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一聲之後,溫文走出小巷。
正準備開車回家,可是眼前看到的景象卻讓他有些上頭,差點直接失控。
本來他就因爲高仿的事情正在氣頭上,現在更是想殺人。
只見他停在一個理髮店門口的車,此時已經被人用各色的噴漆塗上了不堪入目的圖案。
圖案包括髒話、排泄物、男女器官等等,讓這輛破舊但乾淨的黑色轎車,已經沒法看了。
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坐在車旁,看到溫文出現,對他吹起了口哨。
溫文的眼睛眯縫成一條線,嘴角翹起半圓形的弧度,像是在笑,又有些恐怖。
但那幾個男人並沒有注意到溫文的表情,天還沒有大亮,他們還以爲溫文在和他們賠笑。
“你小子剛纔挺霸道啊,我姐妹們就找你玩玩,你就直接把人推倒?推完人就跑,你是個什麼玩意。”
一個梳着誇張的飛機頭,腦後還扎着扭曲小辮子的男人,拿着棒球棍指着溫文說。
旁邊兩個濃妝淡抹的女人,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期待看到溫文的醜態。
溫文眼皮微微擡了一下,然後腰身微微下壓。
“剛纔是我不對,我這裡給兩位小姐道歉了,之前是因爲心情不好,這輛車就當做賠禮,正好我也想換一輛了。”
然後溫文轉身就要離開,有了黑色手提箱之後,他已經不往車裡放重要的東西了。
對於有人來找場子這種事情,溫文也能理解,他們派出去站街的姑娘,要是被欺負了沒人出頭,甚至對他們以後的生意都有些影響。
當然,如果是平常,溫文肯定要教訓一下這些人的,在他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都不會害怕這種狀況,更別說現在了。
但現在溫文知道自己的狀態不是很好,如果出手了,就不是教訓教訓的事情了。
一時控制不住,他甚至能作出把那人腦袋揪下來,然後再塞進屁股裡這種事情……
“我是一個和諧的超能者,不能和這些街頭雜魚一般見識,就給他們一個機會,每個人的一生都需要機會……”
“老子讓你走了嗎?”
那男人抓住溫文的肩膀,揪住溫文。
之前他敢對溫文的車動手,是因爲溫文的車實在不值錢。
而且在門口停了一晚上也不找姑娘,看起來不像是不好惹的人。
最後,溫文看到自己車之後,慫到極點的表現,更助長了他的氣焰。
遇到這樣的人不狠敲一筆,都對不起讓他的髮型。
“哎……我在努力的剋制了,真的……”
溫文嘆息一聲,身體不動,腦袋轉了過來,冷漠的看着飛機頭男,那動作一般人類絕對做不出來。
“請把手鬆開。”
飛機頭男愣住了,之前天黑還離得遠所以沒看清,現在近距離一看,他忽然覺得溫文看起來有些滲人。
除了眼睛小之外,五官都很正常,但組合在一起,配合那略帶瘋狂的眼神,就有一股難言的邪氣,而且眼睛周圍好像開始浮現青黑色的血管,並且越來越明顯!
飛機頭男讀書少,難以形容這種感覺,但就只看這麼一眼,他就害怕了!
他連忙把手縮回去,但縮到一半,就被溫文左手抓住,從其手上傳來不可動搖的力量,就像是被鐵鉗子鉗住了一樣。
“我說了,叫你把手鬆開。”溫文緩緩轉過身來,語氣陰森說,他嘴中的幾顆牙齒好像都變的更尖細了一些。
“……我,我鬆了啊。”飛機頭腿哆嗦着,欲哭無淚的說。
其餘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看見自己老大走了過去,然後就哆哆嗦嗦個不停。
難道這樣子抖動,是新的裝逼方式?
溫文右手捏住他肩膀,左手一用力,飛機頭的手直接被巨大的力量,扭的像是麻花一樣,裡面的骨頭全都碎掉了。
“鬆開的太晚。”
飛機頭剛要哀嚎,溫文手掌一下子推了過去,他滿嘴牙全都被打掉,含在嘴中無法叫喊出來。
“現在大家都在睡覺,不要太吵。”
其餘幾人被着突然的變故嚇得腿軟,想要尖叫卻被溫文後來的動作嚇得捂住了嘴,不敢出聲。
這男人剛纔還被欺負的像只小綿羊,怎麼現在就變成了恐怖的怪物了?
溫文鬆開飛機頭男,讓飛機頭男抱着頭躺在了地上,然後腳尖踢在飛機頭男的脖子上,他登時就昏倒了地上。
上次打姜文虎沒有成功之後,溫文就暗搓搓的學習了,如何通過打脖子把人打暈。
他撿起地上的棒球棍,隨手空揮了幾下,然後握住棒球棍的兩端,稍一用力直接將這棒球棍變成了碎木屑。
要知道,陶青青進化之前,溫文就能徒手扯斷金屬絲,而現在他的力量更強了。
“要威脅人,拿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然後他掏出一把白底青色狼紋的手槍,指着那幾個人,眼角和嘴角一起抽動着說。
“用這種東西纔有用啊!”
其餘幾人不是不想逃跑,而是事情發展的太快,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現在溫文就拿槍指着他們,他們更加不敢稍有異動。
大哥昏倒,幾人中的主心骨就變成了一個紅毛,他小往前邁兩步,顫巍巍地說。
“大哥,不,大俠!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你還年輕,千萬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啊。”
紅毛眼一花,溫文已經站在他面前,手抓住他的頭髮把他提起來,一字一句說:“都給我?那我想看你們起舞!”
溫文的聲線發生了一些變化,像是口齒不清晰一樣,但就語氣卻給了紅毛等人更大的恐懼。
被抓着頭髮拽起來的紅毛,控制不住下半身,褲子溼潤起來,他被嚇尿了。
任誰被這樣提起來,都不會去刻意控制自己的膀胱。
溫文本想把這紅毛扔到空中,自己欣賞一下他在空中的舞姿,但忽然就停住動作。
他盯着紅毛的表情看了一會兒,然後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
恐懼……
除了恐懼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溫文臉上瘋狂的神色消退下去,眼神之中頗有些落寞。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如果理智正常,他就算把人切碎了餵豬都不會覺得有問題,但他不想在不理智的狀態下對普通人動手。
“真沒意思……”
溫文把紅毛扔到地上,把槍插回衣服裡的武裝帶,徑直離開了這個紅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