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輸了還是贏了

凱與格蕾的決鬥固然壯烈,但和兩名王者之間的死鬥比起來仍有着天與地的分別。

無論是靈基的規模、魔力的輸出量,還是碰撞的激烈程度,乃至聲音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征服王的愛馬布拉塞法斯早已換回了“神威車輪”。

縱然成爲了英靈,布拉塞法斯始終是普通的馬匹,無法與象徵宙斯的神牛相提並論,開戰沒多久便承受不住雷霆與狂風的餘波,消散在天地之間。

至於冠以騎士之名的王,她比伊斯坎達爾更早成爲步兵,單人單劍與征服王本人和他最後的近衛們對抗。

此時此刻,兩名王者已然不再是爲了他們自己在戰鬥,更多的是爲了各自的支持者,彼此的夥伴。

的確,王之軍勢的十不存一,圓桌騎士們更是隻剩一人。

然而,消逝的只是他們的肉體,他們的精神,他們的靈魂依舊與王同在。

死者的願望託付給了生者,生者承繼死者的信念繼續戰鬥。

兩名王者的耳邊不停迴盪着同伴們的話語。

“王啊,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

“王啊,不能輸。”

“征服!征服!征服!”

“守護!守護!守護!”

不知不覺中,兩名王者到達了極限,越了極限,但是,兩名王者不能停下,更不會停下。

因爲停下了,就是對戰友,對夥伴的辜負。

這一場戰爭,這一場信念之爭,無論如何都不能敗。

“奔馳吧,公牛!蹂躪吧,戰車!這就是本王的征服!”

戰車隆隆,在空中縱橫馳騁。

“聖劍啊,盈滿吧,照亮我等的守護的信念,爲我等帶來最後的勝利。”

聖劍閃耀,匯聚無窮星光。

“謹以衝鋒,見證本王的霸道!”

神威車輪在空中劃過一道巨大的弧線,化作一道蒼翠的奔流急襲而來。

“我以此劍,踐行我的信念!”

金黃色的光芒現世,壓制逆轉的旋風。閃耀光華聚集,爲了展現騎士之王道而激盪出強大的魔力。

“就是現在!——Via??epugnati(遙遠的蹂躪制霸)!!!”

在終於解放的真名之下,神牛戰車猛然迸射出電光雷氣。強悍的嘶鳴完全不是先前馳騁之時所能比擬的。

伴隨著征服王的咆哮聲,鐵蹄踢踏大氣,如同狂濤般奮然衝刺。

就在前方盡頭,最強對城寶具即將釋放出光華。受到這股衝刺霸氣的壓迫,韋伯努力睜大眼睛不讓自己失去意識,他一定要親眼見證伊斯坎達爾賭上一切的最後奔馳。

與此同時,阿爾託利亞也揚起了聖劍。

確實,征服王從正面而來的突進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戰慄感。神牛的疾奔在一瞬間就衝過百米的距離。只不過一眨眼,神威車輪壯闊的威容已經如同海嘯般排山倒海而來,殺至眼前。

但是隻要手中還握着聖劍,她就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輸。金黃色的光輝揚起,偉大的騎士王高聲呼喚的唯一的真名。

“e——”

就在猛馳的天神化身即將把它的鐵蹄踩身上的那一剎那——。

“——a1ibur!(誓約勝利之劍)”

金色閃光彷彿彗星般激射而出,將天地的黑暗照亮成一片雪白。

眩目的閃光刺進韋伯的雙眼,奪走他的視線,讓他忍不住想要移開目光。可最終,他沒有移開,哪怕刺得雙目流淚,視線模糊,他也沒有移開目光。

他看到了神雷戰車在最強的星之聖劍的光耀下崩壞,他看到了以堅韌著稱的神牛出最後的哀鳴化爲灰燼,他同樣看到了自己的王奮戰的英姿。

雖然寶具的比拼輸了,但戰爭的勝負還沒有決定。即使是毀滅,神牛和戰車也爲伊斯坎達爾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讓他成功跨越了最後的距離,在阿爾託利亞收劍之前,揮舞短劍,大吼着斬向後者的頭顱。

“覺悟吧,騎士王/征服王!!!”

阿爾託利亞也同樣高喝遞出了決定勝負的一擊。不是聖劍,不是聖槍,而是漆黑的鐮刀——“死神之鐮”,封印中的聖槍的最常用的形態之一。

這一變化出了伊斯坎達爾的預料。一揮擋開了塞普路特之劍,緊接着鐮刃刺入伊斯坎達爾的胸口——在武技上,伊斯坎達爾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已經踏入神域的阿爾託利亞。

“結束了。”伊斯坎達爾如釋重負。

“是啊。”

阿爾託利亞沒有露出半點勝利的喜悅,神情肅穆,以此對征服王表示敬重。雖然彼此道路不通,但伊斯坎達爾毫無疑問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王!”

aker聲音淒厲,拼了命地衝開梅林的阻攔,披頭散、踉踉蹌蹌地向前奔行。

“不,還沒有結束,還有最後的手段,我最後的職責。”

她的嘴脣迅開合,吐出一串晦澀難懂的語言,那是神代獨有的咒文,翻譯成現代文即是——我以伊斯坎達爾之名,代替我主承受一切厄難。

這是替身魔術的終點

這是奧林匹亞絲賦予aker真正的職責,也是影武者自稱“最後之盾”的原因。

一旦施展這個術式,征服王所受的傷勢全部會轉移到aker身上,以完好無損的姿態繼續戰鬥。在阿爾託利亞歷經惡戰,消耗巨大的現在,未必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然而,就在替身術式即將成型的剎那,身受重創的伊斯坎達爾卻突然丟出了手中的配劍,重重砸在aker的腦袋上,將她砸倒的同時,也終止了她最後的奉獻。

“王啊!”aker表情扭曲,完全不理解征服王爲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笨蛋。”用盡最後力氣的巨漢向後仰倒,一邊笑,一邊罵,“本王以前就說過,不需要你去做這種多餘的事情。你和赫費斯提翁一樣,是本王的,不,是我的夥伴,我的弟弟妹妹,在我還不是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與騎士王的決鬥輸了雖然很遺憾,但做兄長的哪有讓妹妹犧牲自己的道理,那不僅是不配做王,連人都不配。生前我沒能阻止,死後我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生第二次。”

“所以,我的妹妹啊——”

越說,粗豪的聲音越低,語氣也越來越柔和。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天下無雙的王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兄長。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代替我,代替我們所有人去看這個世界。不再是影武者,而是作爲一個獨立的、自主的人——從名字開始。”

ps:這裡稍微說兩句,大帝很強,蘑菇欽定的和閃閃同級的從者,雖然總是被人輪,而且王軍戰績不佳,但不可否認就是這麼強,能和呆毛+梅林的幻術分身打成這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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