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坤對李老漢的遭遇心中不平,但事情已過二十多年,兇手都不知是誰,李老漢也追查過,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只有村裡的人見過兇手,而且人家是騎凡獸來的,等李老漢去追,連影子都不見了!殺妻殺子女之仇,李老漢這輩子又怎能釋懷呢!?
“爺爺,我以後就是你的親孫子!我給你養老送終!”
樑坤的一句話讓李老漢激動得熱淚盈眶!
“好!三兒啊!爺爺往後就依靠你了!”
“嗯!”
從此,樑坤和李老漢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但變強之心沒變,樑坤每天清晨都要到村莊後山練拳,晚上練刀!
一天,他早晨和李老漢出去打漁,今天也一樣打了許多魚,兩人划船回村,剛靠岸,就聽到村裡人聲嘈雜,雞飛狗跳!
爺倆下船搬魚上岸,往村裡走,只見幾十個揣刀掛劍的武者正在毆打村民,村民一片慘叫聲。
李老漢和樑坤不知怎麼回事,一人挑了兩桶魚靠近來,武者看這爺倆過來,就上來揍人。
一武者一拳打向樑坤門面,樑坤往右閃,剛好一邊魚桶撞向準備打李老漢的武者,扁擔故意加了力道,將另一武者撞出兩三米遠,桶裡一條魚都沒掉!
村裡的男人已經被揍趴下七七八八了!所以想連這爺倆也辦了!但沒有得逞,一人還出了洋相!
“你們爲什麼要打人?”李老漢放下魚桶問道。
武者羣中出來一箇中年人,一看就是帶頭的,鼻孔朝天傲慢地說道:“你們村這地我們收了!你們這羣刁民快點搬走,不要像這些刁民一樣敢反抗!反抗是沒有好結果的!”
這個漁村依山傍水,是塊好地方。
“ 爲什麼要收我們村子,我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裡!你們沒權利收!”李老漢自從那件事後已看淡生死,也不管對方是武者了!
“我們是沒權利收,但城裡王家就有權利收了!王家家主已經向城主買了這片地!我們是來接收的!哼哼哼!”
“城主雖然管治臨海城,但也沒權力隨意買百姓的居住場所,他如果要買賣,也要過來安撫,並給百姓拆遷補償吧!?”
那中年聽李老漢的話,竟不知怎樣反駁,惱羞成怒吼道:“懶得和你們這羣泥腿子費話!不想死就快點搬!不然我們將你們殺個雞犬不留!”
由於李老漢說話硬氣有道理,瞬間成爲村裡主心骨!被揍的村民也在他們談話間聚集在李老漢和樑坤的身後。
“你們這樣做!簡直沒有王法!我會到城主府告狀的!”李老漢眼看這羣武者要動粗,也大聲說道。
“王法?嘿嘿嘿!我告訴你!我的拳頭硬就是王法!你們這羣泥腿子,全都去死吧!殺!”
帶頭中年武者抽出三尺青鋒就對李老漢刺來。手無寸鐵的村民們露出驚恐的表情,剛纔還是用拳腳趕人,現在要用刀劍殺人了!
“哎!”
當劍離李老漢半尺時,一聲嘆息沒有停住刺往李老漢的劍,但一個藍色人影閃動了一下!
“嘭!”
中年帶頭大漢像個皮球一樣滾向後面的武者堆裡,砸倒了好幾個!
什麼情況????
兩邊人全部懵圈!
此時中年帶頭大漢軟趴趴地倒在一武者身上,口吐白沫!
口齒不清地道:“殺,注意……藍衣人!”
衆武者只聽到“殺”字,紛紛抽出武器衝出,對面李老漢和村民們此時已經絕望了!
當武者都要靠近時,樑坤終於欺身上去。
“夾木槌”
夾木槌出說五拳,木火土金水相聯。
洪家五槌世稱鐵,撥風起火天打穿!
一位拿刀武者拿刀正想砍李老漢,老漢自知災劫難逃,早以閉眼等死了!
樑坤用三分力打出五行拳的“夾木槌”!
一 拳命中那武者胸,一拳命中下腹,同時雙手一夾,將武者手腕夾斷,刀“叮噹”掉地時,武者人也飛了出去撞倒一大片!
樑坤此時已赤手空拳殺入武者堆裡。
“分金槌”
“拉弓射鵰”
“秦瓊獻鐗”
“提壺敬酒”
“猛虎爬沙”
………………。
洪拳勇猛,樑坤連削帶打,中者必傷,加上他的速度快,三四十個武者被他十幾式就幹翻了!不到半刻!
衆武者躺在地上“哎呦”直叫,中拳的已受內傷,或手腳骨折,其他武者被砸到的也受傷不輕!
終於知道帶頭大漢說的藍衣人了!此時衆武者一臉慌恐地看着樑坤!
樑坤則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到李老漢前,衆村民此時還睜大眼睛,張大嘴巴,沒有從震驚中醒過來!
“三兒!你沒事吧?”李老漢露出擔心的面容,空手入白刃?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打趴這麼多人,肯定會受傷!
“爺爺,我沒事!他們敢打你們,我就打他們!”
“好!沒事就好!”李老漢也高興!
“哇!橋三,你竟然是武者!哈哈哈哈!”一中年村民高興笑道。
“我早知道了!當時我們救起他時那大刀多重?五六個擡!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有鐵橋三在,我看你們敢把我們怎麼樣!?”一鼻清臉腫的小夥得意說道。
村裡也七嘴八舌議論,頓時李老漢的威望就更高了!撿到個武者孫子啊!
