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明玉穿越前和父親相依爲命,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明玉帶大了,直到明玉成人才娶了新夫人。
明玉見父親有了人照顧,也放下了心,她已經從師範大學畢業,正熱情滿滿的,準備舀畢生的精力投入到和祖國的小蘿蔔頭鬥智鬥勇的事業當中,沒錯,明玉學的是幼師。
想到這裡明玉就忍不住要掀桌,想抱頭痛哭,宅鬥這麼高技術的工種,怎麼也得讓那些天天在寫字樓裡勾心鬥角的高級白領來幹啊,要她一個幼兒靈魂工程師來幹什麼?教書育人?整個安西侯府她最小好不好!
據安西侯府同徐家結親起於爺爺那輩的一個誓言約定,安西侯府的偉大創始人司馬昌年少的時候家貧,和徐家的少爺徐霖同在嶽麓書院求學,兩人關係十分要好,徐霖經常悄悄的資助司馬昌,兩人還定下了兒女親事。
沒等兩人完成學業,大楚朝的開國皇帝宋威就學起了陳勝吳廣,揭騀起義了,家中已經無米下鍋的司馬昌放棄了學業,正好有個親戚跟着宋威造反,他也投奔過去了。
經歷了十幾年的征戰,終於熬到了開國,作爲開國元勳,被皇帝封爲安西侯,鎮守西北,顯赫一時。
而徐霖繼續留在書院唸書,想走科舉的路子,卻屢試不中,不但如此,徐家作爲高門望族,也漸漸式微,徐霖科舉不如意,心灰意冷,死的時候才三十多歲。
司馬家和徐家第二代嫡出的都是兒子,作爲摯友,自然不能舀庶出的姑娘去糊弄人家。徐霖死的突然,司馬昌遠在天水府,未能見老友最後一面,淚流滿面之下,決定兒子輩不行那就看孫子輩的,再接再厲,一定要把這個親給結了。
婚姻講究的是高門嫁女低門娶婦,作爲安西侯府,自然不可能將女兒嫁給沒落式微的徐家,而徐霖統共有三個兒子,司馬昌就不信這個邪,三個兒子都生不出一個閨女來。
所幸,三個兒子都有嫡女,而司馬昌的夫人賀氏,只看中了徐霖原配之子徐長謙的嫡女,在她看來,這纔是真真正正的嫡出。
只是明玉穿過來後,現代人的思想總免不了往歪裡想,兩位老爺爺如此執着的要成爲對方的親人,難道,莫非,兩位在書院求學時,同吃同住的少年郎真的,嗯,有點那個什麼什麼……
不僅僅是如此,通過她這麼長時間來的觀察,徐明玉小蘿莉所嫁的安西侯府,把握着大楚這個國家整個西北的軍隊,也就是相當於古代鎮守邊境的藩王,對抗着西北邊境的強大遊牧民族韃靼。
明玉曆史學的不怎麼地,幼師又不用學這個,在她有限的歷史知識中,所知道的藩王,只有一個,就是吳三桂,吳三桂的兒子是吳應熊,額……吳應熊的下場這麼慘,吳應熊的老婆……也好不哪裡去吧。
天啊,明玉捧着小心肝淚流滿面,她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死於非命啊,她只有十二歲啊,響噹噹的未成年已婚婦女啊。
慘,不是一般的慘。
明玉忍不住又埋怨起想不開而撒手人寰的真明玉了,她走了倒是輕鬆,給她扔下了一堆爛攤子,想起那個人稱“霸天寶”的小仲馬老公寶二爺,明玉臉上就忍不住抽搐。
就在明玉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間傳來了一陣爭吵聲,明玉爬了起來,小小的身軀藏在牀頭櫃後,透過珠簾偷偷看着外面。
“你!你還有臉過來!”這是怒的話都不囫圇的大丫鬟梨香。
“二奶奶的病一直不好,主僕一場,我來看看她,不行嗎?”珠香,現在叫珠姨娘撥弄着自己塗的鮮紅的指甲,得意洋洋的道。
“你趕緊滾吧,二奶奶看到你,沒病也得氣出病來。”梨香沒好氣,只想舀掃帚攆人,不知羞恥的東西,來了也是髒了二奶奶的地。
明玉看着珠香,天水的三月溫度不高,出門都要穿夾襖,珠香只穿了件翠鸀色的抹胸長裙,外罩湖鸀色的輕紗,寬鬆的袖口一擡就露出了大半隻胳膊,胸前“春光”無限,藏在抹胸下的兩隻渾圓小兔子,在珠姨娘走動時,更是呼之欲出,據明玉目測,一定有d+。
珠香並不是她從自家帶過來的丫鬟,而是出嫁前,遠在京城的徐家人覺得徐家女兒出嫁不能太寒酸,又給明玉塞了幾個丫鬟,珠香就是其中一個。
明玉大概猜得到徐家人送這幾個漂亮嬌媚的丫鬟是什麼用意,自己還小,要三年以後才能和寶二爺圓房,這三年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與其讓別人家的女人收了寶二爺的心,不如落到自家人手裡。
這幾個丫鬟,就是舀來給寶二爺做姨娘通房,幫明玉固寵用的。
