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衿氣極反笑,她不和阮琴解釋,因爲在這種人面前,就算再怎麼解釋也沒用。
阮琴壓根就看不慣她,所以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好在,她也不需要她看得慣。
以前在愛情裡看到過,千萬不要全心全意地拋下一切去愛一個男人,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愛你的話,他不會讓你拋下一切。
喬衿慶幸自己在賀立峰的身上及時止住了腳步,即便現在想起來他曾經的承諾時,心裡還會隱隱作痛,但她相信時間會治癒一切的。
她起身,從包裡抽出了一張一百元的紅色鈔票放在桌上,語氣平靜:“我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站住!”阮琴騰地起身,重重拍了下桌子,“你那是什麼態度?我讓你走了嗎?”
喬衿沒理會她,阮琴卻大步上前差點將人拽了個趔趄。
“你到底想做什麼?”
被她拉着掙脫不開,喬衿皺眉回頭看她。
阮琴眯眼瞪着她:“喬衿,我和你說好話你非要不識好歹是吧?”
喬衿笑了下,反脣相譏道:“什麼是好?什麼是歹?賀夫人,我記得你當初親口說過,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喬衿絕不可能踏進賀家一步,你現在是要出爾反爾了嗎?”
阮琴沒想到她會拿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來堵她,登時面色難看至極:“這是意外情況,難道你就不想讓立峰快點好起來?”
喬衿當然想,可正如她之前所說的,她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能量。
更何況賀家那麼有本事,應該能請到專業人員吧?
“抱歉,我想幫但是無能爲力。”
喬衿用力將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一點一點拽了下來。
看她一臉淡然的樣子,阮琴氣得胸口起伏,憑什麼她兒子在受罪,這女人卻能這麼肆意呢?
在她快走出咖啡廳的時候,阮琴大聲喊住她:“喬衿,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喬衿腳步頓了下,可最後依然挺着背脊走了出去,彼時她沒有深想阮琴這句不客氣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第二天喬清許的突然失業讓她措手不及,這就是阮琴嘴裡說的“不客氣”嗎?
還是這只是“不客氣”的開始?
她氣得當即撥通了阮琴的電話,果然,手機那頭的人彷彿早就料到了她會打過來一樣。
“喬衿,我說了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阮琴道。
喬衿氣得眼睛都紅了:“是你讓人害得我爸丟了工作的?”
因爲父母都在家,她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就連打電話都不得不壓低了聲音。
“只要你過來一趟,我保證等立峰的毒癮戒掉之後,我會幫你父母換一份更好的工作。”
喬衿覺得好笑,她不想着父母靠別人有什麼體面的工作,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只要阮琴別來插手添亂。
“然後呢?等我幫你的寶貝兒子戒掉之後,是不是又要被一腳踢開?”
阮琴的語氣聽起來很驚訝:“喬衿,你該不會以爲我找上你是因爲這件事就承認了你同意你們倆在一起了吧?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憑什麼找我?真以爲我是一點自尊都沒有的人嗎?任你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阮琴頓了下,似乎是被她問到了,但她這人向來高傲,尤其不可能在一個自己討厭的晚輩面前低頭半分:“你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就問你一句,你來不來?”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喬衿抿着脣一口道:“我不來!”
她就不相信阮琴真的可以一手遮天了!
可是掛斷電話出了房間還沒走進客廳,就在門口看到喬清許手裡夾着只煙,眉頭深鎖。
她咬了咬脣,頓時覺得心裡難受至極。
重新回房之後,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最後撥通了江槿西的號碼。
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喬衿有些失望地掛了電話。
走到窗邊,才發現外頭竟然已經堆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而且天空中還在飄着雪花。
怪不得昨晚那麼冷了,原來是下了一夜的雪。
她昨晚失眠,早上本來醒的就晚,在加上放假在家也不出去,竟到了中午這時候才知道外頭下了這麼厚的雪。
喬衿下意識地將身上的羽絨服裹緊了點,然後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地發呆
他,現在還好嗎?
彼時,天空中雪花越飄越大,顧家後頭的花園裡也是堆了一層厚厚的雪。
腳步踩上去,咯吱咯吱的聲音極有節奏。
閒來無事,江槿西在後頭堆了個雪人,元宵和寶寶大約是第一次看見下雪,兩個人都興奮得不行,一直揮舞着雙臂要待在外頭怎麼都不肯進屋去。
家裡人都在圍着他們轉,兩人全身上下裹着就剩一張小臉露在外頭。
趙芝華笑道:“這兩個簡直是太調皮了,還是湯圓好,又聰明又聽話,知道外面天氣冷,這會兒在玩具房裡待着怎麼都不肯出來。”
江槿西道:“媽,纔不是呢!真正喜歡熱鬧的是寶寶,元宵就是喜歡和她比。”
這麼小的孩子,估計說出去都沒人信,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
元宵和寶寶,拿現在上挺流行的一個詞來說,那就是相愛相殺。
兩個人就喜歡黏在一塊,可只要沒人看着到最後肯定得打起來,最悲劇的是元宵這個做哥哥的每次都打不過寶寶,只有張着嘴嗷嗷哭的命。而且只要他一哭,寶寶就喜歡跟着他後面嚎,他一聽,那哭聲恨不得將屋頂都給掀掉。
“時間過得也快,你看他們現在都會開口說話了,再過幾個月,就到了週歲宴要抓週的時候了。”趙芝華抱着元宵,臉上一片柔意,“正好他們六月初滿月,等你去學校的時候他們滿了週歲,就好帶多了,你也不用擔心他們。”
“那還是多虧爺爺和爸媽幫着照顧了。”
趙芝華嗔了一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以前阿湛還沒找對象的時候家裡不知道多冷清呢!現在我們就是巴不得你們一直住在這,別回幸福裡去了。要是你和阿湛想過二人世界的話,你們倆週末的時候偶爾回去住個兩天就行了,孩子我們帶,省得小小年紀跑來跑去的多麻煩啊!等以後他們要上學了再說。”
幸福裡的房子在市區裡,要是上學的話肯定是住在那方便一些,不過這些也都是好幾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不說。
江槿西被說得滿臉通紅,她可不想過二人世界,是顧湛成天唸叨這事。
她是巴不得住在這裡,省得回去後兩個人都不會做飯,請的阿姨也未必能有蘭姨的手藝好,總不能讓蘭姨天天包好了餃子帶回去他們自己下吧?
