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果然當年的黑手也是你
“我不想去打仗了，應該也不會讓我去了。”
戰鬥結束後，油女鐵丸得到了一個月的假期，於是他油女鐵丸就把自己攤在竹蓆上，滾來滾去。
滾到東面捏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吧唧吧唧，然後滾到西邊噗噗吐出葡萄籽，然後再滾回去重新捏一顆葡萄。
油女和風仰倒在躺椅上，右手端着一杯茶，有氣無力的詢問自己的天才兒子：“不去，戰爭這種事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你都這麼厲害了？”
“我哪有這麼厲害，明明是我想去也不讓去了。”
“什麼？”油女和風騰的坐起來，“憑什麼不讓你去，那伱什麼時候能夠成爲上忍？”
“我幹嘛要成爲上忍？”
“上忍掙錢多啊。”
“現在我就掙得比上忍多。”
“上忍地位高啊。”
“切，老爸你真是的，咱家的出身還能讓地位更高嗎？”
“哦，好像是啊。”
油女鐵丸突然回想起一個十年前的問題，這個問題最近六年是越想越覺得不對，正好現在家裡就兩個人，於是他趁機問出來：“老爸，我小的時候你是爲什麼要斷掉我的零花錢？”
“啊，有這事？”油女和風已經忘記了，“你沒缺過錢啊？”
“十年前，我花了一百萬之後。”
和風右拳錘在左掌心，一百萬這個數字果然很有震撼力，將十年前的模糊記憶挖掘出來了：“我想起來了，真有這事。”
“對啊，究竟爲什麼斷掉？”
“是啊，爲啥啊？”油女和風撓了撓腦袋，“我不記得了。”
【不是父親，那就是另有其人。】
十年前斷掉零花錢讓他耿耿於懷了很久，不得不想各種辦法掙錢維持他的蟲子們。好
在史萊姆給他打開了出售各種蟲子掙錢的渠道，缺錢的空檔期很短，就像油女和風所說的，他確實沒有怎麼缺錢過。
不過隨着年齡漸漸增長，身體的成熟和戰爭的歷練讓他明白，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
今天一問，父親甚至已經不記得最初爲什麼要那麼做，這就是說當時做出斷掉零花錢的決定不是父親做出的，而是有人在背後指點或命令。
也對，這背後的理由彎彎繞繞的，應該不是自己老實的父親能想出來的，不過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不能和父親講了，有害無益。
葡萄吃完了，油女鐵丸站起來收拾垃圾，順便給油女和風續上水。
油女和風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好久沒去看過志輝長老了，今天沒事就去看看他吧，他之前還專門問過我你的情況。”
“恩，好的。”油女鐵丸答應了，順口問道，“志輝長老還好吧。”
“不太好，年級大了，身體大不如以前了。”
“這樣啊，吃完午飯我就去看看。”
油女和風開心了：“好好，趕緊去做飯，我要吃魚頭豆腐，還要番茄炒雞蛋。恩，今天天氣熱，再來個拍黃瓜。”
“嘿~~，不是該輪到你做飯了嗎？”
“呦呵，膽肥了啊，我做的飯你也敢吃了？”
“……”這是何等的有恃無恐，但和風流的黑暗料理威力遠在愛子流之上，油女鐵丸無奈之下，只能狠狠地說，“你洗碗！！！”
“沒問題呀，只要你不嫌棄。”
“呵呵，敢不洗乾淨，晚上老媽回來我就用那碗給她裝飯，有你的好。”
“……，你厲害。”
三十分鐘後，油女和風喜滋滋的在樹蔭下襬上矮塌，鋪上竹蓆，再放上短腿方桌。油女鐵丸將做好的菜都端上來。
除了和風點的菜，還多弄了一盤酸辣土豆絲和一份炒豆芽，以及五十張水薄餅當做主食。
油女鐵丸還拿出來兩瓶井水鎮過的啤酒，瓶子上滿滿都是清亮透徹的水珠，看上去就能讓人想到那種清爽的感覺。
“兩瓶啤酒，臭小子，你又想偷喝酒。”
“你管不管？”
“不管，不管，別喝多了。”
“恩，我就喝一杯，剩下的都歸你。”
“哈哈哈哈。”
倒上滿滿一杯啤酒，白色的泡沫炸裂，啤酒花的清香沁人心扉，油女鐵丸端起酒杯和父親碰杯，他的酒杯略低一些以示尊敬。
