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想說幾句,旁邊的副校長直接拿過我的手機:“喂?是陸元元的家長嗎?” “嗯,是這樣的。陸元元在學校把一個女同學打住院了,現在那個學生的家長過來了。我們學校要處理這件事情還要你過來一下,大家商量下,看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李萱萱他媽媽在旁邊接了一句:“還要商量什麼,這種小混混,學校肯定要開除。” 我看了眼李萱萱她媽媽,她爸爸此時正坐在王書記的老闆椅上,氣得一句話也沒說。我沒理他們,副校長又在電話裡面和陳麗麗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就把手機還給我了。 “聽這聲音,你媽媽應該很年輕啊。”副校長看了眼我的手臂。 開始我還沒感覺到手臂疼,過了這會兒,骨折的手臂被李萱萱的爸爸弄了那麼一下着實感覺到很痛很痛。我靠在一邊牆上,一直忍着。我說:“那不是我媽媽,我說了我媽媽在外地。趕不回來。” 我說完這話,看見其他人頓時就不淡定了。沒等他們先說話,我又說:“你不是說叫家長來嗎,小姨比我大了一個輩分,也是家長。我媽一直在外地打工,這段時間我也聯繫不上她。” 李萱萱她爸爸指着我,剛要說話王書記揮了下手:“先等你小姨來,再看怎麼處理吧。” 之後我呆在王書記的辦公室裡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陳麗麗的電話來了。我接電話告訴她辦公室的位置後,沒過一會兒,陳麗麗急急忙忙的跑到辦公室,進來的時候還氣喘吁吁的。 她看了我一眼,我有點心虛就躲開她的目光。陳麗麗今天穿着一身休閒裝,看起來特別青春活力的完全就是我姐姐的樣子。 “你好,我是陸元元的小姨。”陳麗麗也沒繼續看着我走到王書記邊上。王書記看着陳麗麗,表情很嚴肅:“你是陸元元小姨。” 陳麗麗掀了一下頭髮,身上的香水味兒散發出來很好聞。陳麗麗說:“當然是,我從小看着元元長大
的。他媽媽不在諧東縣,有什麼事兒我來處理也是一樣的。”陳麗麗說完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特別有氣質。 “他把我家閨女打進醫院了,這還不算,剛纔還當着這麼多老師的面動手打人,這樣的學生,我們也不想商量什麼,學校必須開除。醫藥費還有相關費用都不能少。”李萱萱她媽媽站出來。 我有些無奈,雖然陳安可打李萱萱的時候下手有點重,但我看李萱萱那樣頂多也就是在醫院做個檢查,擦點藥水什麼的就好了,看到李萱萱她媽那副嘴臉,明擺着是想敲詐我們一筆,還不讓我好好上學。 我心裡也挺氣氛的,剛想說話,陳麗麗終於扭頭把注意力放到李萱萱她爸媽身上。陳麗麗攔住我說:“我現在先跟學校商量元元讀書的事情,學校該怎麼處分就怎麼處分,和那家那姑娘的事情還有什麼醫療費啊,精神損失費的什麼東西等下我跟你們去醫院單獨聊,行吧?” 陳麗麗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平靜,她看李萱萱她爸媽那眼神除了嫌棄就是不耐煩,我在旁邊看了差點沒笑出來,不知道是陳麗麗真的底氣足,還是氣場太強大了,她說完這話後,一辦公室的老師和李萱萱的爸媽都不說話了。 接着陳麗麗走到我邊上問我:“你打人家了?” 我低着頭嗯了一聲,沒敢看陳麗麗什麼表情。然後陳麗麗又說:“這件事情既然是元元做的,那學校就給他記一個大的處分吧,我看開除的話沒必要。畢竟都是小孩子,等會兒我跟這兩位家長去看看那個同學傷勢怎麼樣了。該付的醫藥費我一分不少的給你們。” 陳麗麗頓了一下,衝着我說道:“你還不快去給道歉去。”我走到李萱萱爸媽邊上才說出一個我字。李萱萱她爸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你說記處分就記處分?這件事情我們家萱萱是受害者,如果學校這麼簡單的記個處分,那以後誰還來學校讀書?” 我看着李萱萱他爸爸斯斯文文的樣子,不知道
爲什麼想到兩個字,噁心。李萱萱她爸說完後,陳麗麗就看着她爸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陳麗麗衝着李萱萱她爸媽笑了:“你想怎麼處理這事兒?” 李萱萱他爸伸手指了指我說:“首先,這個人必須開除,這樣暴力的人留在學校只會傷害更多的人。然後就是賠償醫藥費以外還有精神損失費。” 我站在邊上看着沒說話,手臂也越來越疼。陳麗麗聽完點頭,走到李萱萱他爸面前,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固定電話響了,王書記說:“你們等會兒,這件事情不光是你們兩家的事,等會兒我過來和你們商量。”說完王書記看了我一眼就走過去接電話了。 王書記在電話那邊墨跡了好一會兒,走回來的時候看着我的眼神怪怪得。接着王書記衝着李萱萱他爸笑了笑。 “這位家長,陸元元的家長也同意負責支付相應的醫藥費。這件事情性質確實惡劣,但是根據學校規定還沒有到要開除陸元元的地步,所以學校決定給陸元元記一個大過,然後再做出相應的懲罰措施,之後陸元元家去醫院看看李萱萱同學的傷勢,你們雙方再私下協議看看賠多少錢。” 王書記說完這話後,所有人都特別詫異的看着王書記,剛纔她可是站在李萱萱爸媽那邊的。這會兒接了個電話,立馬就鬆口說給我記一個處分就好了,然後王書記走到校長邊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 然後學校的幾個領導就一致同意剛纔王書記說的話了。我不可思議的看着王書記,實在想不到誰打電話來了,接着李萱萱她爸媽的臉都變綠了,一直嚷嚷着說這個學校亂啊,對學生不負責啊什麼的,死活不同意,硬是要學校開除我,話語裡還時不時的透露出一些,我很有錢,我認識很多媒體之類的話語。 可無論李萱萱她爸爸怎麼說,怎麼威脅。王書記都在一個勁的勸他,說學校得按事情的嚴重性來,說我做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但是還沒有要到開除我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