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手套女士的警示
一間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屋子裡,伏地魔倚靠在柔軟的扶手椅上,不遠處的壁爐輕柔的燃燒着裡火焰。
那雙狹長的好像兩條細縫一樣的血紅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詭異的色彩。
在他的正前面,魔法投影正播放着第一輪項目的比賽情況。
伏地魔漫不經心的看着上面的畫面,輕輕的撫摸着納吉尼的頭。
直到畫面上張瀟站在了火龍的面前,身體上升騰着劇烈的金光。
他的目光終於帶上了一絲興趣,似乎看到了什麼獵物。
當那一道粗大的帶着電芒的魔咒擊倒了火龍後,殘留的光輝在伏地魔的眼中久久不去。
“貝拉——”他冰冷的聲音低低的在房間內迴盪。
“主人——您叫我”身後的幾把椅子上,貝拉特里克斯站了起來,急忙走到了伏地魔的身側,彎着腰。
伏地魔撫摸着納吉尼:“在教堂裡,就是他阻攔了你們殺掉其他人?”
貝拉特里克斯惡毒的看着屏幕里正拿起巨龍脖子上鑰匙的張瀟:
“就是他,主人,他好像會一種奇怪的咒語,在教堂的時候也是身上發光,速度很快”
其他幾個一直沉默不語的食死徒們也回想起了那天在教堂內一道金光來回閃爍穿梭的場景。
那種瞄又瞄不準,打又打不中的無力感,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身爲高貴的巫師,居然也會被冷兵器殺死。
他們不敢大聲的喧譁,只能低低的發出喃喃的贊同聲。
伏地魔眼睛裡的紅光越來越盛,他討厭天才,眼前這個小巫師無疑便是天才。
“主人——”貝拉特里克斯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我們要不要殺了他?”
殺了他?伏地魔只覺得腦子裡各種情緒紛至沓來,讓他想要去思考都很難,只能強忍着心裡的煩躁,冷厲的聲音大了許多:
“烏姆裡奇和巴蒂那邊怎麼說?”
另一個穿着兜帽的食死徒湊了上來,低聲的說道:
“主人,巴蒂說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沒有什麼要做的,他說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要隱藏起來。
烏姆裡奇——”
他頓了頓:
“烏姆裡奇那邊說許多麻瓜權貴的意志堅韌超出了想象,他們幾乎都能立刻擺脫奪魂咒的控制,有的甚至假裝自己中了奪魂咒,反過來想要控制她。
不過她還是已經找到了幾個意志薄弱者,也逐漸的摸清了麻瓜們的做事方法。
總體來說很順利。”
伏地魔覺得各種紛亂的情緒越來越厲害,他只覺得魔法投影上那個正在被解說員瘋狂讚美的小巫師越來越刺眼。
他突然拔出了魔杖,彷彿要用這柄魔杖刺穿投影中那個小巫師的頭顱,一道跟之前投影中差不多的魔咒從魔杖的尖端發出噴出。
狂暴的氣流將周圍的一切都吹開,那道恐怖的魔咒打在了掛着幕布的牆壁上,劇烈的爆發帶着漫天的煙塵飛散。
食死徒看着越來越喜怒無常如同瘋子一樣的伏地魔,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現。
只能如同一隻鵪鶉一樣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破壞之後,伏地魔覺得舒服了許多,他站了起來,納吉尼發出可怖的‘嘶嘶’聲跟了上來。
“我們走吧,寶貝”
伏地魔輕聲的喃喃着,回頭再次看了一眼消失的投影。
居然敢跟自己平時魔咒的威力差不多,四年級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一片金光,照在白色的遮光簾上,帶着一種朦朧,細小的灰塵在空氣中飄蕩着。
那是一種歷史的滄桑感,無言的述說着千年間的跌宕。
張瀟睜開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以及四周的幕布。
鼻尖縈繞的是‘陽光曬過被褥的味道’,還有魔藥那辛辣的直衝腦仁的‘芬芳’。
霍格沃茲校醫務室,自己的應許之地
我——又回來了!
