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那邊很迅速的趴倒在地上,天還是很黑。我也看不清那邊什麼情況,毅哥放完一槍馬上也趴倒在地上,橙子哥手裡拿着槍衝着我吼了一聲:“叫你先滾啊還特麼愣着幹什麼!滾!” 橙子哥吼完就把他車的鑰匙塞到我手裡。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遠,現在二虎子那邊也只有兩個人。毅哥和橙子哥也是兩個人,我現在在這兒說不定還會給他倆拖後腿,我一咬牙,把地上的周遠給扶起來扛到背上。 剛起身,橙子哥衝着我吼了一聲:“小心!”這一瞬間我就被橙子哥猛的拉了一下腳,我揹着周遠瞬間又摔倒在地上,同時感覺耳邊一顆子彈從我耳邊刮過去,頓時就感覺耳朵痛的要命,好在沒有被打中。 我和周遠同時摔到地上,我的腦袋直接撞到一塊大石頭上。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過了好幾秒纔回過神來,看來這回我們是走不掉了。 毅哥反頭和橙子哥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我:“你先老老實實在這裡趴着,不要把腦袋探出來了!”說完毅哥就勾着背往二虎子那邊摸了過去,橙子哥看了我一眼,然後跟着毅哥摸了上去。 我趴倒在地上,身邊是一個身體冰涼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感覺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我趴在地上,感覺不到周遠的呼吸聲,身邊一陣陣都是槍響聲,聽得我心驚膽戰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槍聲停止了。感覺就像是熬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腿都是發軟的,這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剛小心翼翼的爬起來,看到毅哥扶着橙子哥正往我這邊走,橙子哥的手臂好像中了一槍,二虎子和另外一個人都沒見着,頓我就鬆了口氣,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明明是涼爽的天氣,加上這又是江邊。我全身竟然都溼透了。耳朵被子彈擦過的地方硬生生的痛。毅哥和橙子哥走到我邊上來,除了橙子哥胳膊捱了一槍外,其他也沒多大關係。 一個和橙子哥走到我面前,什麼都沒說就蹲在周遠身邊。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沉重。毅哥什麼話都沒說,蹲下身就把周遠背起來。 周遠全身都是血,腦袋上,手上。白色的衣服染成了紅色。我看了看四周,肖大漢的屍體就在不遠處,另外遠一點的地方就是二虎子和另一個人的屍體。 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兩次見到死人了,之前也見過比現在更加血腥的場面。但一次性死了三個人,我心裡還是挺震驚的。不過我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毅哥把周遠給背起來後,和橙子哥對視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說,揹着生死不明的周遠就準備離開。我沒看到他倆剛纔對視是什麼意思,現在腦子還是挺懵的。 我跟在毅哥身後準備離開。橙子哥從邊上拍住我肩膀:“先別走,這裡我們還得處理一下。”說完橙子哥轉身就走到肖大漢的屍體邊上,一隻手拖住肖大漢的胳膊,然後他看了看我:“還愣着幹啥,過來幫忙啊。” 之後我和橙子哥一起走到大壩下面,毅哥在車子裡面等着我們。我和橙子哥上了車,毅哥便發動了車,只不過這次我們不是照着原路返回。 上了車,我和橙子哥坐到後座上。進去的時候周遠也趴在後座上。我和橙子哥把他扶正靠在座椅上。毅哥開着車一路往大壩上面開。 再往大壩上面就是一條小路,剛好只夠過一輛小車。而且路越往上走,路越來越陡,車子越來越不好開。我一路上就在想剛纔拋屍的事情,感
覺當時自己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現在好像對鮮血和死人並沒有那樣恐懼了,相反的,在特殊的沒時候我什麼都能接受。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每個人只要被逼到某種程度,就無所謂心靈的折磨。 估計過不了兩個小時,那三句屍體就會順着江水流下去。然後就會上新聞頭條。耀輝那邊就會大發雷霆的開始查找整件事兒的參與者。 還有謝勇軍那邊,等周遠回去了,會不會跟謝勇軍說動他的人就是耀輝。如果這樣的話,經過老K的事情,再加上耀輝。不論謝勇軍在諧東縣的勢力有多麼牛逼。 他一下子同時和這兩個人幹上肯定也佔不到便宜。說實話,我心裡還是偏向於謝勇軍這邊的,畢竟他對我一直都很照顧。 我真的挺希望周遠醒來後不要跟謝勇軍提及此事。我一邊想着,車子就停到了山上一塊空地上。現在已經是早上六點半多了,天全都亮了。 我不明白毅哥爲什麼不送周遠去醫院,把車子開到這上面來。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謝勇軍和耀輝之間的事情也沒太注意毅哥和橙子哥的情緒。 車子停住後,毅哥和橙子哥也沒下車。兩個人就呆在車裡坐了好一會兒,我頓時就感覺車內的氛圍不對勁。下意識的看向靠在我邊上的周遠。 周遠滿臉是血不說,我才發現他的脖子處已經被劃開一個很大很深的口子,面色慘白的。 我看到死去的周遠,整個人都懵了,坐到位置上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和橙子哥兩個人什麼都沒說,下車就把周遠給背出來。 我跟着下了車,毅哥把周遠的屍體放到一棵大樹下靠着。橙子哥站在邊上,面色慘白,臉上佈滿了哀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