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之路 100、搖籃之城
那裡已經圍了十多個人,所有人的軍服都是一個樣的,但看着站的隊形,又不是一夥人。中間的兩個軍人,都發着火,正盯緊着對方。
“老規矩解決吧,別打了,打了要害哥們一起受罪的,哥們不想去種田!”也有人在旁邊勸說着。或者以前說到種田,王熾還不知道是什麼,現在他已經很熟悉了,種田就等於是勞動改造。
“發生什麼事了嗎?”一把聲音說着,不遠處一箇中年軍官忿忿地走着過來。
本來在觀看着的幾個隊員便馬上過去對那個軍官說:“沒事沒事,小事一樁,已經解決了……”
“又是你啊,寧龍,這幾天已經第三遍了!”軍官向着其中一名隊員就噴起來:“如果不是給面子你老爹,早把你分配到生產大隊了,你不能老是給我添亂啊!”
軍官這樣說着,那個叫寧龍的才忍住了氣,轉身走開。但是另一個人就輕蔑地笑着說:“不就是有老爹罩着嗎?孬種!”
“你給我回去,快回去,不然我給你一次警告處分!”軍官說,那個人馬上轉過身走了。
人們都散去,這件事算是結束了,但王熾就不明白,因爲看起來他們這樣穿同樣軍服的,卻像是分成兩隊人,寧龍是他這一邊的。王熾猜想可能是因爲他們來自不同的軍區,或者之前發生過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不和。
凡是人多的地方就一定有矛盾,這點王熾是懂得的,他什麼都不知道,還不適宜做點什麼。不過看着寧龍那一臉的怒意,他就知道這件事還沒完,可能還會繼續有磨擦呢。這是他不願意的,因爲剛纔就有人說過,他們的矛盾,可能會導致這裡的所有人一起去種田呢。
同宿舍的人都逐漸回來了,個別人還跟王熾打着招呼,他們可能都已經聽說過有新隊員加入了。他們說的幾乎都是一個口音的話,所以王熾顯得有點陌生。
“開飯了……”隨着一聲敲鐘響起,大家都高興地叫起來。王熾又想到了那些豆芽和蘑菇,他在劍虎總部那裡,已經吃了一個多月,雖然已經幾天沒吃,但習慣地想到吃飯,那種厭惡的感覺就會來了。
排的隊並不長,但王熾想不到的是,他們的菜竟然有幾樣,除了蔬菜竟然還有些罐頭肉。真是太豐富了,這幾個月來,這一頓是最好的。王熾一連裝了兩次飯,隊友們都笑他幾天沒有吃過飯。
其實他們說得對,這幾天來,王熾就一直都吃着乾糧。讓隊友們笑一笑也好啊,因爲這樣的笑一笑,王熾感覺和他們的距離也拉近了。有時候溝通是從微笑開始,打好點關係怎麼也是有利無害的。
飯後休息了一會,財哥又帶着幾個人,向着城那邊出發。他還特意叫上了王熾,讓他帶上一支95式自動步槍,還安排王熾和寧龍一個小組。
王熾有點鬱悶,因爲他還想在這裡混出點成績,讓詩詩有好日子過。想不到卻安排和這個寧龍一起,真是倒黴透了,說不定寧龍將來犯了什麼錯,還會牽連他一起去種田呢。
寧龍的話很少,可能是剛纔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一樣。王熾還想跟他聊上幾句,也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財哥還是跟王熾這個新人說明了,他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等於以前的警察,不過因爲這裡的治安很亂,他們有一個冷酷的規矩,有亂子的首先鳴槍警告,警告以後還是不停下來的,可以直接開槍斃人。
這個像是很簡單的規矩,無形中壓力很大呢。王熾雖然也向人開過槍,但怎麼說都是那些是敵人,他是被逼纔開的槍,現在只是治亂,有這個必要嗎?