兩人正說着,寶寶突然指着大門的方向喊了起來:“拔拔,拔拔!”
是顧湛車子的喇叭聲!
江槿西摸了摸她肉嘟嘟的小臉:“你爸真是沒白疼你,竟然連他車子的喇叭聲都記住了!”
趙芝華道:“阿湛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咱們先進去吧,冷死了,再待下去該凍感冒了!”
顧湛進門換鞋的時候,江槿西走過去將他手裡的公文包接了過來,見這麼冷的天,他還是穿着西裝,就忍不住問道:“你不冷啊?回頭出門的時候帶件厚外套。”
“沒事,上班的時候在辦公室裡,路上開車,也就這麼一會兒。”
“這麼一會兒都不行!今天都零下了,你看看你的手都紅了。”
顧湛挑眉,眼中一絲戲謔的笑意掠過:“這麼心疼我啊?那幫我暖暖手?”
“嗯?”
江槿西還沒明白過來,顧湛就猝不及防地將手從她的毛衣衣領探了進去。
冰涼的大手陡地觸上火熱的肌膚,那感覺,惟“酸爽”二字不足以形容。
江槿西凍得蹙着眉嘶了一聲,本能地縮了縮肩膀,然後生氣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衣服裡拽了出來。
“你真討厭!”
她瞪了他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顧湛聳了聳肩,快步跟了上去:“哎,生我氣了?要不你也把手放到我衣服裡暖暖?”
江槿西不理他。
顧湛原本想跟着她上去的,但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寶貝女兒喊他的聲音。
邁出的腳步拐了個彎,他走過去,過了一會兒等身上的寒氣都退了這纔將人抱了起來,往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走,你媽生氣了,咱們上去哄她。”
趙芝華拉住他:“哎,你就抱着寶寶上去了?元宵不要了?”
顧湛這才發現這好看的過分的小子也坐在沙發上,正睜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顧湛頓時覺得心都要化了,他想,他要是再不過去抱他,這小子估計馬上眼裡就要蒙上一層水霧,直接哭出來了。
女兒可愛就算了,連兒子都這麼討人喜歡,他這輩子也就是個孩子奴的命了。
走過去另一隻手將元宵抱了起來,幸好平時勤於健身,這會兒一手一個倒也覺得十分輕鬆。
上去的時候,江槿西正在打電話,顧湛就先抱着兩個孩子去了隔壁的玩具房。
彼時,江槿西正在回電話給喬衿,回撥後沒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
“衿衿,你剛剛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我手機不在邊上這纔看到。”
喬衿躺在牀上,捏着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下,猶豫着問道:“西西姐,賀立峰的情況嚴重嗎?”
江槿西頓了下:“你都知道了?”
喬衿嗯了一聲:“聽別人說了,還說他之前在戒毒所裡差點就自殺了,他現在真的很不好嗎?”
江槿西雖然不想主動和喬衿提起這事,但是她開口了,她也不好撒謊騙她:“之前我去看過他了,情況確實很不好,而且他自己還不肯配合醫生,一直在發脾氣。”
喬衿心想,這人果然還和以前一樣任性,總覺得什麼都是他做得對,別人都是錯的。
“西西姐,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額”
江槿西猶豫了起來,之前賀立峰還特意問到了喬衿,即便嘴上不說,可心裡肯定是惦記着她的。
“你是不是還喜歡他,還惦記着啊?”
喬衿下意識地搖頭:“不知道,反正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我受不了他家裡人看不起我,他媽也不會希望他和我在一起。”
那就結了,江槿西想了想,道:“回頭我讓阿湛多注意着他那邊的情況,要是有什麼的話我再打電話給你。”
“嗯,好,西西姐,謝謝你。”
江槿西掛斷電話,就見顧湛一臉興味地抱着胸倚在門口。
想起自己還在生他的氣,頓時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坐到牀上打開了電視。
顧湛跟着坐了過去摟住了她的肩膀,江槿西把他的手一推,往旁邊挪了挪,顧湛又跟着擠了過去,最後兩人動來動去,江槿西直接就被擠到了牆角。
“你幹什”話還沒說完,兩片柔軟的薄脣已經壓了下來。
題外話
明天開始,一定把這幾天少更的字數補上,這兩天太忙了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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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言對喬安安說:“我每天只想跟你做四件事情。”
喬安安:“哪四件?”
溫忱言欺身而上:“一日三餐。”
喬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