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冷烈焰和冷烈淵都在診斷室的外面,蘇小小和喬伊蓮兩個人都來了,剛剛給鬱子明做完檢查,下一個是林漓,蘇小小和喬伊蓮剛從檢查室裡面出來,就看到等在門外的兩個人,不等蘇小小和喬伊蓮說什麼,門外的冷烈淵馬上開口問。
喬伊蓮的目光微蹙,有些爲難。
“眼角膜已經完全損壞了,如果想要治癒的話,只能找到眼角膜,才能重見光明,沒有其他的辦法,修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喬伊蓮在家不管如何,但是在醫院她還是醫生,不管怎麼和冷烈淵不高興,工作歸工作,有些事分的清楚。
冷烈淵臉色不是很好,喬伊蓮是臨時被他從家裡強行命令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鬱子明。
鬱子明的情況不樂觀,這一點水一諾下了飛機就說過,但是鬱子明他自己一直很平靜。
冷烈淵看的出來,鬱子明對看不見的事情已經接受,但是他不能,就算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蘇小小站在喬伊蓮的身後,精緻的小臉微微有些白,她雖然是不喜歡鬱子明,但那是私人恩怨,她也只是偏見而已,如今鬱子明這樣,蘇小小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看不見了。
蘇小小出來就看着冷烈淵,冷烈淵聽完喬伊蓮的話臉色更差了。
“現在到哪裡去弄眼角膜?”冷烈淵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好人誰會把眼角膜給別人,死人也來不及,找專業機構也不大可能,排隊的人能地球一圈,排隊到那年?
不是首長就能把眼角膜隨便拿來,首長在民衆面前,什麼都不是,有時候一片面包都不值。
冷烈淵愁眉不展,看向喬伊蓮:“去看看林漓,她的情況也不樂觀,昏迷一直沒醒。”
喬伊蓮點了點頭,挺着肚子朝着另外一間檢查室走過去。
門開了蘇小小和橋一輛兩個人一起進了檢查室,林漓在牀上躺着,臉色白白,好像瓷娃娃似的一張臉,沒人說都以爲她死了。
水一諾此時正坐在一邊,手握着林漓的手,雙眼一直盯着林漓看,喬伊蓮和蘇小小進來水一諾問:“他怎麼樣了?”
“需要換眼角膜。”喬伊蓮回答,到底經歷過,面對的時候即便也難過,但是坦然更多。
生與死不是他們能夠預定的,他們能做的只能是面對。
從加入到這個行列開始,命運已經不在偏向他們這一邊,所以要坐好準備。
喬伊蓮的反應很淡,蘇小小則吧嗒吧嗒點眼淚。
鬱子明躺在裡面雙眼失明,林漓又這樣,四爺還沒回來,一心也不知去向,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心回來之前小七熬不熬得住?
喬伊蓮看了一眼蘇小小:“注意你的情緒,你是醫生。”
喬伊蓮提醒,蘇小小忙着把眼淚擦了擦。
“我們要個林漓做個檢查,i先坐在一邊。”喬伊蓮也不管水一諾是不是合作,從口袋裡面拿出手電,把聽診器放到耳朵上面,邁步走了過去,水一諾這才起身退到一邊。
蘇小小隨後過去,她也給林漓開始做檢查。
水一諾自己就是醫生,他沒看出林漓是怎麼了,這時候看的特別專注。
喬伊蓮的面色凝重,蘇小小看她:“是中毒麼?”
喬伊蓮搖了搖頭:“中毒不是這種反應,全身都很乾淨,沒有任何指甲變黑,其他的不良。”
“那是怎麼回事?”蘇小小也沒遇到國這種情況,她是外科醫生,要她來看這種疑難雜症,太爲難她了。
“準備做造影。”喬伊蓮把聽診器拿下來,手裡的手電收起來,隨即吩咐。
蘇小小點了點頭,轉身去了門外。
“喬主任。”水一諾認識喬伊蓮,也知道她是冷烈風的二嫂,但他就習慣這麼叫。
喬伊蓮擡頭,雙手插袋:“說吧?”
“你懷疑什麼?”水一諾相信喬伊蓮的經驗,戰地軍醫都有超於常人的經驗。
喬伊蓮邁步朝着外面走:“出來說吧,免得再說。”
出了門蘇小小已經去安排了,喬伊蓮出門朝着冷烈淵說:“不是中毒,沒有外傷,心臟跳動正常,臟器官也沒有損傷,血液流動緩慢平穩。
我不肯定是什麼原因造成了現在這樣,但是……”
喬伊蓮完全是專業角度來診斷林漓,冷烈淵眉頭深鎖,面露陰沉。
“不用賣關子。”冷烈淵沒有耐性。
喬伊蓮對冷烈淵得冷習以爲然,說道:“我懷疑,有人在林漓的體內植入過什麼東西,不然就是深度催眠。”
“深度催眠?”冷烈淵從來沒聽說過。
水一諾眉頭皺了皺:“深度催眠是催眠術的一種,聽說過這種催眠,能讓人忘記很多事情,也能空置一個人睡多久。”
“是。”喬伊蓮也只是在座談會上有過一次接觸,所以懷疑。
水一諾看向冷烈淵,冷烈淵問:“植入芯片是怎麼回事?”
“我還不能肯定,林漓的頭上沒有鍼口,如果植入芯片,只有幾個部位,從後頸到頭頂,其他的地方沒什麼用處。”喬伊蓮已經檢查過林漓的頭部,沒發現可以,所以纔會想到催眠術。
“需要什麼檢查,我會叫人配合你。”冷烈淵下達指示一樣,喬伊蓮想了想:“我只能猜測和診斷,就算真的發現什麼,我也不能幫林漓,現在你聯繫心理,腦科,以及神經科專家,林漓的病我無能爲力。”
喬伊蓮說完朝着造影室那邊走去,兩名男醫生追過去,把本子給喬伊蓮,都是要做檢查的單子,需要喬伊蓮簽名才行。
簽了名喬伊蓮直接走開,蘇小小那邊也安排好了,水一諾轉身去抱了林漓,準備做檢查。
十點二十分做檢查,下午兩點三十分鐘檢查做完,喬伊蓮和蘇小小以及幾位專家都坐在會診室裡面,沒人發表意見,除了喬伊蓮蘇小小几個人,其他的幾位專家正在進行交流,而冷烈淵和在等待結果。
“我們無能爲力。”幾位專家最終宣佈結果,冷烈淵擡頭看他們,每個人都深表遺憾的低了低頭。
造影檢查林漓的全身都很乾淨,沒有任何異物留在體能,而心理醫生無法判斷,是不是和深度睡眠有關,即便是判斷出來,找不到給林漓催眠的人,也是無濟於事。
催眠術來自心理醫院的一科,但是西方很多國家對催眠術很有研究,如果真的是催眠術的話,他們也確實無能爲力,他們就算給病人催眠,也只是幾分鐘到一個多小時,期間還有有醫生的配合。
林漓的情況特殊,他們沒辦法確定是不是。
水一諾人就在會診室的外面,聽到這樣的答案只覺得眼前一黑,天要塌了。
耳畔轟轟的聲音,叫他分不清眼前事物。
會診室裡還在說話,水一諾卻無心在聽,腳步灌了鉛一樣,拖不動,卻硬是挪動,筆挺的背在這一刻都軟了。
水一諾回到林漓的病房裡面,關上門坐到林漓的面前,握着林漓的手看着她,目光溫柔如水,他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