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就連王虎也是一愣,本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再次被打下臺,他的心中便已極爲不爽,本想放幾句狠話帶兒子走,沒想到那女孩的哥哥居然會挑戰自己!
這簡直是在侮辱他。
王虎惡狠狠地看向封塵,說道:“小子,我是聚靈境大成,你拿什麼挑戰我?憑你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封塵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眼睛微眯:“我讓你滾上來。”
“好,好!”王虎氣急反笑,從旁邊下人的手中拿起一柄斧頭便“轟”一聲躍至臺上,掀起陣陣塵埃。
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功法,王虎的身材似乎又健壯了幾分,一身的肌肉都快要將衣服撐破,看起來十分可怕。
封塵微微擡頭看他,內心對於祈雪被偷襲的憤怒依然在不斷增加。
之所以要挑戰王虎,一是爲了給祈雪報仇,二是爲了殺雞儆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惹他妹妹!
壓抑的憤怒在王虎跑過來的那一刻如火山噴發。
既然要威懾到其他人,那必然要以雷霆手段取勝。
“歸一。”封塵輕輕念出這個劍招,由於沒有靈力,他便將劍道意志凝聚在這一招上,由於強大的劍氣肆虐,竟然生生將劍鞘震碎!
當然這無傷大雅,有了納戒的封塵已經無需這廢銅爛鐵做他的劍鞘!
肉眼可見的劍氣席捲了整個比武臺,若不是親眼所見,衆人還得以爲這是哪來的狂風不可,誰能相信這是由劍氣做到的?
紛亂的破空聲在王虎的耳邊作響,像是戰鼓齊鳴。不少劍氣已經將他的皮膚劃開,滲出絲絲鮮血。
本來身材更加魁梧的他此刻在這劍氣形成的風場中竟顯得如此渺小。
反觀封塵,還在原地未動,劍氣環繞四周不絕,卻未曾傷他分毫。
墨黑的長髮隨風飄起,封塵注視着王虎,猶如注視一隻螻蟻。
劍氣所帶來的傷害越來越大,王虎已經明顯感覺到身上每一處傳來的劇痛,只怕自己已經皮開肉綻!
他本想等劍氣消散再將封塵拿下,可他實在太小看封塵了,如此瘋狂的攻勢,他根本頂不住。
不過他並沒有認輸,他實在丟不下這個面子。於事王虎狠下心來,一咬牙,拿出一張符籙,拋入空中。
封塵注意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符籙法寶麼?
只見那張符籙脫手之後便自行化作青煙消散,於此同時王虎的體表也出現了一層金色的光澤,在這光澤的保護下,劍氣再也沒能傷到他,形成的劍氣風場也失去了對他的影響。
趁此機會,王虎趕緊跳下了比武臺。
即便如此,此刻的王虎模樣也是極爲狼狽,身上的衣服破了無數處,雖然受的都是些皮外傷,但一身的鮮血卻顯得他很慘一般。
封塵冷眼看着這一幕,並沒有繼續追擊。
這一招“歸一”,是他自己所創的劍招,其中的奧妙一言兩語根本無法說清。若是在他巔峰時釋放此招的話——
方圓百米,寸草不生!
無佛可入,無魔可侵!
是屬於他的絕對領域。
“今日暫且給你個教訓,你可以滾了。”說罷,封塵又環顧四周的其他人,見不少人都不敢與他對視,頗爲滿意,“今天的例子擺在這裡,今後若是再讓我聽說有人欺負我妹妹,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封塵想了想,又面向了幾位學院的老師,微微頷首:“日後家妹在貴院修行,還望諸位多多關照。”
見此一幕,司徒正不禁感慨其情商之高,一邊威懾一邊拉攏,這樣也不至於讓他們下不來臺。
大部分學院的院長等職位和城主比較相似,是屬於執政官,也就是帝國公務人員,是有着帝國背景的。
一級一級層層往上,最後都是殊途同歸,都是皇帝手底下的人。
所以即使有些實力比城主強的宗門長老,或是家族老祖,也得給執政官基本的尊敬。
幾個學院的老師對於封塵的做法也是滿意地點點頭,心說這少年還挺上道。
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封塵才殺上城主府讓城主跪在他的面前,不知會作何感想。
祈雪入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封塵用水狂人納戒裡的靈石繳納了學費,便和其他兩人回到御劍門,只要明早將祈雪送來星木學院就好了。
雖然是一連十天都要生活在校內,但是有了今天的這場風波過後,封塵相信應該不用再擔心祈雪的安全問題。
還有那個司徒空,應該也會關照祈雪的。
“封塵,你快幫老夫指點指點那幫弟子吧。”一回到御劍門,安於世便急不可耐地說道,今日親眼見到封塵與王虎一戰,他才明白封塵的劍道修爲是多麼恐怖,只怕已經達到了劍尊!
那可是劍尊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值得尊敬的存在,而封塵這纔多大?!
這兄妹兩個,果然都是天生的劍道奇才!
安於世不知道的是,他的格局還是小了,封塵哪兒是什麼劍尊,而是劍聖!來自隱界的劍聖!
看着安於世猴急的模樣,封塵難得對除了祈雪以外的人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安老你別急,既然答應了你那我肯定會盡力。小雪,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也跟着一起聽一聽吧。”
在安於世的身上封塵感受到了對劍道的熱愛與執着,他也很樂意將劍道發揚光大。
祈雪搖搖頭,說道:“不用的,我不累。”
封塵點頭,然後便見安於世領着十三個人走到了前面的空地。
那塊空地就是御劍門弟子平日裡訓練的地方,雖然簡陋,但容納這麼多人綽綽有餘。
昨晚這些弟子都睡了,因此封塵也沒見到他們,現在還是第一次見面,這才發現這十三人年紀大小不一。
最小的大概只有十來歲,和祈雪一般大;最大的卻大概有四十多歲。
……
星木城,城主府。
換了一身衣服的王虎沉着臉進入城主府,突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所有的僕人都在低着頭做事不敢說話,而這一路也沒見到幾個護衛。
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王虎沒有多想,見到城主水狂人後發現他居然也是陰沉着臉不知在想什麼。
“狂人兄,幾日不見怎麼愈加愁眉苦臉?”王虎忍不住發問。
見到來人是自己的好友,水狂人咬牙道:“他媽的,我城主府今日被一個少年持劍屠了大半的護衛,你說我能不愁?”
少年?王虎敏銳地抓到詞眼,試探着問道:“是不是拿着一把銀白色長劍,長相十分俊美的少年?”
水狂人驚訝地看向他:“正是,你是如何得知?”
“呵呵……”王虎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與水狂人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