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的桃花眼轉而變得犀利,下顎被他一把捏住,頓時傳來一陣痛楚,邵靖雨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告訴你即便我現在就結婚了,你也別想着能從我身邊逃離出去,遊戲規則從一開始就由我來定,你只能乖乖服從懂麼?”涼薄的話語帶着一股噴薄的怒氣直直的撞進了她的心口,身體止不住的顫慄起來,那不是害怕而是她從骨子裡泛出來的屈辱與不甘。
“憑什麼?你都有結婚對象了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我爲什麼要聽你擺佈?一腳踏兩船,你對得起你的妻子嗎?莫少南,你真卑鄙。”憤怒使得胸口不受控制的起伏着,一雙清亮的眸子帶着滿滿的怒火直直的與他對視着,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他卻是笑了,笑得肆意又輕蔑,伸手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語氣不屑的道:“你問我憑什麼?也不想想是誰臨了怕死的轉頭求着做我的女人直到我玩膩了爲止,嗯?想不起來了?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好叫你這個榆木腦袋也能開開竅。”
邵靖雨驚詫的看着他猶自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着屏幕上點着,而他菲薄的脣角一如既往的勾着一抹輕佻玩味的弧度,那是一種危險降臨的標誌,她只覺得心在剎那間墜入了冰窖,伸手便搶過他的手機對着牆壁狠狠的擲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手機頓時四分五裂,她又不解恨衝了過去伸出腳對着已經破裂的屏幕就踩,赤腳的她壓根就忘記了那堅硬咯得她腳疼,一雙眸子閃着驚恐的怒色,直直的要把已然陣亡的手機燒成灰燼。
她聽到了一串囂張的輕笑聲在她身後迴盪着,腦袋有點發懵,她機械的轉身卻見莫少南眼含譏誚的朝着她走近,下意識的就要後退卻不想他結實的手臂猛地拽住了她的領子往前一帶,她像個木偶一樣被他提溜着,雙腳幾乎就要離地,被拽緊的領口扯着脖子頓時有些呼吸不暢,她用力的掙扎,可是於他卻是絲毫沒有影響。
“還真看不出來啊!你還有摔手機玩的嗜好?好玩麼?大幾千的東西就像個垃圾一樣在你手裡生生被毀滅是不是覺得很暢快?要不要再來點更暢快的?光用腳踩怎麼也不夠勁的吧!我看你是真的很閒吶,我是不是真得找點什麼事情給你做做也好叫你看清楚自己的分量,嗯?你不就是想要手機裡的視頻麼?想毀掉?以爲視頻沒了你就自由了麼?要不我把整抽屜刻錄下來的光盤拿來給你掰着玩?”
他說話的聲音帶着絲絲輕蔑的笑意,然而聽在她的耳中卻猶如炸彈一般爆發的力道瞬間衝擊得她整個人腦袋發暈,意識都跟着不受控制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嘴脣已然顫抖得講不出一句話來。
他竟然將視頻刻錄進了光盤?那麼她之前在車裡和此刻這般摔了他的手機妄想將手機中的視頻隨着手機的毀壞而變得不復存在的行爲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你……這個瘋子。”她顫聲說道,雙眸跟着升騰起一股水霧,挺巧的鼻子因爲不斷涌出的酸澀刺激的發紅。
“其實想想,留你在身邊也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一天見的還得看你的臉色,真是夠脾氣啊。”冷哼一聲,他轉身就走。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肯放過我?肯放我走?”腦神經隨着他的話頓時變得緊繃,本能的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眸中的戒備與憤怒頓時轉化爲驚訝與期待。
莫少南卻是一把輕巧的就甩開了她的手,斜睨着她的桃花眼中是滿滿的輕蔑與冷酷,就像在看一件被丟出去的垃圾一般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冷冰冰的眼神,足以叫人心寒。
她就這麼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充斥着期待,而他一如既往冷酷的眸色卻是逐漸將她回暖的情緒慢慢的又降至了谷底,可是她不甘心,那種被人狠狠的耍着玩的羞恥心像解不開的死結捆綁着她,不知道從哪裡升騰出來的勇氣,她用力深呼吸一口,跟着擡腳發瘋般的與他錯身而過就要逃出屋去。
她急切的想要逃離這個奢華卻冰冷的牢籠,急促的腳步放佛一隻被猛獸追趕的小鹿,驚慌失措的同時伴着一絲從心裡生出的強烈的生存慾望。
只在錯身的一剎那身體便再度被他一把拽住用力的迴轉,跟着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被他拽回了屋內,手臂猛地往前一推,她只覺得自己像是騰空一般跟着重重的摔倒在了那張寬大厚實的羊絨地毯上,兩眼不停的冒着金星,整個人都陷入昏沉的意識中,身上哪裡都疼,可是無論哪種疼都抵銷不掉她心裡如同困獸一般叫囂無望的絕望感。
“想逃?看我不打折你的腿,蹬鼻子上臉,邵靖雨,我的耐心可不是你能隨意挑起的懂嗎?”