油女鐵丸將酒杯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噸噸噸的一氣幹掉，然後哈出一口大氣，又打了一個長長的氣嗝，開心的說到：“爽！”
油女和風則端着酒杯慢慢的喝，享受着樹蔭下的陰涼和微風，以及鮮嫩的魚頭豆腐，感覺人生已經沒有任何缺憾了，真是太幸福了。
接下來油女鐵丸就把酒杯放到一邊，看都不看一眼，拿起水薄餅鋪上滿滿的豆芽、土豆絲，西紅柿捲成一個大大的捲餅，一口下去咬掉小半，大口的咀嚼起來。
一邊吃一邊點頭，自己的手藝沒有荒廢，做的飯還是很好吃的。
油女鐵丸現在已經十六歲，快到十七歲了，身高超過兩米零五，吃起東西風捲殘雲一般，碩大的捲餅三口一個，隨便嚼嚼就嚥下去了。
油女和風第三杯啤酒剛剛倒上，油女鐵丸已經吃完了四十張水薄餅，一桌子菜也吃了個大半，只有魚頭豆腐沒動，留下了半盤拍黃瓜和半盤番茄炒雞蛋。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去看看志輝長老。”
“去吧去吧。”
……
油女志輝長老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他乾脆直接住在家族禁地中，平時自然有家族的人照顧他的起居。
油女鐵丸來到家族的核心禁地，驗明身份後打聽到志輝長老的居所。
當他踏入志輝長老的小院子時，正好看到長老，他坐在房檐下陰涼中的躺椅上，奇怪的是腿上居然還蓋着一套薄薄的毯子。
志輝長老擡頭看到油女鐵丸，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和風今天才跟你說我找你？這小子越來越不像樣了，我跟他說了都三天了。”
“父親是想讓我多休息幾天，剛剛打完仗。”
“不說他了，陪我坐一會，說說話。”
“好的。”油女鐵丸也不拖鞋，一屁股直接坐在地板上，居然還和坐在躺椅上的志輝長老視線齊平。
“你小子也是奇怪，越來越高了。”
“哈哈哈，這也由不得我啊。長老你的腿怎麼了，大熱天的也蓋着毯子，小心捂出痱子就難受了。”
志輝長老用拳頭輕輕錘了錘自己的右腿，遺憾的說到：“老了，年輕時受的傷就不饒人，捂着是挺難受的，但是被風一吹更難受，沒辦法只能忍着了。”
這種話題不好接，油女鐵丸乾脆不開口，和志輝長老一起看着屋檐下的風鈴，聽着叮叮叮的聲音，等待長老切換話題。
過了一會，志輝長老忍不住嘆氣：“你小子真是家族裡的怪胎，志微志黑在外人面前不吭聲，在家族裡可都是很能說的，就你小子悶葫蘆一個。”
“接下來應該沒有機會再去前線了吧？”
“恩，雖然還沒有具體通知，但我覺得應該不會讓我去前線了。”
“再讓你去誰能壓住你啊，讓你帶着那三個小孩子再加上咱們家族的忍者，隨隨便便就操縱了幾百萬只大蟲子，人家幾千個忍者都不一定能頂住。就讓你這麼搞下去，獲得的戰功太大，不好辦哪。”
“我也不想去了，自從和風影戰鬥過後，大蛇丸大人也罩不住我了，打個仗還得想這想那，縮手縮腳的不痛快。”
“這說明你的地位變高了，實力變強了，已經開始在最頂尖的位置上跟人家爭了，那個高度上才幾個位子，當然是被人擠來擠去的難受。”
“甚至就是你不想爭，人家也會使勁擠你，對付你。”
“剛畢業那會你在底層，那位置多的是，你肯定不會覺得難受。”
油女鐵丸笑了：“那是，那時候隨時都能丟掉小命，哪裡顧得上關心這些不想幹的東西。”
志輝長老也笑了，他接過油女鐵丸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說：“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油女鐵丸往後一躺，回答到：“就順了大家的意思，在家裡好好休息休息，就這麼捆着手腳去前線，肯定不如在家裡玩我的蟲子有意思。”
“明智的選擇。”指揮長老想起來一件事，呵呵的笑了起來，“話說回來，你小子把志峰長老氣的不輕啊。”
“寄大蟲一脈的油女志峰長老？”油女鐵丸莫名其妙，“我怎麼氣着他了？”
