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白費功夫
“也許，我們不該殺了他們！”
客廳裡，納西莎從地上的幾具屍體上挪開目光，看向手裡的那瓶金色魔藥，略顯蒼白的嘴脣輕微抖動，望向貝拉的目光中帶着幾分陰霾。
“不殺，留着做什麼？”貝拉毫不在意自己剛碾死兩隻臭蟲，“你應該注意到了，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可……我是說，我們還沒確定這東西是不是福靈劑。”納西莎不由抓緊手裡的金色魔藥，繼續說：“而且，說不定他們還有其他門路，我的意思是認識其他厲害的藥劑師，花點錢總比我們抓瞎要好。”
“他們從一開始就在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貝拉朝地上的屍體吐了口痰，不屑地說，“這羣愚蠢的傢伙，總喜歡把別人當傻瓜。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些傢伙的愚蠢。”
納西莎陷入短暫沉默，不想跟貝拉繼續爭辯下去，那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因爲現在的貝拉很難被人說服，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也許，我們應該先回趟英國，讓西弗勒斯幫我們鑑定那些福靈劑的真僞。”納西莎提議道。
“不，這就是福靈劑，我敢肯定這就是。”
貝拉特里克斯從納西莎手裡拿走了那瓶福靈劑，她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
肯定想把福靈劑給德拉科用，這完全就是浪費。
“你想潛入霍格沃茨從斯拉格霍恩哪兒盜取福靈劑。”斯內普懷疑貝拉是不是瘋了。
“你們不該在這時候聯繫我。”
但最後三瓶如同熔化了的金子般的福靈劑，還是給了她們一些信心。
納西莎相信在歐洲魔法界，只要願意支付足夠的加隆，肯定有辦法買到福靈劑。
納西莎咬了下嘴脣，取出一個盒子，裡面放着瓶福靈劑。
“你要去哪兒？”納西莎不解地問道。
現在倒好了，貝拉直接把人給殺了，導致他們很可能跟魔法部徹底結怨。
沒多久，第一隻老鼠就死了，被福靈劑給毒死的。
原本打算給兩人重新挑個易容目標的納西莎，很快發現她們可能遇上了一些麻煩。
這讓好不容易收集好情報，準備逐一去拜訪那些藥劑師的貝拉不得不放棄原先計劃。
“你待在這兒，我去幫你弄老鼠。”貝拉直接起身離開了。
貝拉也沒有反對，只有一瓶福靈劑，可不夠那些同意前往霍格沃茨圍殺鄧布利多的食死徒分，得再多弄幾瓶福靈劑才行，更何況，她們都無法確定那瓶福靈劑的真假。
“我們還是別打攪西弗勒斯了。”納西莎拉了拉貝拉，示意她不要搗亂。
……
斯內普從藥瓶里弄了點福靈劑，滴進老鼠的嘴裡。
“這玩意確實是福靈劑，應該有效。”斯內普看向納西莎問：“需要我幫你交給德拉科嗎？”
“所以，福靈劑不是假的，而是失敗品。”貝拉黑着臉問道。
“沒錯。”斯內普點頭道，“有種說法是熬製福靈劑的藥劑師通常需要第一個服用福靈劑，以避免其他使用者福靈劑中毒。”
“他會修好那東西的，你應該要對他有信心。”斯內普皺眉道。
斯內普等了幾分鐘，見老鼠沒死，便用手指蘸了點福靈劑放嘴裡嚐了嚐。
“如果修不好呢？”納西莎壓低聲音問。
“我想這些都是福靈劑。”
“怎麼樣。”納西莎滿臉期待地問。
納西莎猜的沒錯，那人是德國魔法部的僱員，他的失蹤導致她們被德國魔法部給盯上了。
“等等。”
“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斯內普提醒道。
斯內普拿起一瓶福靈劑，瞥了貝拉一眼補充道，“福靈劑中的失敗品。”
“爲什麼？”
第二隻、第三隻老鼠仍然還是沒扛住，直接一命嗚呼。
在兩人離開的第二天，通緝令更是出現在德國魔法界的報紙上。
