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李秀滿走進包間，有些恭敬的鞠了一躬。
“不會，是我臨時通知你的。”對面的男子擺了擺手。
“呃，呵呵。”李秀滿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
“怎麼，你很怕我？”男子看着李秀滿的樣子，問了一句。
“倒不是怕，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李先生您。”李秀滿頓了頓，回答道。
“呵呵。”李玄，不，是秦凡，笑了笑，“因爲我的身份。”
“的確是您的身份，但是，並不是您所說的身份，而是……”李秀滿意有所指的說道。
“呵呵，也是，雖然人格分裂不陌生，但是我想沒有多少人能夠真的在現實中面對過，倒是我考慮不周了。”秦凡自嘲的笑了笑。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李秀滿趕緊擺了擺手。
“行了，說正事吧。”秦凡擺了擺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的時間不多。”
“哦哦，嗯，按照李先生的吩咐，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孩子們，正在拍攝。”李秀滿點了點頭，說道。
“你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秦凡看着李秀滿，突然問道。
“呃？我，不明白。”李秀滿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秦凡。
“你覺得這樣做真的好嗎？雖然能夠圈住很多團飯，但是，過度營銷這種虛僞的感情……”秦凡皺着眉頭，有些糾結的說道。
“李先生，你變了……”李秀滿靜靜的聽完秦凡的話，忽然說道。
“什麼？”秦凡似乎是在沉浸自己的思考之中，又或許是以爲自己聽錯了。狐疑的看着李秀滿。
“我說，李先生您變了。”李秀滿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軟了嗎？”
“你。”秦凡眉頭更緊，“你什麼意思？”
“當初定下這個計劃的李先生可不是這樣一個瞻前顧後的人。”李秀滿頓了頓。繼續說道，“或許我說的有些過分，但是您，是不是變得更像那位了呢？”
“那位？”秦凡愣了一下，眼神忽然一變。
“咳咳，說句心裡話，憑着您的身份，其實沒有必要做這麼多。只是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但是我沒有選擇用孩子們做籌碼和您交換，而是聽從了您的計劃，因爲我覺得，李先生和我一樣，有着自己的堅持，就讓我們一起拼一場如何？”李秀滿看着秦凡，認真的說道。
“你覺得這個計劃可以成功？”秦凡壓下心中莫名的怒火，看着李秀滿。
“當然，而且。我想這也是一個大好的經驗，s&m沉默了太久，這是一個很好地教訓。”李秀滿說着。眼睛裡透出一絲火光。
“我，”秦凡看着李秀滿，“她們，知道嗎？”
“她們不知道這是您安排的……”李秀滿笑了笑，“不過我很奇怪，爲什麼您突然改變心意了？”
“她們會受傷的。”秦凡看向窗外，意興闌珊的說道。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能夠保證這次迴歸成功，這樣。她們收到的詆譭會更多的！”李秀滿看着秦凡，有些激動的說道。“所以您的安排是最好的！”
“我寧願她們迴歸失敗，”秦凡沒有看李秀滿。“爬得越高，跌得越重，她們，已經太高了。”
“……”李秀滿看着秦凡，覺得心裡有口氣憋着，非常的難受，但是自己卻又找不到原因。
大抵是因爲，他和秦凡，是有着相同的顧慮吧？
……
“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打個電話。”徐賢抹去眼角的淚花，最後說了一句。
“行吧，十分鐘可以嗎？不能再拖了……”導演咬了咬牙，說道，“希望徐賢xi能夠諒解我們一下，別讓我們難做……”
“我知道了，真的太麻煩了！”徐賢對着導演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要打給誰？”導演走後，其餘的人察覺到了什麼，問道。
“……”徐賢抿着嘴巴，沒有回答，而是跑了出去。
“她，是要打給西卡嗎？”金泰妍猶豫了一會兒，問道。
“你說呢？”崔秀英白了她一眼，然後也是一臉的無奈，“公司這次真的出了個昏招啊，怎麼這個時候要我們打感情牌呢？”
“你們既然這麼念舊，求她回來啊！”tiffany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獨自走到一邊去了。
“……”其餘還想說什麼的人，聽見tiffany的話，都是訕訕的對視一眼，閉上了嘴巴。
……
“喂，是，歐尼嗎？”徐賢等待對面接通，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忙內？”對面顯然是有些意外。
“是我！”徐賢聽見jessica的聲音，眼淚一下就忍不住流了出來。
“怎麼了？你哭了？！”jessica聽見徐賢的哭聲，急忙問道。
