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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司馬宏說道,一天水米未進,虛弱的他此刻話音卻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只要你心裡願意,交代什麼,怎麼交代,都有我。所以,你別再找理由找藉口了。”
明玉手被他握在掌心,擡眼去看他,司馬宏依舊臉色蒼白,嘴脣乾的起皮,然而神情卻是嚴厲冷峻的,嘴脣輕抿,銳利的眼神緊緊的鎖着明玉,眉宇間一股迫人的怒氣。
這樣的司馬宏讓明玉覺得有點陌生,司馬宏在她面前從來都是輕快的,嬉笑的,無論她如何對他,高興也好耍脾氣也罷,他都會厚着臉皮陪着笑臉貼過來的。她從來沒見過司馬宏對她生氣發火的模樣,光是身上這股冷厲的氣勢,就壓的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司馬宏是真的生氣了,在西北的時候心心念唸的是她,到了京城圍着轉的還是她,當心頭肉一樣供着敬着寵着。他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戰場上活下來,絕不僅僅是靠運氣,該狠辣的時候絕不手軟,該他得的他搶也要搶過來。他想要什麼,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他前前後後在明玉身上下了多少心思,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可這丫頭當他是什麼?做好事不求回報的活雷鋒啊!
眼見他沒多少時間留在京城了,討人嫌的徐明燁也走了狗屎運成親了,這丫頭沒了後顧之憂,他就想趁他還在京城的時候把婚事定了,簡簡單單的辦了喜事,正好帶她去西北。他有時候會霸道而惡毒的想着,就是他死了,徐明玉這輩子也是他的媳婦兒,冠他的姓和他生同寢死同穴。
可沒想到,他在這邊正想着美事,想念着那丫頭,那丫頭倒好,跟個沒事人似的,歡歡喜喜的跟着家裡人下江南玩去了!蒼天大地啊,這沒良心的丫頭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相公!
司馬宏恨的咬牙切齒,有句話說的好,愛有多濃,恨就有多深。他一路追過來蹭上了船他想過各種方法來收拾這丫頭,讓她對自己從此服服帖帖的,做個安靜乖巧的小媳婦兒。
然而不幸的是,會領兵會佈陣會騎射會…···總之,在戰場上可以無往不利,殺人如砍瓜切菜,威武雄壯,將一切都計劃的妥妥當當通向他夢想中的完美結局的司馬大將軍,一上船就完全歇菜了,被顛簸搖晃的船秒殺成了戰鬥值爲零蛋並且需要人照顧的廢渣渣。
可司馬宏是什麼人,人家是軍事天才,身體不行了腦袋還在既然戰場於我方不利,那就想辦法換個有利的戰場。他原本是趁徐家人不注意把明玉直接裝麻袋扛走,偷偷摸摸下船了事的。等到了西北,這沒良心的丫頭只有他一個人能依靠,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得瑟!
可事實上,不論他自己認爲自己心有多硬,在見到明玉推門進來,一臉關心焦急的一剎那他想好的一切教訓明玉的方案統統都扔到了奔騰的江水中。
怎麼捨得讓她不高興···…司馬宏忍不住嘆息。
可他一路走來把她當做珍寶般捧着,心意她不會不懂可她還在顧慮重重,這又讓他很委屈傷感失落,如同黑夜中行走,伸出手連五指都看不到。
盯着明玉的眼睛,司馬宏握住明玉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胸口,緩緩的說道:“明玉,這些年來,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
明玉只覺得自己手下的胸膛滾燙的要命,手幾乎要灼燒起來,想要抽出卻又掙脫不了。她知道司馬宏把她放在心上,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喜歡司馬宏。這種喜歡不同於當初她對秦郡王花癡一般的憧憬,她這會上才知道,真的喜歡起一個人來,就連他犯傻犯二的時候,都會覺得很可愛,很貼心。
可這不代表什麼,明玉自認是個理智多過情感的人,除去想嫁司馬宏,明玉大部分時候的想法都是找一個安分良善的老實男人嫁了·沒有什麼愛情,只要他能尊重她,兩個人能相扶相持,平平淡淡,如親人一般的過一輩子。
“你在顧慮什麼?”司馬宏毫不留情的步步緊逼,“你就是怕我以後納妾,以後不喜歡你了,對不對?”