“我希望你別犯傻，納西莎。”貝拉收起那瓶福靈劑，再次警告道，“如果計劃失敗，伱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納西莎滿臉歉意，她很清楚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很多事都可能導致斯內普被鄧布利多懷疑，但她除了斯內普外，真的不知道找誰幫忙。
“鑑定魔藥？”
先前僱傭幫忙翻譯的男巫，已經在不久前慘死在貝拉的阿瓦達索命咒下了，而她們現在還沒來得及僱傭下一個，就遇到了麻煩。
“你們從哪兒弄來的藥劑，怎麼都是些失敗品。”斯內普抿了下嘴脣，繼續說，“也許你們可以考慮使用這些藥劑毒死鄧布利多。”
“大概是拿來當毒藥用吧，這玩意很難解毒，而且熬製福靈劑的費用很高，一旦失敗不是一般藥劑師可以承受的。”斯內普瞥了眼貝拉，繼續把剩餘的福靈劑拿起來逐一觀察，隨後又將其中幾瓶失敗品給淘汰掉。
看着報紙上的頭版新聞，納西莎的眼裡滿是無奈。
“我們應該重新換個身份，然後繼續收購福靈劑。對了，還得再找個翻譯，我們都不懂德語。”
“貝拉。”
“福靈劑必須用在真正需要它的地方。”貝拉盯着自己的妹妹，警告道，“我們的目標是除掉鄧布利多，如果鄧布利多沒死，你應該知道後果，就算德拉科最終活下來，也無法承受黑魔王的怒火。”
“這這這，還有這兩瓶都明顯就是熬製福靈劑後的失敗品。”
“顏色不對，還有沒事就閉嘴，別打攪我。”斯內普顯然對貝拉的提問很不滿，把肉眼可見的幾瓶藥劑給挑了出來。
納西莎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了。
接連受挫更是讓她的脾氣更加暴躁了。
“我是說那些藥劑師爲什麼不把失敗品給扔了。”貝拉問出自己的疑惑。
“等……”
貝拉微微皺起眉頭，同樣也有點擔心弄來的福靈劑全部都是失敗品。
斯內普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但仍然不動聲色地打開面前的盒子，裡面果然放置着一些金色魔藥。
納西莎震驚地看着搶走福靈劑的姐姐。
納西莎屏住呼吸，同樣也在擔心它們半個月的努力徹底白費了。
“現在怎麼辦？”
“試試這個。”
“我早說過，沒必要做的那般激進。”
哪怕她們可以使用複方藥劑改變自己的容貌，但只要繼續收購福靈劑，仍然還是會被盯上。
“什麼事？”斯內普掃了眼冷臉的貝拉，反問道，“如果是……”
望着貝拉離去的背影，納西莎收回目光看向斯內普，忍不住詢問道：“德拉科怎麼樣了。”
貝拉狠狠瞪了斯內普一眼，猛然扭頭看向納西莎，“把你藏起來的那瓶拿出來，我知道你藏了一瓶福靈劑。”
也許，她們收購福靈劑的舉動過於引人矚目，或是因爲貝拉弄死了不少巫師，總之他們被人給盯上了。
“回去吧，先去找斯內普鑑定一下那些福靈劑。”納西莎儘可能不讓自己去看那名無辜慘死的藥劑師，將福靈劑給收了起來，“如果這些福靈劑都無法使用，我們只能另想辦法了。”
貝拉花了點時間成功放倒了那名巫師。正當她們想拷問對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德語，別說拷問了，連交流都成了問題。
“這裡怎麼辦？”納西莎岔開話題問。
“希望你的那個辦法好使。”貝拉舉起魔杖開始放火，自從她在歐洲各處轉了一圈，放火的本事見長。
“一把火燒了吧。”
好在兩人及時使用複方藥劑僞裝成別人，並在第一時間離開德國，才讓她們躲過德國魔法部傲羅的追捕。
“我們只是來找你幫忙鑑定一些魔藥。”貝拉把盒子放在斯內普的面前，不耐煩地打斷道，
納西莎想抓緊它，但藥劑仍然還是被貝拉給拿走了。
當天，貝拉與納西莎連夜離開德國。
特別是一連跑了幾個國家，都遇到類似的情況後，兩人都意識到想要再獲得更多福靈劑恐怕很難。
“可福靈劑只有一瓶，你們根本不夠分。”納西莎仍然試圖說服貝拉，“給德拉科纔是最正確的，只有修好消失櫃，計劃才能……”
“我、我的意思是，這瓶福靈劑也很可能是假的。”納西莎不安地看向貝拉，“而且，我相信我們肯定能夠多弄到幾瓶福靈劑，到時候給德拉科一瓶就好了。”
這導致貝拉與納西莎收購福靈劑的計劃徹底破產，一旦他們主動暴露就會惹來天大麻煩，哪怕在黑市裡也一樣，現在大半歐洲都知道，幾名受害者家屬聯合起來，給出天價懸賞她們的性命。
