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牧場後面就是山,有一點比較好,自然就是進山方便;這裡雖然不是什麼原始森林之類的,不過也差不到哪去,好歹也算是國家森林公園,還是有那麼一點野生動物資源的。
張皓帶着洛波進山了,扛着獵槍、帶着一些打獵的工具;他現在的角色很多很複雜,主要的一個是接受考覈的‘馴獸師’,還有嚮導啊、安全員之類的。
還真的就是張皓能做好,這一羣進山的人‘素質’很一般,是相對來說腦力達但是身體比較虛的。現在自然就指望張皓這個身強體壯的了,而且據說還是經常進山打獵的獵人。
沒辦法,誰讓張皓牛都吹出去了;他說牧場後面的這片山是經常進來的,野營啊、打獵啊,這是經常過來的,就差說進這樣的深山老林簡直就是他的家了。
洛波很高興的在前面瞎跑,雖然對於這一次進山有很多人感覺到有點意外,但是一點都不在意,它現在就是在瞎瘋。
花花也很開心,它撲騰着肉翅膀慢悠悠的飛着,不慌不忙;本來是不打算帶着它的,但是誰能管得住這個長着翅膀的鸚鵡啊。不帶它都不行,因爲這個傢伙會撲騰着慢悠悠的追上來,這是塊級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的。
肖恩教授看着洛波歡快的在前面跑,記錄之類的事情有他的助手們做就好,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張皓聊天。
“皓,它看起來毫無戒心。真實的自然環境中,它需要考慮到叢林當中潛藏的威脅。灰狼確實是自然環境中很強大的捕獵者,但是我們不可否認在這裡有很多的動物會威脅到它。”
張皓當然知道這些,因爲洛波確實是看起來沒有戒心,“我知道這些,但是我不是很在意。我們只是讓它簡單的來接受一些考驗,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它迴歸自然。”
肖恩教授早就知道張皓會這麼說,按照他的想法,自然就是想要讓洛波迴歸自然;但是他也知道,張皓根本不可能讓洛波迴歸山林,所以他也就不打算強求了,因爲他知道張皓是很有主見的,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
雖然不指望洛波重歸山林,但是肖恩還是有很多的話要說,“皓,我們都知道洛波很聰明,我們都知道你很瞭解洛波。不過皓,你應該知道灰狼的野化訓練很難,這很複雜。”
張皓當然也知道這些,確實灰狼的野化訓練真的很艱難。
肖恩教授打算用自己的專業來說服張皓,他解釋着說道,“皓,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只是要教它們學會捕獵。最重要的,它們應該學習生活。尤其是灰狼,這面臨着更復雜的一些情況,是我們必須要考慮到的,有些時候是你想得太簡單了。”
張皓一愣,怎麼就簡單了,“教授,你可以和我說一說嗎?”
肖恩教授解釋着說道,“我們都知道狼是羣居的,除非是被趕離狼羣這樣的情況生。很多的狼羣都是以核心家庭的形式組成,當然也有一些狼羣的組成形式會複雜一些。但是我們都清楚,狼羣有着很明確的階級、分工。有一隻領頭的雄狼,所有的雄狼常被依次分工。你呢,難道認爲洛波會習慣生活在狼羣當中,或者說它懂這些?”
張皓當然知道這些,肯定知道;狼羣確實是有着明確的分工,頭狼自然是老大、是獨裁者、是核心,其實母狼當中也有這樣的一個‘特權人物’。
捕到獵物,核心級別的狼必須先吃,然後再按社羣等級依次排列。而且它可以享有所有的雌狼。至於捕獵,狼羣捕獵也有明確的分工,它們會分成幾個梯隊、輪流作戰保存體力。
張皓想了想,說道,“我不認爲洛波會習慣屈服在在其他的狼之下,它很喜歡自由。我不認爲它會對其他的狼露出肚皮,更不會將尾巴夾在兩腿之間。”
這絕對是實話,洛波的尾巴其實不是很靈活,它不會像白獅白虎那樣瘋狂的搖尾巴。但是這個傢伙從來都不會像一些狼羣當中地位比較低的那些狼那樣,對強者露出肚皮表示屈服,更不會將尾巴夾在兩腿之間明確自己的地位......
