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兩眼一黑就昏死過去了。 隨後,我就被一陣劇痛給疼醒了,是左手手心,鑽心的疼,我嗷嗷大哭。 一盞昏黃的燈籠,一個戴着斗笠的男人,臉上戴着一個詭異的面具,在他身旁站着的就是那個找我要頭要眼睛的人,他此時右手抱着自己的頭,左手的手指夾着兩顆眼睛看着我。 而我發現,自己竟然在大山裡,艱難的回過頭,就看到自己的左手竟然被一根鋒利黑色棒子洞穿了,被釘在了一棵大槐樹上面…… 那兩個人就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我,也不說話,我卻是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漸漸流逝,最後根本就沒有力氣哭了,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最終,我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還是躺在自家的牀上,我爸媽坐在牀邊關切的看着我,我懵了,以爲自己做噩夢了。 但是,手心卻是永遠的流下了一顆黑痣…… 我現在終於可以肯定的說,那次我絕對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被一個無頭鬼和戴斗笠的傢伙給害死了。 但是,我到底怎麼復活的,依然是個謎。 深深吐出一口氣,這就是涅槃重生體嗎? 收拾了下心情,我爸喊我去撈魚,我就拿了個網兜子去了。 那個時候還是大早晨的,我們就想着其他人在睡覺的時候去撈魚,因爲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雖然不懼這些恃強凌弱的村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們又聯合起來對付我家,就有些麻煩了,畢竟我的父母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折騰。 就這樣,我和老爸悄悄的朝着魚塘那裡去了,小黑本來想跟我一起,不過我覺得叫它看家比較好,就讓它留下來了。臨走的時候叫我媽把門鎖緊。 想來昨晚也是多虧它狂叫,不然大嘴偷摸着跑到我家屋裡,已經喪失了理智的他,恐怕會對我父母下手的。 誰知道在路上的時候又遇到了汪經緯,這真是晦氣,昨天就是他跑去告密跟那幾個壯漢說可以電魚的,最後把那
幾個壯漢給害死了,自己倒是一溜煙的跑了,今天早上他卻是興沖沖的朝着我們走來。 我下意識的就認爲他是去我家的,果不其然,他看到我們先是一愣,然後一臉悲痛的說道:“是不是你們?” 我聽得有些迷糊,說什麼? 我爸也是拿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是不是你們……趁着我睡覺把我的手臂給剁掉了?”他又說。 我聽到這一番話,不禁覺得好笑,覺得他是神經病吧,大早上的說胡話,但是眼睛下意識的朝着他的手臂看去的時候,就嚇了一跳,他那隻袖子竟然空蕩蕩的,好像手臂真的被剁掉了。 我面色變了變,說你別鬧了,不是我們做的,我們有那麼殘忍嗎? 汪經緯臉上依然憤憤不平,“肯定就是你們吧,昨天生氣我叫人去電魚,是不是?” 我無語的直搖頭,我爸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我們就走了,根本不想理他。 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我心裡還是覺得這傢伙是故意的,將自己的一根手臂給藏起來就假裝手臂被剁掉了嗎? 再說了,如果他手臂真的被剁掉了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安然無恙的走在路上,當時剁他的手臂的時候估計就會疼暈過去,而且大量流血,不止血的話肯定就是死了,就算是止血了,也根本下不了牀的啊!還能興沖沖的走在路上找我們算賬? 真是太逗了。 估計就是想訛我們。 我心想。 但是,還沒走幾步,汪經緯就衝了過來,將他的外套一脫,就展示傷口給我們看,我當時見他脫衣服的時候還不在意,但是他真的脫掉外套的時候,我就瞪大了眼睛,他的右手手臂真的不見了…… 用破布包紮着斷掉的傷口,那傷口還在微微往外滲血,看樣子是十分鋒利的切口,我爸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你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問。 汪經緯冷哼了一聲,說道:“還不是你們乾的好事?除了你們,還能有誰對我記仇?怎麼着
吧,我都殘疾掉了,你們得養我。” 我和老爸頓時面面相覷。 還真訛上我們了。 不想理他,我們就繼續走,走到一家門口的時候,那家屋子裡正在燒飯,十分噴香的炸肉味道傳了過來,我們不禁都嚥了咽口水,而汪經緯面色變了變,就哼了一聲跑了過去。 搖搖頭,這傢伙真是一個賤到極點的人了,看人家燒肉肯定是要去吃。 但是那家人根本不理他。他又纏上了我們。 我心想這貨一直跟着我們,怎麼方便撈魚? 於是就跟他說叫他先回家,等下我送一條魚給他,這纔給打發走。 走到魚塘那裡,我喊了一聲翠花,那頭魚人就浮出了水面,不過她的衣服都變得破破爛爛的了,暴露出了大片的雪白,似乎是跟人打架了似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不過我也懶得管這些,就跟她要了三條魚,她也沒說話,將魚甩給我們就潛水了。 我和老爸趕緊裝了魚,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我就老爸拎着魚先回去,而我則是提了一條魚去了汪經緯家。 來到汪經緯家,就聽到他老婆對着他破口大罵,“你怎麼搞得啊,真是一個廢物,你手臂都殘廢了,怎麼還沒要到魚?” “洋洋說等下給我們送來。”汪經緯囁嚅着說。 “老孃餓啊,他要是不送魚過來,我就把你另外一條手臂給剁了蒸着吃了……”他老婆兇悍的說。 我聽到這話,啪嗒一聲,手裡的魚就掉到了地上,這……怎麼可能…… 他的手臂竟然是他老婆給剁下來的? “別啊,別……老婆,別再吃我了……我也疼啊……”汪經緯哀求。 “哼,瞧你那廢物樣,瞎了眼嫁給你,我從來沒過過好日子,跟你說,倒也不是我想吃你的肉,而是我身體裡面的那位,你不好好供奉着,遲早把你連皮帶骨頭給吃了!”他老婆又說。 我的頭髮頓時豎了起來,一腳踹開大門,卻見到令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