“歐尼，對不起！”徐賢越哭越傷心，漸漸地，收不住了，只能哽咽着說出一句對不起，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到底怎麼了？”jessica聽見徐賢有些崩潰的哭聲，心裡大急，可是徐賢卻怎麼也不肯說話，電話裡只有伴隨着電磁聲的哭聲。
“你在哪兒？！”jessica最後只能問了一句。
“歐尼，對不起！”
不知道是哭夠了，還是徐賢不知道該怎麼面對jessica，強忍着哭泣，再次道了歉，然後有些決絕的掛斷了電話。
“哭有用嗎？既然現在知道哭，當初爲什麼要那麼做？”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徐賢回頭，發現sunny站在那裡。
“擦掉眼淚吧，哭沒有用的，這些眼淚留着待會兒在鏡頭前哭吧。”sunny拿出紙巾，遞給徐賢。
“我，我，”徐賢慌亂的擦着眼淚，嘴裡發出一聲聲模糊的音節。
“別我啊我的，快點，大家都在等着呢。”sunny皺了皺眉頭。
“我，我知道……”徐賢看着sunny一臉冷酷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生氣。
“怎麼，覺得我太冷酷了？沒有安慰你？”sunny看到徐賢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不屑的笑了笑。
“我，我沒有……”徐賢嚇了一跳，趕緊搖頭。
“徐賢，想明白，你的眼淚到底爲了什麼而流，當初你的決定雖然無情，但是的確是我認識的徐賢，可是現在這個留着淚的徐賢，我看不明白。”sunny冷冷的丟下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形象這種東西，大家心裡都有數的，誰也不是笨蛋。”sunny越走越遠，徐賢的心卻越來越沉。
是啊，她，到底爲誰而哭？
……
“小，啊，老師？”jessica闖進門，卻發現李秀滿坐在那裡。
“西卡？”李秀滿看到jessica，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你怎麼來了？”秦凡看到jessica，有些奇怪，“不是說讓你在家等着的嗎？”
“我，”jessica抿了抿嘴脣，“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說吧。”秦凡看了看jessica，發現她臉上的焦急不是裝的，點了點頭。
“這，”jessica看了看李秀滿，意思不言而喻。
“沒事，說吧。”秦凡擺了擺手。
“好，好吧。”jessica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剛纔忙內打了個電話給我，哭得很厲害，我有些擔心她。”
“哭？”秦凡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李秀滿。
“這個，她們這時候應該在拍攝真人秀吧？”李秀滿看到秦凡看向自己，趕緊說道。
“真人秀？”jessica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是要回歸了嗎？”
“呵呵”李秀滿尷尬的笑了笑。
“這是怎麼回事？”秦凡看向李秀滿，“徐賢怎麼會哭？”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李秀滿推了推眼鏡，“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秦凡看着jessica臉上的焦急和尷尬，搖了搖頭，“直接過去吧！”
……
“哭啊~徐賢xi~這時候你需要哭出來啊~”導演臉上寫着無奈。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徐賢就是哭不出來，但是很奇怪的是，明明她剛纔回來是紅着眼睛的啊？
難道是剛纔把眼淚都哭完了？
導演鬱悶的胡思亂想着。
“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哭不出來。”徐賢的表情很冷靜，淡淡的說道。
“果然是長大了啊！”tiffany不陰不陽的笑了一句，可是徐賢並沒有理會她。
“哎，要不，要不滴眼藥水吧？”導演看了看時間，已經拖延了很長時間了，剛纔他已經聽見很多員工開始抱怨了。
“不行就這樣吧？”金室長在一邊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雖然打感情牌有些，但是我們之間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吧？忙內你真的一點感動的感覺都沒有嗎？”崔秀英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老實說雖然大家心裡都有做牴觸，但是真的，真的拍到這一部分的時候，心裡還是會有很多感觸。
雖然jessica退團了，但是相比較其他的女團而言，她們無疑好很多，這些年一起經歷的許多，真的會讓她有想要落淚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