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邵陽三傑,久仰久仰!”輝全志笑得雖然有些尷尬,但表達善意的意思倒是到了。
這三傑居然包括了老青少三代,也是千奇百怪了,輝全志感覺奇怪也很正常。
“久聞輝門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過人。”鐘不愛也是哈哈大笑着回禮。
“三傑來我輝耀門,讓鄙門蓬蓽生輝,還請入院一敘。”
“請!”
“請!”
一番互吹之後,輝全志當先引路,將三人請上正堂坐下。
阿武打量這輝全志,發現他面相長得的確是遜色,說是獐頭鼠目也不爲過。
雖然因爲掌握漢陽地下世界,所以無論穿着打扮都是上乘,但總讓人有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那邊輝全志也在打量着三人,老者仙氣飄飄,一派高手風範。青年者雖然不算英俊,但也自有一股氣質,不怒而威。就是那少女,也是眼神靈動中透露出狡黠,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三位大俠此番來我漢陽,可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明言,不用客氣。”
“輝門主客氣了,我們三人此次過來,也是聽說羊角怪的傳言,過來開開眼界罷了。輝門主在本地一向消息靈通,可有什麼消息,若能告知,我等感激不盡。”
輝全志面露苦笑,“在下也不過是小人物罷了,雖然前不久也有聽說羊角怪的消息,但還真沒見過,或許這只是江湖怪談而已,不需當真。”
鐘不愛和阿武對視一眼,繼續道:“如果真是怪談,那倒是可惜了。不過既然來了,我們三人也想一探究竟。此次多謝輝門主招待,我三人告辭了。”
說罷,三人起身向輝全志抱拳。
輝全志連忙起身,“我這裡有美酒數壇,何不一起共飲?”
“倒是辜負輝門主一番心意了。老夫和附近守護山莊鍾大俠有舊,多年未見,今晚想和他把臂言歡,一敘舊日情懷。”
鐘不愛做出一副感慨和懷念的模樣,似乎守護山莊的鐘大俠和他還真是老朋友一般。
阿武和鍾小鶴雖然都在暗暗發笑,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真是如此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留三位了,若是三位在漢陽有什麼差遣,務必找尋在下。”輝全志表面上也是一副可惜的模樣,倒是看不出來什麼。
“輝門主客氣了,豈敢說差遣二字,若真有事,自然還得麻煩輝門主。輝門主,多謝招待,我三人告辭了!”
“告辭!”
“告辭!”
三人一番客氣之後,告辭離去。
看着三人起身離開,輝全志臉色陰晴不定,然後轉身進入後廂。
阿武三人從輝耀門出來,天色已經黑了,漢陽雖然不宵禁,但是因爲發生了食人事件,所以街上並沒有什麼人。
特別是輝耀門乃是本地一霸,普通的老百姓避之不及,所以這附近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爺爺,那輝全志不是好人,即使羊角怪和他沒什麼關係,也可以除了他!”
鐘不愛有些生氣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守護山莊雖然屬於正道,但不能將個人喜怒夾雜在行爲處事之中,這是爺爺一直強調的。”
鍾小鶴俏皮一笑,“爺爺,別生氣,這件事鍾小鶴自然不好管,但夜女俠就沒問題了。”
“夜女俠?”鐘不愛重複了一句,眼睛突然圓睜,“那個最近出現的夜女俠?不會是你吧?”
“爺爺果然聰明!”鍾小鶴嘿嘿笑道。
“你!”鐘不愛看了阿武一眼,臉上陰晴不定,“這丫頭,怎麼在天使面前說這種話。”
阿武看着這小丫頭居然這麼有個性,愛憎分明,倒是一下子好感度暴增,“這輝全志很壞嗎?”
“那當然,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簡直可以說壞的流膿。”鍾小鶴噼裡啪啦地舉了好幾個例子,聽起來這輝全志的確是個壞透了的惡人。
“放心吧,我剛剛看過輝全志,他的確和羊角怪有些聯繫,我自然不會放過他,若是我猜的不錯,等下夜女俠就有發揮的機會啦。”
阿武四周看了一圈,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
“你是說……”
還不等鍾小鶴說完,阿武突然內力運轉,一指點向空中,指芒脫手而出,如同閃電。
這一指看似平平無奇,但卻蘊含着五種變化,將那一片虛空籠罩在其中。
“玄冰指!”鐘不愛一眼就看出來這一套武功,頓時震驚不已,這一套極爲繁瑣的天階指法,天使居然已經大成了?
虛空中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手中黝黑的匕首極力向着指芒擋去。
“叮!”撞擊聲中,寒冰內力突然爆發,將出現的黑影給完全籠罩,黑影身形頓時一滯。
阿武身影如同大鷹一般躍起,一爪凌空抓下。
“天魔爪!”
“嗤!”伴隨着鐘不愛驚呼的,還有一聲穿透身體的響聲。
阿武一爪抓碎黑影腦袋,將他拋在地上。不遠處的燈籠光芒雖然微弱,但三人還是看出來,這東西還真不是人類。
不等三人細看,虛空中突然暴起數道黑影,朝着三人殺來。
阿武周身內力轉變爲火屬性,手指上青煙騰起,“小心,這些傢伙血液有腐蝕性。”
手指雖然有些疼,但是要穩住,淡定。
兩人頓時一驚,各自抽出一把寶劍,迎向黑影。
阿武手無寸鐵,也只能轉變打法,使用重手法,大摔碑手。
他雖然身形如電,但每一次使用大摔碑手,頓挫之間,都充滿了力量和速度的美感,就像一隻黑豹一樣。
“嘭……嘭……”每一聲撞響,都會伴隨着不似人聲的慘叫,然後地上就會多一團爛肉,卻無血液流出。
這邊阿武不斷擊殺敵人,那邊鍾氏爺孫兩人劍光如雪,也是不斷將敵人擊斃,血液落在地板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兩人的寶劍雖然都是好兵器,但也受不住這般打法。不過一會兒,劍尖處就已經被腐蝕得斷裂。
還有近二十個敵人,長劍已經變成短劍,短劍變成了判官筆。
敵人料錯了三人的身手。阿武和鐘不愛都是大宗師,就連鍾小鶴,也是一流高手。
最後一個敵人被阿武摔死在地,鍾氏爺孫苦笑着扔掉了劍柄。
阿武挑下一個燈籠,照向那些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