“想想，就想想他們一脈的名字。”
都提醒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然是因爲自己操縱蟲羣戰鬥給了木葉忍者極大的震撼，然後給自己起名字，起綽號，給蟲羣流派起名字，和寄大蟲的名字衝突了。
“……”鐵丸懵了，“不會吧，誰這麼無聊？”
“很多，很多，很多人。”
油女鐵丸翻了個身，臉朝下趴在地板上，悶聲悶氣的抱怨：“煩死了，竟是些討厭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油女鐵丸突然問道：“志輝長老，你認識上野隼人嗎？”
“上野海怪的兒……兒子。”油女志輝長老慢了一點才反應過來，“你小子居然偷襲我七十六歲的老人家，太不講理了。”
“唉，到底還是老了，腦子反應不過來了，擱以前哪能讓你小子這麼簡單就詐出來。”
油女鐵丸清楚，自己這六年的戰爭中有過很多被無故打壓的時刻，也有很多被幫助的痕跡，比如上野隊長是指明要了自己的。
六年來不但有幾隻黑手在壓制自己，也有一隻充滿善意手在拉扯自己，儘管這隻手做的很隱蔽，力氣也不夠大，可對自己的幫助不小。
現在他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那隻善意的手就是志輝長老。
志輝長老已經相當的虛弱，只能輕聲的說話：“不止如此，你六歲那年，也是我讓和風斷了你的零花錢。”
果然，當年的黑手也是你。
油女鐵丸沒有絲毫的驚訝，他點點頭：“恩，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猜到的？”
“我把史萊姆和甲蟲拿去賣了錢，家裡卻沒有管我的時候，我就隱約有猜測了。”
“不給也是這幾年才全都想明白了，家裡斷的零花錢是直接來自蟻糖的錢，如果我沒有在這件事上出大力，不應該從這裡得到這麼多的錢。”
“後來父親不讓母親沒收我賣蟲子掙的錢，是因爲這些錢都和蟻糖無關，是小孩子的小愛好賺取到的。”
“斷掉大額的零花錢其實是爲了把我和蟻糖這件事隔絕開，是爲了保護我。”
“這事只能是志輝長老你做的，族長他們肯定沒這想法，不然後來不會把我就那麼隨便的丟上戰場，更不會任由志村團藏拿捏我。”
“你也別怪他們了，他們也難。”
“我知道他們難，但我沒理由原諒他們，保護家族不就是他們的責任嗎？結果家族和根部鬧矛盾，代價全是我們這些支系承受了，回報就給區區兩個秘術，真好意思。”
油女志輝沉默了，這事涉及到家族內部的利益爭奪，不能較真，也不能完全不較真，連他說話都得謹慎，三思而言。
“不說這些煩人的事情了，志輝長老您對我的幫助太多了，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嗎？”
“本來是想要你接下我這個位置的，支系那麼多族人卻只有一個長老位置，這個長老的人選就必須夠強，能頂得住其他七個人，能壓制他們就更好了。”
“可惜了，我的身體等不到你長大了。而且你成長的也太快了，等到我的繼任者退下來，你都四十歲了，我總覺得到那時的油女家族會顯得太小，沒法容下你了。”
鐵丸眉毛一挑，兩手一攤，意思很明顯：我進步快還能怪我嘍？
“不當長老也不是壞事，你能成長到影的程度對家族更有幫助，哪怕是你叛逃了，只要沒死家族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
“您覺得我就這麼容易會叛逃？”
“哈哈，你都成爲影了還要呆在木葉村，要麼像秋道取風那樣徹底沉寂，要麼像三忍或團藏那樣和火影關係親密，還得對火影有大用才行，都很不容易啊。”
這回輪到油女鐵丸沉默了，他也沒有在木葉村一直居住下去的信心，但是自己的父母還在，也沒法拋下他們一走了之，矛盾的很。
“總之，未來對油女家族多多照顧，對支系忍者們多多照顧，就足夠了。”
“恩，我會盡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