必須要承認,洛波確實不適合生活在狼羣當中;如果它重歸山林,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狼羣願意接納它。但是,洛波肯定不習慣那些,起碼吃飯這樣的事情對洛波來說肯定不習慣,它可沒有看着別的狼吃飯但是自己沒有飯吃的習慣。
張皓想了想,開口說道,“我認爲你想複雜了,我確實知道在狼羣的文化當中有着階級性,我當然也知道一隻迴歸山林的灰狼需要學會融入狼羣,這樣它們才能生存下去。但是,它們現在只是沒有這樣的條件,而一些本能就在它們的基因裡,不需要在意這些。”
肖恩教授開始和張皓擡槓了,或許這也不是擡槓,這是徹徹底底的學術交流,因爲這不是開玩笑,因爲張皓的一些觀點在肖恩教授看來就是徹底錯誤的,是必須要改正的。
“皓,你這樣的觀點是不對的。我們都知道當一隻狼長時間和人類接觸的實話,它會學會適應人類的生存規則。我不認爲那些本能、基因有效果,因爲它們失去了學習的機會,它們甚至根本不知道這些。”
張皓就不這麼認同了,他堅持着說道,“根本不是這樣,我們都知道如果一隻狼長時間的生存在人類的世界當中,它們確實會忘掉一些狼的本能。但是先生,我們不能忘掉那些基因,只需要一些引導,它們會找到它們的本能,我們不能小看它們的適應和學習能力。”
兩個人一路上都是在不斷的擡槓、爭論,一個堅持認爲需要讓灰狼跟隨它們的族羣學習,另一個認爲那些灰狼的本能存在,只需要引導正確就足夠。
誰也說服不了誰,現在就堅持擡槓、堅持爭論好了,兩個人各不相讓,他們堅持都認爲自己是正確的。那麼現在,就用事實說話好了,繼續堅持自己的認知好了。
肖恩教授是接受過專業的教育、有着足夠的觀察,所以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知識。而張皓呢,他相信自己得到的傳承,所以他不認爲自己的觀點是錯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爲動物學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沒有一個標準的正確答案;這不是1+1=2這樣一個標準的答案,因爲這裡面有着很多的不同尋常的地方,有着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自然也就有很多的爭論了,很正常。
帶着這一羣‘老弱病殘’上山,其實是很影響度的,起碼對張皓來說是這樣。要是他進山打獵的話,一個小時的時間足以使得張皓進入比較深的山林了。
但是現在,還只是在山林的邊緣打轉;不只是因爲那些人的度比較慢,也是因爲這些人還要觀察洛波。他們是來考覈張皓的實力不假,但是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們想要近距離的觀察洛波,這是一隻相當獨特、聰明的狼。
就算以前是有機會觀察洛波,但是也只是在牧場裡;而這一次是進山了,這就是不一樣的感覺了,這就是難得的一個機會,必須要抓住機會好好的觀察洛波的表現。
肖恩教授雖然和張皓擡了不少槓,不過還是有很多的話想要和張皓聊一聊,當然基本上就是關於洛波。
“洛波現在已經快要三歲了,如果在野外基本上屬於即將成年的灰狼了。它看起來很強壯、很健康,你將它照顧的很不錯。所以,皓,它現在的飲食結構有沒有一些改變。我們都知道,灰狼的飲食結構很複雜,它們會捕獵鹿、甚至野豬,但是他們也吃魚甚至一些植物。”
這很正常,有些狼在餓極了的情況下確實會吃一些果子。
張皓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什麼改變,基本上是什麼都吃。但是它的情況比較複雜,它挑食。喜歡嫩牛排,不吃雞胸,新鮮的鱒魚也很喜歡。”
肖恩張了張嘴,挑食的狼真的很少見;也沒辦法,誰讓洛波是生存在牧場呢,還是一個有錢的牧場主。所以洛波基本上不會出現餓肚子的情況,挑食也很正常。
旁邊的一個研究員忽然間問道,“它們也有着驚人的耐飢餓能力,最長時間甚至可以半個月不吃食物。那麼洛波呢,它呢?”
這個不需要張皓說了,肖恩教授以前就看過洛波,雖然此前有些不愉快,但是他確實觀察過洛波一段時間,所以也很有言權。
“哇哦,洛波的耐飢餓能力肯定很差,它一天三餐一頓都不會少,偶爾還會有些零食。所以你們看到了,它很強壯。”
那個研究員有點感嘆了,“哇哦,那可真誇張。它們的食量很大,一次可以吃掉十幾公斤的食物。”
張皓直襬手,說道,“那是極端飢餓的情況下,如果每天都讓它們吃的飽飽的,那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情況生。不過它的食量確實很大,每天差不多能夠吃掉十磅肉。
還能怎麼說呢,只能說張皓有錢;每天十磅牛肉,再想想看洛波的挑食,那肯定不便宜了。
也難怪,那個傢伙看起來胖乎乎、圓滾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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