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春秋霸主怔怔的看着出神時,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孩童疑問的跑了過來,並且很客氣的問道:“仙友,不知何事來我朝天宗?”
春秋霸主滿臉堆笑的抱拳道:“小友,你家宗主韓老爺子可在?”
“這……”孩童有着一絲警戒的打量了春秋霸主幾眼說道:“仙友認得我家宗主?”
“認得認得,你快快通知,說不孝弟子春秋回來了……”
“什麼?你是姑姑的夫君?你是春秋師伯?”小孩童興奮的叫了起來。
“正是,正是,你快快去通知……”
孩童不知是高興壞了,還是很久沒有見到生人的緣故,他在得到春秋霸主的明確的答案後,跳將起來大喊道:“師祖,師姑,春秋姑丈飛昇了……”
孩童的這一喊,頓時讓朝天宗的所有弟子驚訝得跑了出來,雖然弟子爲數不多,但幾十人還是在第一時間把整個前院圍得滿滿的!
“春哥,春哥在哪?我春哥真的飛昇了嗎?”後院之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焦急聲音,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韓獸獸!
“獸獸,……”春秋霸主幸福的聽着獸獸的呼喚,這萬年來他最想聽到的就是那聲春哥呀!
韓獸獸分開人羣,眼睛裡滿含淚水的看着站在原地發呆的春秋,此時她的眼裡有幸福,有悲傷。一雙眸子裡透着絲絲的情意春秋霸主此時也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獸獸沒有變,她的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她還是以前的髮型,她還是喜歡穿着鵝黃色的衣衫,甚至她眼睛滿含淚水的神情都和凡人界的時候一模一樣!
正在這時,一聲冷哼打斷了春秋霸主的幸福感,緊接着一個大約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就冷着臉的從正房中走了出來,“哼,還以爲你渡劫失敗了,沒想到你還有臉飛昇仙界?”
春秋霸主撲騰一下就跪了下去,他是朝天宗第一代弟子的二師弟,也是韓立的女婿,他本應在一萬多年前就應該飛昇的,可是當時他與大師兄爲了獲取獸獸的芳心,而且他對大師兄使用了詭計,致使大師兄轉修魔道,所以他一直心裡有愧,在飛昇的時候心魔難解,就兵解變成了散仙!
如今當他再次面對師尊的訓側時,無顏的跪了下去,並且不由分說的磕起了頭。
“砰,砰,砰!”春秋霸主一連磕了十幾個,就連額頭上都出現了些許血跡有才停了下來,並且滿臉淚痕的回答道:“師尊,弟子不孝,不能陪在師尊身邊,不能陪在獸獸身邊,弟子有罪!”
韓立看到春秋霸主額頭上的血跡後,心裡也微微有些不忍,畢竟是他的女婿,是他女兒的夫君,所以他嘆息一聲後,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跟爲師進去說說你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事兒?”
沒等春秋霸主自己站起來時,韓獸獸就高興的把春秋霸主扶了起來,並且掏出手絹關切的幫着春秋霸主擦去了血跡!
獸獸身子一軟,直接就靠近了春秋霸主的懷裡,也就在獸獸的身子靠上春秋霸主的一瞬間,一抹透明的反光突然出現在獸獸身後的花園中!
春秋霸主雙眼一咪,裝作若無其事的跟着師尊向正房走去!
朝天宗的衆弟子,很識趣的散去了,雖然他們大多都認識春秋霸主,更有幾個是春秋霸主的師弟,但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和春秋霸主聊家常的時候,畢竟人家可是萬年沒見到老婆和岳父了!
就在春秋霸主和獸獸走進正房的一剎那,春秋霸主也顧不得獸獸和韓立的驚訝,馬上在正房內佈置了三道陣法禁制!
“你想幹什麼?”韓立怒視着即將佈置完畢的春秋霸主道。
“師尊莫急,馬上就好!”春秋霸主一邊說着一邊把最後一道禁制佈置成功!
韓獸獸也感覺到自己夫君似乎有些不一樣,爲什麼他一進來就佈置陣法禁制?他想幹什麼?
長長的呼了口氣,春秋霸主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這是他和絕殺島原大當家仇童羊所學的結界陣法,可以隔絕外面的一切!
看着岳父和老婆都用疑問的目光看着自己時,春秋霸主對着韓立微微鞠躬道:“好了師尊,你可知道,外面有一透明的隱匿高手在後園中藏着?”
“什麼?有人在後園藏匿?怎麼可能?我怎麼沒發現?”韓立也是滿臉驚訝,原來春秋霸主佈置禁制是爲了防止別人偷聽啊!