張瀟偏頭看了一眼臺子上的日曆,不出所料,已經2天過去了。
除了身體上有一些因爲過於放鬆而導致的些許的無力外,其他方面好的可以說是好的嚇人。
精神飽滿的似乎只有一個念頭就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跳下牀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牀頭掛着的鈴鐺已經自己搖了起來,不過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這種神奇的鈴鐺搖動時會在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讓對應的鈴鐺響起。
不一會兒,龐弗雷夫人便聽着圍裙的裙襬匆匆的跑了過來。
她皺着眉給自己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最後總算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張,恢復的非常好,斯內普的藥.雖然我覺得他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狼人解毒劑和龍痘瘡之類的上。
但他的藥效果一如既往的高效。”
讓斯內普去研究狼毒藥劑?這還不如殺了他算了,張瀟點了點頭,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龐弗雷夫人,哈利在嗎?”
“你的隔壁牀上躺着呢——”龐弗雷夫人朝着隔壁的牀努了努嘴,張瀟忽然發現整個校醫務室的牀鋪都拉上了代表有人的帷幔。
這.這是住滿了啊?
也許是看到了張瀟的表情,龐弗雷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全部都是各個學校的勇士,有幾個傷的很重,他們至少得躺到聖誕節了。”
她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用一種非常迷惑的語氣說道:
“我不明白,這些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活着不好嗎?
爲什麼會喊着什麼‘烏拉’就一窩蜂的衝向了火龍,他們足足重傷了4個人,都觸發了自動保護道具。
那條可憐的龍也被打斷了翅膀和一條爪子,牙齒掉了好幾個,叫的特別的慘。”
張瀟張了張嘴,毛子,一定是毛子,也只有毛子能幹出這種事。
“其他的人——瓦加度的學生也很奇怪,他居然變成了一隻大象想去跟巨龍角力!”
龐弗雷夫人絮絮叨叨的說着,似乎要把這段時間積累的不滿通通倒出來。
最後她心情好了許多,朝着隔壁指了指:
“去看看吧,他的症狀和你差不多,只需要睡幾天就行了。”
張瀟點了點頭,先去看望了一下哈利,救世主躺在牀上睡的正香。
果然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哈利是消耗過大陷入的昏迷,斯內普的魔藥可以說是完美的解決辦法。
生死水本來是一種用來當做強力麻醉劑一般的東西,黑巫師很喜歡它。
沒想到只是弱化了一下,卻有着異常出色的寧心養神的效果。
張瀟已經決定把這種出色的魔藥進口中國了,這種消耗過大的情況在道門還真不少見。
畢竟空明境一開,那就是巨量的消耗。
哈利沒什麼大問題,張瀟也就放心的準備離開了。 他認真的給龐弗雷夫人表達了謝意。
“等一下——”臨走之前,龐弗雷夫人卻忽然叫住了他。
在張瀟疑惑的目光中,這位總是冷着臉的校醫務室女王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恭喜伱,獲得了第一輪比賽的第一名,加油!”
張瀟愣了愣,同樣露出了一個微笑:
“謝謝,女士。”
小巫師們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張瀟無論走到哪都能獲得大片的掌聲和喝彩。
看起來他們並沒有把張瀟當成外人,依然把他視爲了學校的一員。
他的勝利就是霍格沃茲的勝利。
特別是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都在課堂上高聲的讚揚了張的表現。
即便是麥格教授看到自己,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絲微笑。
霍格沃茲取得了比賽的前兩名,這對把霍格沃茲看成家的麥格教授心裡充滿了驕傲。
至於斯內普教授,這位教授跟別人表達情感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樣,他只是默不作聲的送給了張瀟一批全新的生死水。
張瀟大爲感動並且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給斯內普教授準備聖誕禮物。
真正的慶祝儀式是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
當張瀟離開醫務室的那一天,晚上抵達公共休息室時,差點以爲自己走進了什麼派對現場。
裡面是一幫激動到不行的斯萊特林小巫師,看着他們狂熱的表情和通紅的臉頰。
你完全看不出這是以野心和冷靜著稱的斯萊特林。
自詡新貴族的斯萊特林們用自己方式去慶祝。
偌大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桌子鋪上了白布,錯落有致的擺放着。
上面放了許多精緻的糕點,鍍金的多層托盤在魔法的作用下旋轉着。
一壺壺南瓜汁和黃油啤酒沒有在臺上,只是放在了一邊的大桶裡,他們不知道從哪搞來了香檳,用水晶高腳杯擺成了金字塔。
香檳在這些杯子裡來回的流淌,看起來格調十足。
他們燃放了一些費力拔焰火,空氣裡閃動着許多星星和火花。
這些大部分都受過精英教育的小巫師們各施所長,有的給樂器施展了魔法,好讓他們演奏出一手完美的酒會背景音樂。
那些擅長繪畫的則畫了很多的慶祝畫作,比如有張瀟單手託着金蛋,慵懶的坐在寶箱變成的木頭椅子上的場景。
畫裡的張瀟不時的撩動頭髮,做出睥睨天下的表情,眼神看誰都是蔑視。
張瀟敢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這種動作。
還有的是馬爾福雙手高舉着金蛋的畫面,在他的身後是雙手握在一起抵在胸口的其他隊友。
畫裡的羅恩赫敏納威都快變成星星眼了,用一副崇拜的表情看着馬爾福。
總之
這是斯萊特林的勝利!
