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暗殺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最恐怖的傭兵刺殺甚至可以出動一個連的精英,不停的埋伏、刺殺,只要前面的傭兵失敗了,後面的人立刻替補上,直到目標被暗殺身亡,這也是爲什麼在黑暗世界裡,傭兵往往比普通殺手更爲恐怖的原因。
“那是我的事了。”笑着將匕首收了起來,看起來只是瞬間的動作,可是那鋒利的匕首卻已經不知道被隱匿到了身體的什麼地方,沈蔚藍打開車門,瀟灑的對着一旁的老鷹擺擺手,發動起的汽車狂飆的開出了停車場。
直接忽略着被傭兵找上門的麻煩,沈蔚藍將油門加到了最大,疾馳的汽車帶着雷霆萬鈞的速度狂飆在馬路上,一流的車技操控之下,四周的司機只感覺眼前銀色的車影如同閃電般掠過,再仔細看卻已然失去了蹤影。
當年老大爲了考驗自己的耐力和韌性,竟然僱傭了最頂尖的兩個傭兵團追蹤、暗殺自己,整整三個月,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從最開始的夏威夷海灘,一路躲藏遊走,隱匿身份,直到非洲沙漠上,沈蔚藍才解決了最後的傭兵,通過組織考覈的最後一關,成爲一名合格的地下特情人員。
“現在的人開車都不要命了嗎?我以爲秦朗已經夠瘋狂了,看來還是我們太循規蹈矩了。”開着車,季司看着如同閃電疾馳而過銀色車影,搖頭感嘆着。
半晌沒有得到迴應,不由瞄了一眼身側從早晨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衛霽灝,珠寶展已經進入最後的準備階段了,廣告、宣傳都已經打出去了,等東海集團的后冠運送過來,就可以開展了,可是霽灝看起來卻似乎更加的陰霾沉默。
“東海集團的人你負責接待,后冠運送的線路要審覈仔細。”冷沉銳利的目光看着汽車車窗外,衛霽灝冷冷的開口,線條剛毅的臉龐上一派的冷漠。
“沒問題,有蔚藍在,東方夜應該不至於在從中做什麼手腳的。”季司笑着開口,側目掃過衛霽灝那冷沉一一變的臉色,俊逸優雅的臉上有着明瞭於心的感悟,看來還是因爲蔚藍。
五分鐘之後,汽車停在了衛氏集團的停車場,看着那銀色的汽車,季司愣了愣,隨後看向冷漠不發一言的衛霽灝,這汽車就是剛剛在路上狂飆飛馳的那一輛,難道是衛氏的員工?衛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沈蔚藍,你怎麼來了?”錯愕着看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沈蔚藍,姜琪雅呆愣愣的開口,山本藤藝那老色鬼分明是說今天就會讓沈蔚藍吃不了兜着走,她怎麼還這樣平安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是東海集團的代表來這裡自然是公事了。”笑着一聳肩膀,沈蔚藍視線掃過姜琪雅那包紮的手,對上她過分震驚的表情,原本朗笑的表情忽然顯得危險無比,“姜琪雅,我忽然發現你似乎是學不乖的。”
“沈蔚藍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腳步一個後退拉開和沈蔚藍的距離,姜琪雅怒瞪着一雙眼,理直氣壯的轉移着話題,“你又想來纏着灝哥哥嗎?可惜灝哥哥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和我直接說吧。”
“如果不是因爲衛霽灝,你這樣的,我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笑容璀璨,可是那清朗的語調裡卻有着不屑,沈蔚藍收回目光徑自的向着季司的辦公室走了去,如同世人對戴安娜王妃的評價一樣,她征服了全世界,卻征服不了威廉王子,姜琪雅即使在如何惡毒刻薄,可惜衛霽灝將她當成寶貝一樣呵護着。
“沈蔚藍,你不要太得意!”惱羞成怒着,姜琪雅憤怒着一雙眼,山本藤藝這個沒有老色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讓沈蔚藍居然敢盛氣凌人的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對我放話的人迄今都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依舊是那樣明豔的笑容,可是那染笑的眸子裡卻詭異的泛着幽冷的寒光,沈蔚藍停下腳步,身影一個上前,一手將姜琪雅壓在了牆壁上,勾着脣角,“知道嗎?如果不是我的自制力很好,你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被沈蔚藍那詭譎如同惡魔般的笑容震懾到,姜琪雅臉色一陣蒼白,渾身不安的顫抖着,忽然目光掃過走過來的兩個身影,隨即露出惡毒的表情。
“蔚藍,你怎麼來了?”剛返回的季司疑惑正“行兇“的沈蔚藍,忽然腦海裡亮光一閃而過,顧不得她和姜琪雅此刻那詭異的姿勢,錯愕的開口,“你是不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嗯。”點了點頭,沈蔚藍不屑的鬆開露出得意表情的姜琪雅,轉身不解的看着表情有些扭曲的季司,和他身邊陰冷着峻顏的衛霽灝,他那樣冷酷的眼神盯着自己做什麼?姜琪雅就算要告狀也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吧,難道這就是傳說裡的心有靈犀你,姜琪雅都不需要告狀,衛霽灝就用殺人般的目光將自己凌遲處死。
“銀色的新車。”幾乎可以肯定衛氏集團停車場裡那銀色的汽車是誰的,季司腳步一個側移,霽灝身上迸發出的寒意都可以讓人打哆嗦了。
“嗯,東方今天給我的。”笑眯起了眼睛,一想到剛剛狂飆的快感,沈蔚藍樂滋滋的想着自己那銀色的愛車,性能一流,速度一流,如果再改裝一下,相信速度會更快的。
看來蔚藍有時候真的很粗線條,看着笑的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沈蔚藍,季司無比同情的收回目光,剛剛那車速至少有兩百多碼,如果是在環城高速上還好一點,可是她竟然在鬧市區將車速飆到極限,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的慘劇,到現在秦朗還在醫院裡接受康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