“我需要你幫我們鑑定這些福靈劑，分辨那些是真的福靈劑。”貝拉說出了他們找斯內普的目的。
“你還記得我的話嗎？”貝拉將藥劑塞進自己的口袋裡，冷漠地對自己的妹妹說，“納西莎，只有殺死鄧布利多，德拉科纔可能活下去。”
沒過多久，兩人的真實身份被徹底曝光了，更糟糕的是到處都在流傳她們正在迫害藥劑師的事。
“弄些老鼠，誰也無法保證這玩意是不是失敗品。”斯內普不耐煩地解釋道，“所以，我必須先弄點老鼠來測試這三瓶福靈劑，看看它會不會毒死老鼠。”
“這些福靈劑都是失敗品，看來你們白折騰了。”斯內普揮了揮魔杖，清理掉了那些老鼠的屍體。
“你把鄧布利多當做白癡嗎？而且你打算怎麼潛入霍格沃茨。”
“沒錯，不是說福靈劑能帶來幸運嗎，只要使用它的話……”貝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斯內普給打斷了。
沒等納西莎出手制止，一道綠光已經從貝拉的魔杖尖噴涌而出，徹底吞沒了那名被鑽心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倒黴蛋，奪走了他的性命。
“不是還有三瓶？”
不知什麼原因，她們被追蹤了。
“抱歉西弗勒斯，但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他很好，正在努力修復那個消失櫃，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修好那玩意了。”斯內普輕聲安慰道，“所以你不需要擔心，只要不搞出亂子，他的計劃肯定能成功。”
“你沒必要殺了他，這傢伙很可能是魔法部的僱員，殺死他除了激怒德國魔法部外，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納西莎頗爲無奈地看向貝拉，明明只要一個遺忘咒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爲什麼要把事情搞大，非得讓魔法部的傲羅來追殺他們不可嗎？
對方盯上她們，說明她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至少這傢伙示蹤肯定會懷疑到她們頭上。
“西弗勒斯，我們沒法分辨，只能來找你了。”納西莎連忙說，
“福靈劑？”
“對。”
貝拉將最後一瓶福靈劑塞給斯內普。
她們離開前，對兩具屍體進行變形，還順便放了把大火，把整棟房子都給點燃了。
被人找上門的斯內普心情不太好。
“你什麼意思。”貝拉皺眉問道。
納西莎沉默了，她知道斯內普會幫助德拉科，但她仍然對此沒有多少信心，畢竟目標是鄧布利多，那幾乎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不，不需要，這東西我打算在對付鄧布利多的時候使用。”貝拉對這樣的結果似乎很滿意，唯一的問題就是她不打算把東西交給德拉科使用。
貝拉沒用多久就搞來了很多老鼠。
這件事徹底傳開後，更是嚇得許多有名的藥劑師紛紛躲起來了，生怕自己也步上前面幾個倒黴蛋的後塵。
“我記得你說過，斯拉格霍恩那兒有更多的福靈劑。”貝拉忽然說。
只要能夠殺死鄧布利多，就算犧牲德拉科，對貝拉來說也在所不辭，更何況他們確實有機會獲得更多的福靈劑。
這一次，老鼠居然成功活了下來，而是似乎還有些亢奮。
“這些就不勞你擔憂了。”
“不，你那樣做會徹底打亂我的計劃。”斯內普忍不住譏諷道，“別把鄧布利多當白癡，而且我不認爲你可以悄無聲息潛入霍格沃茨。”
“我，我來吧。”納西莎忽然說，她很清楚自己必須爭取，否則就算真弄到福靈劑恐怕也沒德拉科的分。
“我們只拿走福靈劑，在使用遺忘咒讓斯拉格霍恩暫時忘記這部分記憶就好了，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肯定能幫助我們，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