷口,立馬去醫院!”
去醫院?
她很累,傷口很痛,現在只想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再折騰了,淺水灣本來就是郊區,1;148471591054062去醫院的路程很遠,她一點都不想去,等她坐車去到了醫院估計已經痛暈過去了。
“就在家裡處理就好了,不必麻煩去醫院,這裡距離醫院開車需要四十分鐘。”
“淺語,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喜歡和我反着做?”
“……”
她反着做了嗎?
只是傷口痛,不想折騰罷了。
見她又是一陣沉默,宮明夜緊抿着脣,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彎腰蹲在她面前,“上來,我揹你。”
淺語不可置信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宮明夜,感覺就像是在做夢。
“你說……你揹我?”
這是從未敢想過的畫面,以爲自己痛到聽錯了,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