帶頭大漢終於緩過來了!站起來怯怯說道:“這……位前輩!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王家準備將這裡建成碼頭。我們事辦不成,王家不會罷休的!
今天我知道您已留手!不然我們都是死人了!我這些銀兩是給村民們的療傷費,同時也感謝前輩手下留情!
我們走了!對不住各位了!但我要提醒前輩,王家高手如雲,武將一大把,還有三個武王老祖!你們自求多福吧!起來!走了!前輩告辭!”
帶頭大漢朝樑坤雙手一抱,拱手後就帶着人走了!
等衆武者走了!村民們跟着李老漢和樑坤到李老漢處,此時,房內房外,屋前屋後圍滿了村裡的人,連三姑六婆,待嫁閨女,流着鼻涕,穿着開檔褲的三歲小孩都來湊熱鬧!
“李叔,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一中年人問道。
衆村民知道這事還沒有完,都憂慮的不行!
樑坤則給桌旁衆人一人倒一碗白開水,全屋村民眼睛瞪着李老漢,等李老漢說話!
“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雖然離城只有百餘里,我都從未去過,我們打的魚都是到三十里外的澤水鎮賣的,我們都從未出過遠門!
也不知城裡王家有多勢大?但自古以來就有句話!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
我們只有等王家來人後,找他們商量,要我們遷走必需給補償。而且允許我們住在後山。
不然,我們去哪裡?我們只會打漁,必須傍水!”
“李爺爺,你太悲觀了!現在有鐵橋三在,我們怕什麼,來多少,就幹翻他多少!我們纔不搬呢!嘿嘿嘿嘿嘿!”一青年崇拜地看了樑坤一眼說道。
“牛娃,不許多嘴!”坐在桌邊的一中年喝道。
樸實的百姓只要有一塊地方寄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行了!誰會想過要打打殺殺,好勇鬥狠的生活呢!
衆人也商量不出好的辦法,最後只能按李老漢說的辦了!黃昏後,衆人都散了!
臨海城王家是能與城主府齊駕並驅的兩幫勢力!王家有子弟在荒州鷹爪門,城主城則是荒州城主府外系。雙方也是在臨海城相互較勁,相互爭奪資源,都想獨霸臨海城。
臨海城傍海,漁行昌盛,可以說可以撈到很多油水來壯大家族,除了王家外,還有趙家,孫家,楊家,康家。
趙家,康家依附城主府,孫家,楊家唯王家馬首是瞻!
王家在臨海城坐地幾百畝,建築比城主府都宏大,相比之下,城主府有些弱勢了!
王家一廳堂,堂主座上坐一位刀把眉,鷹目,鷹勾鼻,八字須的老者,全身帶玉掛金,衣着光鮮,面色陰霾!
旁邊則坐着一個滿臉傲慢,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紈絝中年人!
下首廳中站着的人是今天去漁村的帶頭中年。正滿頭大汗地和他們說話。
“你們三四十個全是飯桶啊!一個少年都打不過!你都武將境了!一少年,就算從孃胎開始練武,資質逆天也不過武師境吧!?”那老者用銳利的眼神瞪着帶頭中年人道。
“王……大人,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的弟兄全部折了!好幾個重傷,手腳都骨折了!我則被打中心臟,差點命都丟了!不信您看!”
帶頭中年人慌張地邊說邊扯開衣服,露出胸襟,只見一血紅色拳印還留在上面。
“那漁村,我年青時遊玩過,都是泥腿子!哪裡會有什麼武者?嘿嘿嘿嘿嘿!”紈絝中年傲慢地說道。
“好了!楊奈!去帳房領點湯藥費吧!這事我去交給其他人辦!”
“是,小的告辭!”帶頭中年拱了一禮走了!
“父親!我看我去一趟算了!從家裡多帶些人!絕對殺光那些泥腿子!嘿嘿嘿!”
“也行,去時帶上王彪!,他都武將顛峰了!我不相信那少年還能翻天不成!哼!”
城主府大廳,有三老頭正在品茗閒聊,一中年走進大廳,三老目光看向來人。
“父親,噢!康家主,趙家主也在啊!”那中年以晚輩禮拱了一禮。
“什麼事?”城主安興業問道。
“剛收到消息,王家今天去東北一百多裡的那個漁村徵地,準備建碼頭,楊家楊奈帶了楊家三四十人過去,結果被一少年全揍趴下,重傷了好幾個!嘿嘿嘿嘿嘿!”中年人收到消息時也樂了半天!
“嗯,好事!好事!王家這些年越來越猖狂了!終於踫得刺頭了!哈哈哈哈哈!對了!那漁村地勢可以,他王家想在我眼皮底下把手伸過去,沒門!
王家肯定是直接驅趕,不會給村民補償的!這事我們要爭取,第一那片地建碼頭好!第二,那少年要爭取過來!傑兒,明天你去辦,多帶點人手!
明天王家肯定會帶着精銳殺人放火的,到時你再出手相助,讓村民和那少年感恩戴德!哈哈哈哈!”
“是,孩兒這就去安排!”
安傑退走後。
“康兄,趙兄,沒想到我們在城裡瞪得牢牢的,人家從外面下手了!你們是不是也要出份力,到時纔好分羹啊?哈哈哈哈!”
“好說,好說!哈哈哈哈!”
“應該,應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