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金丹,這是拼命的手段,沒聽說過纔剛開打就動用這種手段的。就跟奧特曼打怪獸不會來就放激光鬥地主不會手就是王炸打王者榮耀不會剛看到人就放斬殺……反正以這些行爲都不科學,就算再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至於到這種明顯智障的程度。
正因爲如此,關搏對這一招毫無防備,被那瞬間爆發的強**力直接懟了一臉。原本想着這次要吃大虧,即使有妖丹法袍,但在這麼近距離面對金丹自爆,怕也要重傷。
但讓關搏意外的是,這金丹自爆,威力小得出乎他意料之外。雖然法力衝擊力不小,但卻沒能突破金丹法袍的防禦,倒是這金丹自爆之後,那**香氣濃郁了百倍。關搏一不小心,便吸了大大一口,然後便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到關搏醒來,卻發現自己眼前出現的是灰濛濛的天空。
再看看四周,還有七八個男女倒在地昏迷不醒。這場景讓關搏馬就生出了“我是誰”“我在哪裡”這種哲學性的疑問。
“你是這羣新人裡面身體素質最好的一個。”一把相當年輕的聲音從關搏身邊傳來。
轉過頭一看,一個光頭少年出現在關搏面前。
“謝如林?你這是什麼情況?”關搏驚訝地問。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謝如林奇怪地說。
“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不是……咦,你是誰來着?”關搏說着說着感覺到記憶一陣模糊。明明眼前這個少年自己應經很清楚纔是,但除了一個名字,怎麼其他的卻記不起來了?
這時候,那些暈倒在地的人也一個個醒了過來。
然後一句句“我在哪裡”和“發生了什麼”之類的話從他們的口裡說出來,聽得人一陣煩躁。
謝如林張嘴吐出一聲巨響,像是洪鐘大呂,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痛,同時也他們閉了嘴巴。
“好了,我只解釋一次。你們回想一下,是不是正在網,點了個對話框纔來到這裡的。我跟你們說,這裡是無限空間,主神需要我們去完成一個個任務,否則會死人的。具體任務內容,你們自己想一下就會出現在腦海裡面。好了,信不信由得你們。”
一口氣說完這段話,謝如林就閉了嘴巴。
另外的幾個人小聲地相互交流了一下,果然發現大家都是點了個對話框才進入的無限空間,登時就對謝如林的說法信了一半。
但偏偏這時候,關搏舉起手說:“我有個問題,我記得我好像沒網,正跟人打架來着。”
與此同時,那華光禪院的禪房之中,倒在地的大熊貓眼皮子跳了跳,似乎有醒過來的跡象。金袍道人將手中那已經卷了刃的法器匕首扔到一邊,連忙再吐出了金色妖丹,一團丹氣噴到熊貓的臉,才穩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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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的金丹自爆,其實根本就是幻象。實際,金袍道人只是將自己金丹之內的本命元氣逼出來,讓關搏陷入了夢境之中。這是金袍道人修行的根本,**的效果不是那一柱清香可比。
原本以爲用丹氣將關搏迷惑住,就能輕鬆將他幹掉。但誰也沒想到這熊貓全身下都有金字範文護身,自己能夠斷玉分金的一柄法器匕首刺在面直接就崩了口,捲了刃。金袍道人精修的便是這迷惑人心的法術,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將人**了之後竟然還殺不死。
“沒見過這麼皮實的妖怪,不過進入了我編織的夢境,你就永遠別想醒過來。”金袍道人得意道。
夢境之中,謝如林搖晃了一下腦袋說:“也有可能是死掉之後才進入無限空間的,你大概是打架打不過被弄死了。”
關搏感覺有點恍惚,不過還是點頭說:“倒是有可能。”
關搏試着回想了一下,果然腦子裡面出現了一段信息。
“主線任務,殺死姥姥與黑山老妖,完成任務獎勵五千積分,失敗直接抹殺。”
關搏摸摸下巴,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疑惑道:“這主線任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而且我這是穿越到聊齋世界了麼?”
正思考着,卻見到一位職業裝的美女走了過來,對關搏說:“你好,我叫公孫靜。那個,你看起來很冷靜,是對這個無限空間很熟悉嗎?”
