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的臉色隨着白幼幼的話而逐漸變化，眉頭也慢慢的皺了起來，似乎是在仔細思索白幼幼說得是真是假。
褚章知道白幼幼在救自己，再加上之前白幼幼之前跟他打過預防針，所以這會兒縱然覺得良心不安，他還是一聲不吭的把頭低了下去。
等到白幼幼說完以後，年長的那個警察才道：“你說得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白幼幼點頭：“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我們同行的同伴，問她們衛華池是不是喜歡我。”
“可他喜歡你，也不代表他就做過這樣的事情，你有可能是爲了自己的男朋友所以污衊他。”
“我跟褚章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白幼幼就道：“事實上，我跟褚章的關係一直都不算太好。”
“相比較於褚章來說，衛華池跟我更親近一些，而且對我也極好，即便是手段殘忍了些，但他從來沒傷害過我，我不討厭他，不至於爲了褚章就故意誣陷他。”
“我只是覺得，就算陶曉霜跟李澤宇罵了我，但他們也罪不至死，如果就因爲這點事情他就去殺了他們，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應該受到懲罰。”
白幼幼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哭，她的眼眶微紅，語氣微微有些哽咽，神色是極爲堅定。
這也讓她的證詞更加有說服力。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片刻後，年長的警察就讓白幼幼把蘇雲跟髮夾女孩兒叫了進來。
縱然只隔着一道門，但是房間門的隔音很好，蘇雲跟髮夾女孩兒也沒聽清白幼幼說了什麼，被白幼幼叫進來以後，看見滿屋子的警察還有些惶恐，但她們的目光一眼就落在了帶着手銬的褚章身上。
原本就紅腫的眼眶，頓時溢出了淚水。
滿臉的擔憂之色。
想要上前，卻被年長的警察用一種極其犀利的目光盯着，腳步微頓，當即就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你們不要緊張。”年長的警察就道：“找你們來，只是爲了向你們瞭解一些情況，這涉及到案情，請你們務必老實回答。”
涉及到案情？
兩人心頭一慌，手便握成了拳頭。
很快，警察就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是這樣的，請問你們隊伍中的同伴衛華池是否喜歡白幼幼。”
這算什麼跟案情有關的問題？
兩人先是一愣，接着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點頭道：“是的。”
“那他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這話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兩個女孩兒眉頭皺得更緊，努力的回想起來，卻發現她們的腦海裡並沒有太多關於衛華池的記憶，也沒有多想，就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也不太瞭解，畢竟我們跟他不太熟。”
“不過，他對白幼幼極好的。”
縱然不知道警察爲什麼會問這些問題，但因爲關於衛華池的記憶不多，所以兩人在談起衛華池的時候，就努力的把衛華池往深情的方面誇，因爲他留給她們最大的印象就是家裡有錢、長得好看，是個高富帥，且特別喜歡白幼幼。
這樣一來，白幼幼方纔那番話的可信度就更大了。
警察們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等到把想問的問題問完以後，警察便讓蘇雲跟髮夾女孩兒出去，讓她們把衛華池叫進來。
兩人：……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帶着對褚章的擔憂，一頭霧水的離開了審訊室。
接着衛華池就進來了。
他一進來，所有警察都看向他，像是要給他極大的壓迫感，但面臨這麼多人的目光，衛華池依舊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看見白幼幼以後，他甚至還能夠微微一笑：“怎麼了？”
警察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人確實不簡單。
白幼幼往後退兩步，垂下眼眸，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肩，並不說話。
警察見此就擋在了白幼幼的面前問衛華池：“陶曉霜死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這是要舊事重提了。
儘管陶曉霜的死亡看上去十分詭異，但如果衛華池真的如白幼幼所說有暴力傾向，那陶曉霜的死沒準兒真跟他有關係。
而李澤宇的死…
李澤宇的死是從二樓摔下去，這是褚章親眼所見，但在死之前，衛華池也很有可能做了什麼。
至於具體做了什麼，
他們腦子笨，暫時想不出來，
但他們想不出來，並不代表衛華池沒有做。
“陶曉霜的死？”
聞言，衛華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不太明白爲何警察會突然提起陶曉霜，但當他看見警察身後白幼幼露出的紅色衣角，頓時就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脣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陶曉霜死的時候我正在大廳，若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查監控。”
警察見衛華池這麼快就吃透了他們的目的，臉上的警惕之色愈發濃郁。
“那李澤宇死的時候你又在什麼地方？”
衛華池溫文爾雅的笑了笑：“李澤宇死的時候我還在房間內呢，雖然監控壞了，但我聽說，是這位警察親自尾隨我的同伴褚章進入李澤宇的房間，親眼見到褚章踢開了李澤宇的房門，李澤宇的死，又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呢？”
見衛華池這幅笑裡藏刀的樣子，警察板起臉：“有沒有關係還需要進一步的論證，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
衛華池挑眉：“行，你們問吧。”
“你今年多大？”
“十八歲。”
“性別。”
“男。”
“你跟死者陶曉霜跟李澤宇是什麼關係？”
“他們都是我的同學。”
“你是不是喜歡白幼幼？”
“是。”
“在陶曉霜跟李澤宇死前，是不是辱罵過白幼幼。”
“是的。”
“你是不是很討厭他們？”
“談不上討厭，只是不喜歡罷了。”
“你喜歡小狗嗎？”
“還行。”
“你喜歡小貓嗎？”
“還行。”
“你喜歡小兔嗎？”
“…還行。”
衛華池有些不耐煩了，他的眉頭淺淺的皺了起來。
警察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曾經有過虐貓行爲？”
“還…虐貓？”
衛華池的眼眸猛地就圓了幾分，反應過來後，眉頭皺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