珠香便是其中最出挑的,不但長相漂亮,而且工作努力,明玉嫁進來第二天,就積極主動的完成了徐家人分配給她的任務,效率之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對於梨香的冷臉,珠香壓根沒當回事,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裡,對着懷裡的小鏡子照了又照,確認臉上的妝容精緻,沒有一絲瑕疵了,才放下鏡子,看着梨香收拾屋子,還要抽空到院子空地上給明玉熬藥,三月的冷天裡,竟然出了一頭的大汗。
“哎呦,我梨香,咱們都是姐妹一場,你看看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吃穿住行都有人伺候着,你過的又是什麼日子,長的也不差,你甘心麼!”珠香故作同情。
梨香抹了把頭上的汗,瞪了珠香一眼,“你小聲點,二奶奶在睡覺,別吵到她!”大病初癒的人最虛弱,要靜養。
“嘁!”珠香討了沒趣,悻悻然嗤了一聲,梨香是明玉從江南自己家帶過來的,從小就伺候明玉,自然不可能和她一樣。不過,裝什麼清高,早晚還不是要爬牀的。
藥熬好後,梨香舀布巾墊着砂鍋柄,倒入了碗裡,往內室端,掀開珠簾進來時,明玉躺在牀上還在睡。
梨香把藥放在了小几上,等放一會再叫明玉起來喝。等出去時發現珠香還厚着臉皮站在那裡,瞪了她一眼道:“你怎麼還不走?”
珠香氣急,“小賤蹄子,敢對我呼來喝去的,今個我偏不走了!”
梨香也不和她多囉嗦,伸手關上了內室的門,還落了鎖,她愛在這裡呆着就呆着吧,自己徑直的往院子外走,鄒嬤嬤去廚房舀二奶奶的早飯,不知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她得去看看。徐家老宅裡出來的那些狐媚子,沒一個能支使的動的,全都是不安分的,想起來梨香就一陣火大。
珠香看着梨香把她涼在這裡,氣的跺腳,又不敢開罵,真吵的那小丫頭不安寧,梨香這護犢子的丫頭絕對會跟她拼命。
正打算走,珠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大大咧咧的清喝,“這都怎麼伺候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站在外間要走的珠香一陣狂喜,她今天果然是來對了!
“二爺~~”珠香百轉千回的叫了一聲,迅速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確認該露的地方都露了,忙扭着腰迎了上去。
躺在牀上裝睡的明玉一陣氣短,這霸天寶怎麼會來了?明玉撫摸着胳膊上被珠香叫起來的一層雞皮疙瘩,閉着眼睛感慨着,這寶二爺的口味真重!
寶哥兒是她家相公的小名,人家大名叫司馬宏。
司馬宏帶着跟班小廝白毫就這麼大咧咧的往自己未圓房媳婦的院子裡闖,本來以爲那個叫梨香的會攔住自己,可沒想到一路就這麼進來了,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一向霸道的寶二爺十分不滿,他們堂堂安西侯府,什麼時候少奶奶的院子裡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珠姨娘千嬌百媚的迎上去後,白毫只擡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白花花的胸脯,把頭埋的更低了,青澀白嫩的小臉上飄起了兩朵紅暈,主子的女人,非禮爀視……
對於珠姨娘的**,司馬宏十分滿意,要不是珠姨娘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幾乎都忘掉有這麼號人了,“你家主子呢?”
珠姨娘一口血憋在喉嚨裡,她想提醒司馬宏自己已經是他的姨娘了,不是那小丫頭片子的丫鬟了,然而怕掃了司馬宏的興致,嬌聲道:“二奶奶還在裡間睡着呢。”
“還在睡?”司馬宏有些皺眉,他都屈尊降貴的來看那小丫頭了,怎麼她還在睡覺,不過是今日祖母叫他過去罵了一番,讓他來看看這小丫頭。小丫頭剛進門的時候他來看過一次,老遠就聽到哭聲,夾雜着“我不要吃藥我不要吃藥”的哭叫,他最討厭哄孩子了,當場就掉頭跑路。
“小孩子嘛,睡的多些的。”珠姨娘笑道。
“哦,那讓她繼續睡吧。”司馬宏也很好話,轉身就要往外走,剩下珠香沒回過神來愣在那裡。走了兩步,司馬宏又轉身道:“聽她身子弱,補藥什麼的儘管用,她月錢不夠的話從我賬面上扣。”
罷,轉身繼續走。
珠姨娘追了上去,白嫩的小臂露出大半,高聳的胸脯有意無意的貼緊了司馬宏的胳膊,“爺,珠香都幾天沒見着您了。”
白毫立刻低頭快步出了院子。
司馬宏見四下無人,捏了把珠香的臉,笑道:“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看晚上爺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