韓獸獸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沒有發現啊,你怎麼能發現呢春哥?”
春秋霸主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那人的實力最少在仙君中期,而且他的隱匿功夫特殊,你們的修爲是根本看不到他的!”
“什麼?”韓立和韓獸獸同時的倒吸一口冷氣,竟然有仙君高手在他們的後園中隱藏?這怎麼可能?還有這春秋怎麼可能知道?
韓立皺了皺眉,又用仙識打量了一下春秋霸主後,冷聲問道:“我怎麼感覺你不是我那徒兒?我怎麼看不透你的修爲?”
春秋霸主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師尊就不用試我了,十二歲那年你帶我出去打獵,當時我可是一箭射到你的這件事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吧!
韓立紅着臉擺了擺手道:“行了,閉嘴吧,我只是懷疑你的實力?我現在已經到達金仙頂級,可是爲什麼還是看不透呢?還有你怎麼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仙君呢?”
春秋霸主笑了笑道:“師尊,日後再說我也不遲,還是先說說你們最近有得罪某些大人物嗎?除了黃葉派之外?”
韓立一思索,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最近百年我都沒有出過門,外面的一切都是獸獸在打理!”說到這裡的時候,韓立又對着獸獸問道:“獸獸,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韓獸獸也暗自搖了搖頭道:“沒有啊,酒樓和茶樓生意不怎麼好,也不會招惹到客人,更不會招惹那些大人物啊,仙君基本的人,我都沒見過幾個呢”
春秋霸主聽到岳父和獸獸的話後,微微和沉思一陣道:“不對,這人是一個時辰之前從北方大街一路走過來來的,我不會看錯!”
韓立擡頭看了一眼韓獸獸道:“獸獸,一個時辰之前你不是出去了嗎?你去了那裡,見到過或得罪過什麼人嗎?”
韓獸獸有點害怕的看了看韓立,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春秋霸主道:“我上午去過輪迴門,我花了五萬塊上品仙石買了一炳中品仙器,還有就是我在輪迴門的時候,碰到一個叫花龍的人,他對我動手動腳了的……”
“什麼?”韓立和春秋霸主同時暴怒起來,一個是寶貝女兒,一個是親老公,這兩個男人聽到有人對獸獸動手動腳時,氣得都瞪起了眼睛!
“媽的,花龍,他怎麼不叫花癡?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滅了他滿門!奶奶的。”春秋霸主也不管師傅不師傅的了,擼胳膊挽袖子就在房間中轉圈,韓立和韓獸獸被春秋霸主的舉動給徹底弄懵了,這真的是春秋霸主嗎?真的是以前的那個既聽話又文明春秋嗎?這萬年不見,他怎麼變得跟個土匪一樣啦?
轉了幾圈的春秋霸主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當他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韓家父女呆滯的表情時,就知道自己的舉動把這對父女給嚇住了。
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後,春秋霸主尷尬的笑道:“我這是急了,外面那人肯定是那花癡派來的人了。”
韓立怔了怔的反問道:“你怎麼不懷疑是輪迴門派來的人呢?”
“不可能,輪迴門不可能幹那事兒!”
“你怎麼知道?”父女同時問道。
春秋霸主看着父女倆疑問的表情時,苦笑的嘆道:“輪迴門是咱們自己家人開的!”
父女倆對視了一眼道:“自己家人?什麼意思?”
春秋霸主擺了擺手:“先不說輪迴門的事兒,要花癡派人來監視你,很可能對你要圖謀不軌,我先去把外面的仙君抓過來銬問!”
“等等!”韓立皺着眉的叫住了春秋霸主後繼續說道:“花龍?一定是花家的人才會這麼囂張,外面的人我們不能動!”
這時候韓獸獸也反應過來,她也點了點頭道:“嗯,天都星只有一個花家,而且那個的實力在仙君中級,那就一定是帝妃的孃家了,不會錯的!”
“帝妃?花家?哪個帝妃?哪個花家?”春秋霸主疑問道。
韓立嘆息一聲搖頭道:“東極帝君最寵愛的花貴妃,而天都星的花家正是花貴妃的孃家人,所以我們不能動!”春秋霸主的嘴角抽了抽,臉色立馬變得陰冷起來,跟隨了時力幾年的他什麼壞事沒幹過?什麼人沒見過?一個帝妃的孃家人有什麼好裝逼的?冷笑了一聲,春秋霸主對着父女兩個說道:“花家沒什麼了不起,帝妃也沒什麼了不起,既然那花癡已經對你動了非份之心,我們就算是想躲也不一定躲得過,你們在這裡稍等,我出去會會那個隱形人!”說完,春秋霸主也不顧父女倆阻止,固執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