不過這是軍隊,財哥說了就是命令,如果不聽話的,就是以前在劍虎裡面他們經常說的話了:“勞動光榮多作貢獻,一大片良田等着你……”
然而他們都是跑步,王熾還傻傻地問爲什麼不開車。大夥笑了笑,告訴他現在能源非常重要,汽油都被拿去製造燃燒彈了。這次他們進城管理三條街道,都是因爲這裡很多軍人都被派了去修水利,人手不足才叫他們去的。
修水利?王熾又想不明白,經他繼續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裡準備要建設成爲一座大型的守衛城市,防止幾天後蜥蜴的進攻。這個被稱爲“搖籃計劃”的計劃,已經開展了多項大型的工作,包括建造一個水力發電站,建造新的防蟲長城,以及稱爲“火神任務”的燃燒彈製造等。
原來這城市已經動工那些計劃有一個多月了,現在防衛城牆已經基本完成,發電站也在試運行階段,只是火神任務因爲燃料的問題受影響了。
說着說着,他們也離那座城市越來越近了,遠遠就能看見那一堵向外傾斜的城牆。憑着眼力,王熾還能看到城牆上都掛滿了小小的勾子,是用來防止那些蜥蜴爬上去的。按這個設計,那些蜥蜴根本無法進入城市裡面的,真是太好了。
城門那裡還有一大批的軍人駐守着,財哥跟他們打了招呼,才帶着王熾他們進去。王熾真想象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竟然可以建造出這樣雄偉的城牆,人類的力量太強大了。
進入城市的時候,王熾還忍不住驚歎,城裡面滿是人呢,但大多數的人正在沸沸揚揚的傳遞着石塊。他們還在城牆的後面完善着一些哨站和炮臺等防衛的設施。不過這些搬運的苦力就與平時電影裡面的苦力不一樣了,他們的衣服五花八門,男男女女高矮肥瘦什麼人都有。
“王熾,跟緊點,不然你要掉隊了。”一名隊友的叫喚下,王熾纔回過神,加快速度趕上他們。
真想不到城裡面是這個樣子的,閒着沒事幹的都是那些軍人了,現在可是全民勞動啊。王熾向着伸向市中心的馬路望過去,又發現很多高樓大廈門口都站了握着槍的軍人,部分高樓還用東西封鎖起來。周圍的街道還能看見在巡邏的軍人隊伍的身影,在外面王熾根本無法想象到這裡會是這樣的情形。
“鐺……鐺……鐺……”在附近一高樓上連續響了三下鐘聲,然後所有人都把手裡的活放下了,歡天喜地地向着城裡面有規律地散去。
“太好了,吃飯了,吃飯了……”
原來他們還沒有吃飯呢,要等這些軍人吃飽到位之後才解散去吃飯。財哥忙着把大家分配到那三條街的幾個位置,看着那些人吃飯,完全就像是看管勞動改造的囚犯一樣。
雖然這還有點像回到奴隸社會,但很多人還是挺開心的,因爲他們也明白,能夠安全地躲在這裡,是很不容易的,這必須要通過所有人的團結協作。特別是曾經在外面漂泊過流浪過的人,他們更會珍惜這樣的日子。
王熾跟着寧龍在那些人旁邊穿梭着,他試着找些話題,但是寧龍一語不發,讓他有點尷尬,也說不了什麼。這個時候,王熾又發現遠處一個地方突然涌出了許許多多的人,就是從那些地鐵入口等地方鑽出來的。這下他才知道,原來在這裡幹着活的還遠不止這麼多人呢。
地下的人出來之後,同樣和地面上那些工人一起吃着飯的小頭目就嚷着叫他們走到另一邊休息了,因爲他們要把地方空出來給那些人吃飯。想不到這裡面吃飯也是輪着吃的,這些人的飯菜就比王熾他們的要差一點。
王熾實在太好奇了,向着一邊吃完飯休息着的一位中年人打聽:“他們在地下面幹什麼的嗎?”
那個中年人看見王熾突然向他發問,便站了起來,很有禮貌地對王熾說:“長官你一定是剛到這裡不久吧,他們都是在建造地下基地的,那是最後的避難所,萬一這城牆都擋不住那蟲子的進攻,我們就一起撤到地下去……”
原來是這回事,王熾便向他答謝,想不到他擺手搖頭說不敢。看來他們都很害怕這裡的軍人呢,或者是因爲平時做工的習慣,他們都已經養成了一點奴性。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邊起了騷亂了,一個年輕男子突然衝到了一邊,使勁地砸爛了那些吃飯用的桌子和椅子,大聲地吼着:“媽的,當我是什麼東西,天天干這樣的苦力,吃這樣的東西,你們知不知道,我爸是局長,是局長大人!”
王熾馬上過去要制服那個人,卻看見寧龍先衝過去了,他想都沒有想就一拳把那個人打倒在地上。那個人流了一臉的血,在地上痛哭着,沒有起來,還嚷着說:“媽的,狼狗咬人了,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寧龍還要繼續打,王熾就趕過去拉住了他。他還發現周圍的人都慢慢地圍着過來呢,這下可糟了,寧龍這次可能要闖禍了,而他也很可能會受到影響……
財哥和其他人也馬上趕了過去,把周圍的人驅使開,但那些人還是要圍過來,還小聲地罵着說軍人都不把他們當人看。直到財哥向着天空鳴了兩槍,那些人才一下子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