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現在身邊只有林湛一個人了,但是林湛出事了,她能求助的人沒有太多,她不能和四爺說,預示着她只能自己把這件事情扛下來,不能告訴四爺,如果去找人的話,只有楚家的人,楚濘璽和喬安就是首選,但是楚濘璽會告訴四爺這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四爺那邊是一個重要的缺口,一旦缺口失利,就要遭殃了,她不能讓四爺知道,喬安也不能來,喬安不久前受傷了,讓喬安來的話就會出事。
水一心一邊走一邊咬着牙,要是青麟和清奇兩個人在的話,還可以幫她,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人都不在。
她停下轉身看着雲中翼:“你把青麟和清奇的下落告訴我,我要見到他們。”
水一心不是商量,是要求。
雲中翼看着水一心沒有說話,他看着水一心一句話都沒說,目光帶着一抹好笑:“你這女人,是不是看我很好欺負?”
“不答應是麼?”水一心現在已經壓制不住她內心的怒火了,轉身朝着雲中鶴那邊走去。
冷越翼在身後拉住水一心:“你想告訴他麼?”
“我不會告訴他,我會親手殺死你。”水一心轉身甩開手臂朝着雲中鶴的方向走,雲中翼快走了兩步擋住水一心的去路,水一心停下擡頭看着雲中翼:“讓開。”
“爲了冷烈風把自己逼到這份上值得麼?你害怕什麼?”雲中翼握住水一心的肩膀,他不希望水一心受到任何的傷害,看着她走投無路,他忽然覺得他心裡很焦躁不舒服。
水一心好笑:“你說什麼?”
“我說你在害怕,你膽怯了,你害怕冷烈風知道這件事情,但你無能爲力他的人已經死了。”
“不要和我說話,我會殺了你。”水一心推了一下雲中翼,雲中翼冷笑:“你害怕了是麼?在冷烈風那裡,永遠你都不是最重要的人。”
“啪!”水一心給了雲中翼一巴掌,雲中翼轉開臉,水一心說他:“如果沒有人告訴你什麼是禮貌的話,我想你現在該好好學習一下。”
水一心推開沒反應過來的雲中翼,邁步朝着雲中鶴那邊走去,轉身雲中翼朝着水一心問:“爲什麼,爲什麼你明知道冷烈風的心裡你不是最重要的,你還要一直那麼對他?”
水一心停下,站在那裡卻沒有回頭,她咬着牙,雙手的拳頭握緊,她被雲中翼說中了心事,這是個不爭的事實,雖然四爺是愛她的,但是有些愛並不是所有,但是……
水一心眼圈紅了紅吞了一口口水:“像是你這種人怎麼會明白,我們的愛。”
“你不說我怎麼會明白?”雲中翼走了幾步,水一心轉身看着雲中翼:“我是愛他的,所以我爲了他可以不顧一切,你還不能體會到這種感情,正如同你不知道什麼愛一樣,你的愛需要回報,和柳生珊子的愛情沒有分別,所以你的愛很自私,而我不需要自私,我可以等他很久,他現在不能把愛全都給我,是因爲他的肩上有責任,他是軍人,軍人的使命不是愛情,不可能守着一個女人去愛,他的愛可以撒向大地,浩瀚的如大海一樣。
我不會放手,我會等他,總有一天他會卸下他的使命,回到我這裡,爲我一個人守候,我不需要爭,我要在這裡等他,他早晚會是我的。”
“你太傻了,他如果真的愛你,就不會這麼對你,一旦東窗事發,你無法隱瞞今天的事情,他會怎麼對你,你難道不想麼?”雲中翼大聲問水一心,聲嘶力竭的問,憤怒的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一樣,水一心咬了咬牙:“我的事不用你來操心,如果你真的吃飽了沒事幹,找個歪脖樹上吊去,別擋着我。”
水一心說完轉身走了,雲中翼在後面咬了咬牙,轉身面向了別的地方。
這個死女人!
水一心離開雲中翼那邊,一路朝着雲中鶴那邊走,馬上快走到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她轉身看着被風吹動的草地看着,不像是蛇在裡面滾動,怎麼回事?
水一心轉身在周圍饒了幾個圈,最後把臉面向了一邊的地方,幾個人從遠處用一種很詭異的速度很快到了水一心的對面,停下之後四個穿黑色衣服的人後退和前面的人拉開距離,前面的人身材很瘦,但卻凹凸有致,除了這些前面的這個人和後面的人沒有任何的不一樣,黑色的衣服,鞋子是木屐,白色的襪子,褲腿是綁緊的,臉上帶着黑色的面罩,手裡面握着一把武士刀。
水一心眉頭深鎖:“既然已經來了,何必要遮住你的臉,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麼,你害怕什麼?”
一開始在前面的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她的眼睛在水一心的臉上看着,後來水一心一直看着她,甚至想要靠近,她才把臉上的面罩拉開給水一心看。
“果然是你。”水一心咬了咬牙,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這麼憎恨一個人。
柳生珊子歉然笑了笑:“是的,久違了。”
柳生珊子將手裡的武士刀放到身後,雙手放到身前交握,朝着水一心禮貌的說道。
水一心冷笑:“你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不知廉恥的女人,骯髒,醜陋,邪惡。”
“可是你在我心裡卻是最純潔,最美麗,最善良的,但是你註定要死在我這個骯髒的人手裡,用你們中國人的一句古話說,這就是宿命。”
“宿命?”水一心冷笑:“對於侵略者而言,所謂的宿命是被驅逐出去,之後永無葬身之地。”
“可是,我今天看到的是一個無助傷心的你,你的人都已經被我殺死,接下來我會殺死你,這樣你還怎麼說要我永無葬身之地呢?”
柳生珊子臉上帶着譏諷嘲弄的笑,水一心只是說:“侵略的人註定是敗者,就算是今天我死在你的手裡,也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是我技不如人,輸在了你的狡猾多端上,但是其他的人很聰明,會將你繩之於法,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
“很好,你這樣的女人,是不允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既然你這樣說,那我恭敬不如從命,現在就結果了你的性命。”
說着柳生珊子將身後的武士刀拿到手裡,亮出明晃晃的武士刀,將刀庫扔掉,朝着水一心快速奔跑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