明玉愣了一下,低下了頭,未被司馬宏握住的手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裙角,手指用力的發白。
她不是孃家家世雄厚的千金小姐,也不是聰明能幹,能力超羣的女強人,即便是在男女平等妁艚世,她費了老大的勁也才勉強擠進了大學,學的還是最冊的幼師,若是沒出意外到了大楚,她將會成爲一個幼兒教師,一輩子也就這麼過去了。
如今她義無反顧的跟着司馬宏走了,離開了這個世上疼愛她的父母兄嫂,到沒有一個認識的人的西北去,她是個膽小謹慎的人,這個賭注下的太大,賭輸了就賠了這輩子,她只能猶豫在這裡了。
“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司馬宏嘆道,伸手罩上了明玉抓住裙角的手,柔聲問道:“是不是我保證日後不納妾,不找別的女人,只守着你一個,你就願意跟着我了?”想了想,司馬宏又笑道:“你總得給我,也給你一個機會,除了我,你還能找到像我一樣對你好的人嗎?再說了,我幾時騙過你?”
船艙裡,兩個人坐在地上,房間裡靜悄悄的,伴隨着江上的波浪,船還在輕輕晃動,靠近窗戶,還能清楚的聽到浪花打在船身上的嘩啦聲。
良久,直到桌上的油燈燈芯炸開了一朵油花,打破了這個沉靜的氛圍,司馬宏還是沒有等到明玉的回答,他一顆火熱的心漸漸涼了下去,沉到了谷底。
“你還是不願意啊······”司馬宏艱難的笑了笑,張嘴卻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我也知道,我沒那些文官有前途,打仗的事誰說的準?天都還有不測風雲!怨不得你。再說,我······我之前也是極不好的……”
苦笑了兩聲,司馬宏鬆開了握住明玉的手,扶着牀沿慢慢站了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手腳都是軟的。明玉要伸手扶他,司馬宏吸了口氣推開了明玉的手,坐到了牀上,轉頭不去看她,口氣溫和中透露着決絕,“你走吧,今晚是我唐突了。
你放心,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不會再見到我了。”
明玉看着自己被推開的手,心裡無端的難受起來,就好像自己心上硬生生的被挖掉了一塊。明玉低着頭,帶着羞澀緊張和幾分討好,說道:“可我還想見你,怎麼辦?”
司馬宏猛然回過了頭,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堅毅的臉上滿是狂喜,抓住了明玉的手,“你答應了?你答應了?”他接連問道。
“嗯。”明玉點點頭,渾身上下都像是鬆了一口氣,就像是自己邁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分岔路口。管他呢!明玉想着,管他日後十年二十年怎麼樣,她只想珍惜當下,她只覺得要是錯過了這個本質依然純摯天真的二愣子,她會後悔一輩子。
燭火跳躍下,明玉眼前浮起了一層晶亮的水霧,視線變得朦朧而模糊,很快的水霧凝成了水珠墜落了眼眶。一隻大手溫柔的撫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司馬宏湊近了明玉,熱熱的臉貼上了明玉的臉頰,柔聲道:“傻姑娘,你哭什麼,我又沒有逼你。”
明玉眼裡還噙着眼淚,在司馬宏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混蛋!還說沒逼她,都攆到船上逼她表態了,不答應就永遠不再相見,她還能怎麼樣?
“那······等你們回來我就讓我娘去提親?”司馬宏蹭了蹭明玉的臉,激動的問道,粗糙的胡茬扎的明玉臉一陣痛癢,隨即又皺眉,“不好不好,那時候我都不在京城了,你得自己去西安府,一路那麼遠……算了,你們還是別去廬安了,直接回京城吧!”其實司馬宏怕的是夜長夢多,心裡總是不踏實,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跟明玉直接說出來的。
“胡說些什麼啊!”明玉瞪了他一眼,去廬安燒紙是徐夫人的心願,恐怕這些日子也是她最後能陪在母親身邊的時候了,“那是去拜祭我外公外婆!等去了西北,以後怕是再沒機會拜祭他們了,哪能不去呢!”
明玉瞪過來的眼神兇悍中帶了醉人的嬌美,看的司馬宏臉熱眼暈,心裡酥酥麻麻的癢癢感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癢到了他的心尖尖上。“好好好,我不急我不急!”司馬宏厚着臉皮哄着。
摟着懷裡的軟玉溫香,司馬宏心裡滿意無比,只覺得這一會會的功夫,心情好似綁到了鳥兒的翅膀上,一會兒落到了谷底,一會兒又一飛沖天,全賴於小丫頭的態度。在他眼裡,明玉千般好萬般好,就是這性子不怎麼好,脾氣臭不說,還膩膩歪歪的,真要人命了!
得意過頭的司馬宏忍不住幸福的喟嘆了一聲,“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啊……”
話還沒說完,司馬宏就已經意識到壞菜了,明玉一把推開了他,眯着眼睛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