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那是酒局上逢場作戲的,是有人故意找的角度拍的那種zhào piàn。”
南苑冷笑,將報紙一把摔到了他面前:“做戲?”
汪雨琳拿起來一看,那些zhào piàn簡直不堪入目。
果然除了賀北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爸,你怎麼這樣呢?”汪雨琳質問道。
“還不都是你,你自己做的好事!人家打diàn huà來說這是一個警告!”
南苑一把將汪雨琳拉回了自己旁邊:“什麼警告?你要是沒有把柄,誰能警告?還怪到女兒身上了?”
“懶得和你吵!”汪父直接揹着手上了樓。
南苑氣得心口不停起伏,汪雨琳勸她時,她纔看到她臉上的傷:“雨琳,你的臉怎麼了?被誰打的?”
汪雨琳咬了咬脣:“不是,是我跌了一跤。”
跌了一跤能跌成這樣?
南苑還在質疑,汪雨琳一把拉着她坐了下來:“媽,我有事和你說”
今年是江槿西和顧湛在一起之後過的第三個年,一如往年一樣,初一一大早起來後,她的枕邊已經放了一個厚厚的紅封包,與前兩年不同的是,這次還多了一個十分古典好看的匣子。
江槿西將匣子打了開來,裡頭一套碧水綠的項鍊耳墜還有戒指簡直是晃花了她的眼。
“你送的嗎?”江槿西擡眼看向剛剛走進來的顧湛。
顧湛在牀上坐了下來:“不是我還能是誰?難道你還有別的愛慕者?”
當然,確實是有,譬如最近正在轉型往餐飲這塊投資的秦巖。
江槿西秀眉往上揚了下:“顧總愛慕者那麼多,我有一兩個都不行嗎?”
顧湛微微眯了下眼,直接彎下身擒住了她的脣瓣。
將她的粉脣吻得紅豔豔的,這才道:“有再多都沒事,來一個殺一個!”
說着,往她背上輕拍了下:“快起來,一會兒帶你去岳母大人那裡拜年去!”
將湯圓他們收拾得喜氣洋洋的,幾人就出發去了孟家。
彼時,賀北城也被孟茵茵強拉着過來要去孟家做客。
“雖然咱倆就是試試,但今天過年嘛,總得見見我爸媽吧?你就當是幫你父親給我姑姑拜年也行啊!”
賀北城全程開着車一言不發,孟茵茵擡手戳了下他的臉:“哎,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賀北城扭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啊!剛好今年我沒回江北去,人在茗江市,過去看看靜寧阿姨也是對的。”
孟茵茵鼓嘴:“你幹嘛不和我一樣喊她姑姑啊?”
呲的一聲,賀北城陡然將車停了下來。
孟茵茵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不是!”賀北城長舒一口氣,扭頭看着她道,“不是你說錯話了,是我不對。我們倆這樣太快了。茵茵,你要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一下。你也說我三十多歲的人了,不是小孩子,我如果戀愛,那肯定就是認認真真地奔着結婚去的。我也不否認了,我對你有點好感,但還沒有到那種能談愛的地步,你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讓我覺得有點動心的人。其實我是很自閉的一個人,平時除了工作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交際。以前說喜歡我的那些人,沒有人是奔着喜歡我這個人來的,就算有那麼一兩個,被我拒絕之後也都不好意思再開第二次口了,你是唯一一個特殊的。既然我都答應了我們談着戀愛試試,那我肯定就會認真對待的。你你不用這樣急於”
“我知道了!”孟茵茵氣呼呼地打斷他的話,“你是想說我們還不一定能一直在一起嘛!我不用這樣急於宣誓主權!”
“我不是這個意思”被她突然吼了一通,賀北城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算了算了!
誰讓自己先喜歡他呢?誰讓她喜歡的比較多呢?受點委屈也是活該自找的!
要是哪天賀北城也真的愛上她了,她非讓他跪一天一夜的鍵盤將今天的委屈找回來不可!
“你開車吧!我沒生氣!”孟茵茵道。
賀北城有些無措地看了她一會兒:“你要是生氣就和我說,我,我第一次戀愛,可能很多事情都做的不全面!”
孟茵茵心想,賀北城不是很多事情不全面,是做人不夠全面那!
哪有這樣當着女孩子的面說這些的?怪不得做了這麼多年的單身狗!
依她看,賀北城是因爲沒有人愛,所以才一直陷在過去的回憶裡出不來!
算了,原諒他一次吧!
孟茵茵十分大度地想。
車子駛進小區的時候,賀北城在小區門口看到了一家賣棉花糖的便利店。
“你等我一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