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下來水一心才發現,周圍根本沒有能夠離開的渠道,房子是古典與現代結合的產物,根本就沒有能夠溜走的地方,趁着房間裡面沒人,水一心把房子裡面觀察了一遍。
觀察之後水一心完全放棄了要在房子裡面逃跑的打算,到處都是攝像頭,就算沒有人,也不缺少監視她的眼睛,逃跑就跟說夢話相差不多。
水一心乾脆打消了念頭,再等別的機會。
房子裡面雖然有些空曠,但並不悶熱,水一心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藥,擼起袖子上面都是針眼。
水一心本來就沒力氣,看見手臂裡面的針眼,更沒力氣了,就跟剛打了針一樣,靠在沙發上面沒動靜,但心裡卻咒罵雲中鶴不得好死。
水一心也不知道靠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等她醒過來,人已經被送上船了,水一心睜開眼看看,人已經在海上了。
海風正吹着,水一心沒覺得冷,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仔細看了一眼,她能確定,外套是雲中鶴的沒錯。
此時,海面上的船正朝着前面航行,水一心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地方,只是知道,這裡是海上,而且已經遠離海岸線了。
船上站了一圈的人,能有四五十人,三米一個人,每個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雙手背在身後,雙腿岔開,站立的姿態和軍人一樣,水一心眉頭皺了皺。
她就靠在椅子上面,椅子上鋪了被子,她坐着還算舒服,身上披着雲鷹穿的那件衣服。
雲鷹此時就站在船頭前面,手裡握着望遠鏡,朝着遠方正看着,襯衫是純黑色的,掖腰的那種,褲子也是純黑的顏色,看着更覺得雲鷹不可一世。
水一心緩醒了一會,坐直,從椅子上面起身站了起來,朝着周圍看了看,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沒人攔着,人走到一邊去了,水一心趴在欄杆上面往外面看着,她要是跳下去肯定遊不回去,搞不好還要命喪大海。
但云中鶴打算幹什麼,靠這條船去m國麼?
那要哪天能到m國。
水一心正對着海水發呆,雲鷹收起望遠鏡朝着水一心那邊看去,朝着水一心走了過去。
身體趴在水一心的邊上,因爲帶着半張面具,所以水一心只看見雲鷹的半張臉。
“我並不喜歡像是你這樣的女人,不過你可以跟着我,如果你願意的話。”雲鷹的語氣很平淡,水一心挑眉看他:“你上船之前吃錯藥了還是讓夾板把你夾了,有病吧?”
雲鷹看她:“牙尖嘴利。”
“總比有些人妄想症強。”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說的出這種話。
周圍沒人回頭看,船上就像只有水一心和雲鷹兩個人一樣,雲鷹忽然笑了笑:“你知道我身邊有多少女人?”
“你就是種馬和我有什麼關係?”雲鷹說得出,水一心就不怕,他自己都不要臉,她還給他臉麼?
風聲吹得噪,雲鷹笑的也越發狂野,笑的水一心有些發毛,轉開臉不看雲鷹。
“有沒有關係我們在一條船上,我想把你怎麼樣全憑我是不是願意,你覺得如何?”雲鷹說完嘴脣笑了笑,水一心看了他一眼,她也不得不承認,雲鷹確實有傾國傾城的笑顏,即便是帶着半張面具,也仍舊遮不住雲鷹的風華絕代。
水一心看的有些出神,忽然想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既然雲鷹長得絲毫不比她家四爺遜色,能力看也不比四爺差,那爲什麼艾華還會不喜歡他?
看雲鷹對艾華的癡心,就是生病都喊着艾華的名字,肯定爺不是移情別戀,那是什麼原因?
女人心海底針,難不成果真是如此?
雖然她家四爺天姿絕色,但也不至於迷倒萬千女人才對,難不成現如今的女人真的都眼瞎了,癡心的不喜歡,專門喜歡在別人手裡往外搶,吃着更得勁?
傻子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她們連傻子都不如,根本就是白癡。
不過感情的事情,誰知道怎麼回事。
水一心趴在欄杆上面發呆半天,聽見直升機的聲音,才把頭擡起來,正好看到頭上一架直升機盤旋着。
水一心眉頭皺了皺,這是要坐着直升機出去?
“你以爲有直升機就能出去?”水一心不是瞧不起雲鷹,邊防重地,要是一架直升機都攔不下來,那還有什麼用處。
“既然這麼聰明,爲什麼甘心被冷烈風所利用?”雲鷹確實想過用直升機離開,但是這裡不是邊防,就算能飛越山峰也要幾天的時間,所以現在雲鷹也在想辦法,考慮要怎麼出去。
至於爲什麼在船上,完全是因爲,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雲鷹先前以爲很容易把水一心帶出去,結果卻沒想到,冷烈風即使不在,他的人部署也神速迅猛,短短几個小時,已經將包圍圈縮小到最小,層層包圍。
現在他想要離開,顯然不可能。
雲鷹轉身回了船艙裡面,水一心有些餓了,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船上沒人管她,她就去找吃的東西。
從一邊繞過去,水一心找到廚房,進去開始找東西吃。
廚房用具一應俱全,爐竈食材一切必備,有吃的就難不倒水一心。
忙活半天總算能吃飯了,面對自己做出來的食物,水一心可說毫不嘴軟,吃的殘渣剩飯都沒留下,盤子裡面精光。
吃飽喝足水一心試了試耳蝸裡面的聯絡器,離的太遠,根本聯繫不上,就是嘶嘶聲都沒有。
吃飽了水一心起來把碗筷洗了洗,放好靠在一邊想事情,四爺和她在三角洲是怎麼聯繫上的,難道聯絡器還有一條四爺的專線?
水一心想不通就在書房裡面趴在桌上趴着,實在無聊又睡了一覺。
“還沒買通海關?”雲鷹坐在休息室裡面,目光望着監控器上的已經睡着的水一心,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這種事情她也吃得下睡得着。
換了是其他的女人,或許早就崩潰了。
冷烈風還算是有點眼光,只可惜,煙花只能燦爛卻得不到永恆,如果這樣一個女人香消玉損,剋死異鄉,又或者是被人販子倒賣到土耳其,牙買加,那將會是怎樣?
雲鷹笑了笑,冷烈風,當初你給我的,如今我也會一樣樣還給你,希望你到時候還笑得出來。
“正在聯繫,這件事人太多,不好辦。”青麟站在雲鷹身後,聲音平靜。
雲鷹回頭看了一眼:“想辦法。”
“知道了。”青麟轉身朝着外面走去,出了門聯繫海關那邊的幾個人,把雲鷹的意思傳達出去。
雲鷹坐了一會,對眼前的事情有些枯燥,起身回到牀上,躺下把眼睛閉上。
水一心也沒覺得怎麼樣,就是船外面忽然有人喊叫,結果水一心就被吵醒了。
外面鬧哄哄的,水一心起身準備去看看,剛剛起身,就被從外面進來的青麟拉了出去。
“幹什麼,你拉着我幹什麼?”水一心被拉着有點疼,肯定不能願意,就和青麟動起手,青麟人如其名,因麒麟而得名,可見有多暴躁。
水一心膝蓋就要點青麟,青麟冷哼一聲,擡起手要打水一心,水一心看他拳頭下來,閃過去,一拳朝着青麟肚子攻去,青麟一翻身把水一心抓着腰朝着船甲板上就扔了出去。
水一心嚇得臉白,這要是扔出去了,肯定要摔殘廢了。
結果就在這時,身子一軟,給人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