帶着完美無缺的笑容應付了一下前來祝賀的小巫師們,張瀟拿起盤子找着自己喜歡的東西吃了起來。
在牀上躺了兩天還真是餓了。
馬爾福單手背在身後,手裡很裝杯的捏着水晶瓶,不停地搖晃着杯中殷紅的葡萄酒。
“La Romanee-Conti,從我父親那裡拿的,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味道很不錯。”
小馬低頭深深的嗅了一口,忍不住讚歎:
“馥郁持久的香氣,精緻醇厚,單寧細膩而有力,平衡而又凝縮,絲絨般的質地柔滑優雅.
你應該嚐嚐,我知道,中國都是喝白酒的。”
張瀟看得出來,馬公子是真的懂,他好像跟自己說過以前要學品酒來着。
張瀟就不一樣了,他只喜歡酷兒葡萄果汁。
從漂浮的盤子裡拿過一支酒杯,嗅了嗅,除了紅酒味其他什麼都沒聞到。
“對了,因爲你去了醫院,所以錯過了下面的項目通知,第二個項目在三個月後舉辦。”
張瀟點了點頭,仰頭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喝不慣。
“金蛋呢?金蛋是線索嗎?”
“不是——”馬爾福搖了搖頭,臉上帶着費解和思索:
“麥格教授只是說時間到了纔會公佈金蛋的作用,在此之前打不開。
我們用各種方式試了,果然打不開。”
這麼嘛,張瀟摸着下巴,還以爲是線索之類的,沒準還是需要放在水中才能聽到。
卻是變了用途,不過這也難怪,第一輪比賽變得都不成樣子了。
只是沒想到第二關又會是什麼樣的比賽。
不過看第一關的難度,第二關的難度只會比原著更高
張瀟瞭然,將金蛋的事情放下,轉而問起了另一個他比較關注的問題:
“你們去有求必應屋了嗎?”
“有求必應屋?沒去啊,爲什麼要去哪裡?”
馬爾福疑惑的反問,張瀟這才反應過來,知道手套女士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幾個小巫師都以爲是哪位大佬在暗地裡用這種方法教他們,猜的還都是鄧布利多。
當然不會去有求必應屋感謝手套女士了,呃——手套女士吩咐過自己不要泄露身份來着。
看來只能自己走一趟了,正好第一輪比賽的魔法投影膠盤應該也出來了。
帶給手套女士看看,好讓她知道自己沒有白交。
等了一天,張瀟終於利用自己勇士的身份從麥格教授那裡拿到了比賽的膠盤。
依然是那間奢華的臥室,手套女士並沒有在長待的放映室,而是靜靜地漂浮在了沙發的上方。
好像一位優雅的女士正坐在那等待着客人的到來。
見面的第一句話,便讓還沒來得及說話的張瀟面色嚴肅了起來。
“比賽的那天有人來過有求必應屋,就是藏東西的那間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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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反覆高熱,40度,醫院說化膿性的扁桃體炎不退,高燒就不退,挺折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