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入口的一瞬間,在女鬼的臉上升起一股黑眼,接着女鬼的臉如同被人潑了硫酸一般,不停的冒泡,翻滾,大塊大塊的皮肉從女鬼的臉上脫落掉在地上。
有些血肉落在女鬼的身上,又是一股黑煙繚繞,將女鬼的身體腐蝕一大片。
女鬼哀嚎不已,不斷的在地上掙扎,打滾,似乎想要從痛苦中脫離出來。
我怕這樣還不足以殺死女鬼,又鼓起勇氣跑過去,對着女鬼又是一頓“呸呸呸”,也不管嘴裡到底還有沒有剩下血沫子。
很快女鬼的身體就被腐蝕殆盡,只留下一灘濃臭的液體。
看到女鬼已經完全消散掉,我長長的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遠處的天邊泛起一道魚肚白,緊接着一輪太陽緩緩的探出頭來,天亮了。
因爲戰了一夜的女鬼的緣故,讓我的神經一直緊繃,現在女鬼已經被我解決掉了,我的神經也跟着放鬆下來,一股睏意襲來,我也顧不得太多,閉上眼睛就直接睡着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讓我渾身汗毛倒豎。
我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男人騎在我的身上,手中拿着系統送的小刀朝我狠狠的刺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想躲開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在慌亂中趕忙擡起右手去擋。
噗!
刀子沒入我的小臂,鮮血一下子就從傷口裡冒了出來,滴在我的眼睛裡。
但這並有能夠擋住男人的刀子,巨大的慣性下,刀子帶着我的胳膊重重的砸在我的胸口。
不過好在我的胳膊擋住了大部分刀刃,只留下淺淺的刀尖,這才讓我沒有受什麼大傷。
不過即便是如此,我此刻依舊如同一直待宰的羔羊,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就是拿着剃刀的屠夫。
我怎麼能死?怎麼能坐以待斃?
從揹包裡把我的刀子也拿出來,握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裡,趁着對方不留神,一刀子直勾勾的朝着對方的面門刺去。
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爲什麼會如此的沉着冷靜,我只知道,只要我能刺入對方的眼中,就能進一步刺入對方的大腦裡,進而完成擊殺。
理想很豐富,現實很骨感,我因爲被那男人壓在身下的緣故,使得我怎麼刺都刺不到那人的眼睛,甚至連下巴都刺不到。
男人不屑的笑了笑:“認命吧小子,把你的內臟都交出來吧!”
說着,男人一把從我的胳膊裡拔出刀子,鮮血如同泉涌一般飆出,濺了男人一臉。
男人用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血跡,顯得更加猙獰。
我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做點什麼從男人的身下脫離開來。
顧不得胳膊上的疼痛,我用右手使勁抓住男人刺下來的刀子,那刀子穿過我的手心,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啊!”
但依舊拼盡全力的阻止男人的刀子落下來。
男人猙獰的笑着,力氣也越來越大,我感覺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放棄吧,你逃不了的!”男人猙獰道,“也許死了就能離開遊戲呢?”
我承認,有那麼一瞬間我被說動了,也許死了就能離開這個不明所以的遊戲。
可是,如果死了也不能離開遊戲呢?那我不就白死了!
“既然死亡能夠離開遊戲。”我一邊使勁的阻擋男人的刀子,一邊吼道,“那你,爲什麼不去死呢?”
說着,我爆發出渾身的力量,竟生生的將男人的刀子推的向後退了一些。
雖然男人很快反應過來,又加重了對刀子的力度,但男人一瞬間的失神讓我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左手的刀子毫無預兆的朝着男人刺了過去,這一次我的目標不再是男人的眼睛,而是男人的襠部。
男人反應的很快,在我的刀子快要刺中他褲襠發一瞬間,男人鬆開了刺在我右手的刀子,然後迅速後跳,從我的身上跳了下去。
“幹!你想讓我當太監嗎?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吼道,抄起拳頭又朝我衝了過來。
但我已經趁着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看着男人朝我衝過來,我立馬揮舞起手中的刀子,企圖逼退男人。
男人沒有再衝過來,而是停在我攻擊不到的地方看着我,一旦我向前衝,他便會向後退,而我後退的話,他又會追上來,始終與我保持在一個相對固定的距離。
我知道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那樣我會因爲失血而先失去戰鬥力。
一刀逼退男人後,我強忍着疼痛把插在右手上的刀子拔了出來,帶出來的鮮血濺了我一臉,也堅定了我想要反殺那男人的決心。
猛然間,我一步向前踏出,左手的刀子順勢向前刺出,男人不緊不慢,輕輕的往後一跳,就躲開了我的攻擊。
但我並不氣壘,因爲左手的攻擊只是佯攻罷了,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
緊跟着又是一步踏出,右手的刀子也跟着順勢刺出,男人雖然反應迅速堪堪的躲開了我的追擊,但依舊是被刀尖劃破了衣服。
我見此,心中大喜,覺得這應該是個攻擊的好機會,於是我連連向前,兩隻手的刀子交替刺向男人男人也是連連後退,堪堪躲開我的攻勢,而且,在我攻擊的次數多了之後,男人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那種囂張和猙獰,取而代之的是一摸掩飾不住的慌亂。
我知道,我想要的機會終於來了!
左手的刀子被男人躲開了之後,我看到男人的身形已經有些不穩了。
於是我緊跟着又向前一步,這一次我右手的刀子直接被我甩飛出去,直指對方的面門。
於此同時,我也沒有停頓,順勢又跟了上去,趁着男人躲飛刀的時機,貼近他的身體,左手的刀子重重刺入對方的脖子。
噗!
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男人一臉不甘的摸着自己的脖子緩緩的倒下。
我怕男人還會爆起反殺我,於是我騎在男人的身上,不斷的用手中的刀子刺着男人的面門,一遍又一遍。
等到我累得提不起半點力氣的時候,我才發現,那男人的腦袋已經被我刺成了稀巴爛。
那個想要殺了我的男人,此時已經變成一具無頭屍體,靜靜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