她只艱難的側過臉卻見他高大的身軀已然貼進,身體不受控制的被他猛地翻轉仰面朝天,身上原本穿着的寬鬆毛衣也瞬間不知蹤跡,在這暖氣十足的房間內也陡然感覺到一絲涼意。
驚覺他的動作所代表的含義,邵靖雨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僵硬起來,跟着發瘋般的掙扎抵抗起來。
“混蛋,你放開我,王八蛋……”她的尖叫帶着恐懼與羞憤,長髮隨着她的掙扎搖晃的身體變得雜亂不堪,肆意散落在她的臉上脖頸上。
原本就堵了一肚子火的莫少南,此刻被她瘋癲似得尖叫掙扎愣是勾起了他體內蠢蠢欲動的邪火,她越是抵抗越是掙扎,他就越是興奮,越是想要狠狠的將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使勁蹂、躪,偏要叫她從心底對他服軟,臣服於他。
“莫少南,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要逼迫我?你只會用強硬的手段威脅我就範,即便你得到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你就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禽、獸,我恨你……”
“真是笑話,誰稀罕得到你的心?偶像劇看多了智商都呈負數了,你也太能高估自己了吧!”
只聽撕拉一聲,最後一點脆弱的遮擋物就在他手中變成碎片,兩條光溜的腿不停的掙扎着,蹭着地毯上的毛毛都變了型,卻絲毫掙脫不開他的鉗制,雙手被他輕易的反剪在頭頂,膝蓋頂開了她的腿,雙眸充斥着驚慌與恐懼,她清楚的看見他臉上那張狂而邪肆的冷笑,他昂揚的火熱貼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瞬間激得她渾身毛孔都張開,冷意沿着尾端的神經悉數蔓延進四肢百骸。
只一沉,他便生生的擠進了她的體內,沒有絲毫的過渡,乾澀的摩擦瞬間演化爲撕裂般的痛苦直直的刺激着她的神經,她死死的咬着脣,卻仍是不受控制的發出一絲輕微屈辱的嚶嚀。
有溼熱的液體沿着眼角直直的滾落進柔軟的地毯中,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內心已然悽楚一片,無論她怎樣掙扎最終都只會淪爲他身下發泄的工具,她恨,恨他的霸道冷酷逼迫,更加恨自己的無用。
他帶着蠱惑般的低吼清晰的落在她的耳邊,像只不知饜足的獸狂熱的在她體內馳騁,不知疲倦的重複着活塞一般的動作,她顫抖而木訥的身體在這單一的動作中逐漸升騰起一絲莫名的熱度。
原本緊閉的雙眸隨着這莫名的熱意陡然睜大,一臉的不敢置信與抗拒,她開始拼命的抵抗與掙扎,伸手不管不顧的對着他猶自沉溺的俊臉就撩,火辣的痛感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的神經,懲罰性的加重了力道,扣着她細腰的手掌帶着滾燙的熱度簡直要烙進她的身體。
她死死咬住的脣最終在他刻意挺進的力道中終是破碎了一個口子,發出一絲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聲音,他得逞般的冷笑着,雙眸被浸染得越發癲狂與邪魅,像是暗夜的撒旦,冷冽幽然。
“叫啊!別說你沒感覺,我還以爲你就會死魚一樣的躺着,有感覺就叫出來啊!也讓我聽聽你骨子裡浪、蕩的聲音,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冷着個臉裝高冷,你他媽倒是給我叫啊!”他叫囂着在她耳邊,語氣帶着激烈的粗喘卻仍舊拋不開的輕蔑。
長髮被他拽在手中直直的往下扯着,她的腦袋一刻也動不了,只能被動的僵着脖子任由他狂烈的攪擾着自己的身體,滿心的屈辱與那逐漸變得濃烈的熱度猶如水火交融般刺激得她最終在他爆發的低吼聲中像是騰空瞬間飄散的雲朵,細碎柔軟,劃過她的心臟她的神經,似有心潮澎湃,止不住的顫慄。
不知過了多久,依稀聽見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是他的主臥,她躺在牀上,艱難的翻身側躺着,腰間痠麻的的感覺讓她皺眉,只有雙腿間溼膩的觸感提醒着她就在剛纔,在那個她恨入骨髓的男人身下竟破天荒的有了感覺,她緊緊的閉上眼睛想要逃避這個事實,可是越是逃避思維就越是清晰。
邵靖雨,你就是個當婦你知道麼?她在心裡狠狠的痛罵着自己,跟着卻是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帶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的莫少南卻發現原本躺在牀上的女人不見了,雙眸微凜,他轉身在屋內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打開門走了出去,轉頭卻見休閒室半開的門透着微微的亮光,穿着拖鞋走了過去,心下已然有了惱怒。
他忍不住的咒罵起來,這個死女人,有安生日子不過非得給他整點不痛快,簡直沒玩沒了。
砰的一聲,門被他一把推開哐當撞在了牆上,然而只一眼,心臟卻是猛地跳了一下,跟着俊臉一片驚詫的看着被改造成地臺的飄窗處的那抹白色人影。
窗戶開着,冷風將柔軟的窗簾吹得像是少女的裙襬,不停的鼓動着。
她就坐在開着的窗框處,一雙腳朝着屋外,長髮垂在後背和身上寬鬆的白色睡裙一同被冷風吹着輕輕盪漾着,像是隨着音樂飄蕩的小船搖搖晃晃的隨時要傾覆。
一抹驚駭陡然從腳底升騰進五臟六腑,他有些發懵的看着那抹清冷孤寂的背影,竟有種遙不可及的錯覺。
他恍惚聽見自己瞬間乾啞的聲音:“別以爲你這樣要死要活我就會改變注意放了你,我壓根就不受威脅。”
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一樣,她單薄的身軀就在冷風口卻是一動都沒動像是壓根就不會感覺到寒冷一般,就在他幾乎要觸及到她的頭髮時,她說:“呵,自作多情的人多你一個也不嫌多,願意爲你尋死覓活的女人何其多?就是不會有我邵靖雨,爲了一個人渣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