公孫靜啊,這名字聽起來也挺熟悉。
“太熟悉了,我可是個業餘寫網文的。”關搏得意地說。
“寫網文?”公孫靜似乎沒能搞清楚這其中的關係。
“無限流就是網文的一個重要類型的,不過近幾年無限流都沒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了……”這一打開話匣子,關搏就有點停不下來的感覺。
似乎是很多年沒有跟人說起過這些曾經耳熟能詳的東西了,但公孫靜顯然並不是一位好的聽衆,因爲很快她就表示這些她都不太懂。
“那關先生你的意思,這個所謂的無限空間,真的會死人麼?”公孫靜帶着恐懼問道。
“如果按照一般無限流的設定來說,路人基本要死大半,也只有主角能各種開掛活下去。你覺得,你是主角麼?”關搏問公孫靜道。
這問題似乎有點沉重,讓公孫靜只能報以沉默。
而關搏與公孫靜在這裡聊着,謝如林那邊卻被剩下的幾個人給圍了。雖然謝如林年輕,但剛纔那一招類似佛門獅子吼的本事相當唬人。再加他身披袈裟,頂着個錚亮的光頭,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樣。
在這個聊齋的世界,大家靠近他也能得到些許安慰。
關搏原本也經過湊過去抱團纔是,但不止怎的,心裡半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甚至已經好奇地在四處走來走去。
公孫靜不知道處於什麼心態,跟在關搏的身後。關搏也不在意,只是仔細地觀察四周。
這是一處廢棄的寺廟,破敗不堪,雜草叢生。雖然是白天,但依舊陰風陣陣,吹得人徹骨生寒。
關搏從一個小土堆裡面找到了半塊殘缺的牌匾,面正寫着“蘭若”兩字。
毫無疑問,這個主神一開始就將他們扔到蘭若寺裡面了,連找個安全地方從長計議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看樣子,很就要天黑了,也不知道小青小倩小蝶之類的女鬼有多漂亮?”關搏好奇道。
“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你難道不怕鬼嗎?”公孫靜好奇地問。
這位職業裝美女在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面閃爍着一抹金色,不過非常細小,關搏也沒有發現。
這話不僅僅是公孫靜問的,也是金袍道人好奇問出來的。
金袍道人一輩子精研這夢境之道,最擅長編織美夢與噩夢。他明明窺探到關搏內心深處,對於厲鬼之類的東西是很害怕的,怎麼現在卻像是半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還躍躍欲試呢?
夢境之中,關搏也是愣了一下。
對啊,自己明明是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的,這蘭若寺的姥姥,當年還是童年的恐怖回憶之一。曾幾何時,他也被那不男不女的造型,還有那一根可怕的舌頭嚇得一個星期都睡不好。
怎麼來到這蘭若寺之中,他半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呢?
仔細想了想,關搏咧嘴一笑道:“因爲熊人族無所畏懼!”
公孫靜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應對這樣的一句話,在片刻的僵硬之中,整個夢境世界似乎都有點不穩。嚇得金袍道人又噴了幾口丹氣,光是今日的消耗,就比他催眠萬人更甚,如果不能解決掉關搏這個麻煩,那絕對是損失慘重。
關搏沒在意公孫靜的不對,而是開始在蘭若寺裡面亂逛,這邊找到幾根骨頭,那邊挖出來一把生鏽的刀……亂七八糟的東西被關搏翻找出來,反而有種尋寶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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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關搏挎着一把生了鏽的繡春刀走到蘭若寺後院之時,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公孫靜奇怪地問。
“當然是提前解決問題了,都知道倩女幽魂吧,這姥姥就是一隻樹精,提前砍掉不就好了?對了,是楊樹精還是槐樹精來着?”關搏含糊道。
雖然聽着很不靠譜,但關搏的腳步卻相當穩健。即使這蘭若寺的陰風已經開始颳得枝葉亂飛,就連殘破的瓦片都開始往下掉,但關搏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抽出了那一柄已經鏽得不成樣子的繡春刀,走到了後院唯一一顆大樹旁邊。關搏像個樵夫似的,先往手掌吐了口唾沫,然後緊握刀柄,用盡力氣就朝樹幹砍去。
刀鋒砍在樹幹,竟然崩出一溜火星來。
這樹幹的硬度竟然堪比鋼鐵,原本就已經鏽蝕的繡春刀,直接就斷成了兩截。
“哈哈,沒想到這麼硬。所謂人要臉樹要皮,這樹皮就是臉皮了吧,果然夠厚的。”關搏拍了拍這樹皮道。
下一刻,陰風呼嘯,風聲瞬間大了十幾倍。這大樹的枝幹像是活過來一般,狂風驟雨地朝着關搏身打來。
而此時,關搏手只有一柄斷掉的繡春刀,似乎對這種攻擊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