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唯爵微微蹙眉,一把丟下了手裡的筷子。
晏非看了眼那條冷唯爵唯一動過的黃魚,心中明白過來,他道:“明天我讓人換家酒店。”
冷唯爵靠坐在沙發裡,擡手捏了捏眉心,沉聲道:“這兩天,她怎麼樣了?”
晏非:“景小姐基本都在公寓呆着,恆豐那邊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凌蕭也沒什麼時間過去。”
冷唯爵沉默下來。
清蒸黃魚。
也是冷唯爵愛吃的一道菜之一。
景悅也經常做。
冷唯爵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事實如此,他總覺得,再好的廚子,也做不出那個女人做的菜的味道。
這幾天冷唯爵忙着處理公司的事情,雖然沒有時間去找她,可是卻並不妨礙他每日上班打卡似得想起這個女人。
她,從一個他復仇的工具,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逐漸變成了他不想放手的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卻拼了命地拒絕他。
冷唯爵心中的那份怦然心動,便成爲了不可遏制的憤怒。
他愛她,可是那麼笨拙,既做不到如同凌蕭那般耐心溫柔,也無法說服自己放手。
於是,他就這樣卡在中間,如同困獸。
冷唯爵不是不想去找她。
可是,找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與他之間,不似她與凌蕭,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太多的恩怨糾纏,太多的往事橫在中間,不知不自覺中,他們之間就只剩下彼此的仇視,每一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
晏非看着冷唯爵疲憊沉默的神情,開口道:“冷總,下週就是季琦的生日壽宴了,我打聽過了,季家雖然不準備宴請太多人,可是還是會給季琦弄場生日壽宴。景小姐這邊,還要按照計劃進行嗎?”
冷唯爵沉聲道:“讓我再想想。”
晏非:“季琦已經一無所有,景小姐的身世是否告知季家,其實也已經無妨。冷總,景小姐對您現在有誤會,您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景小姐,她會理解的。”
冷唯爵沒吭聲,從沙發上站起,道:“讓總秘辦準備資料,去開會吧。”
與此同時,景悅公寓。
門鈴被人按響,景悅在貓眼裡看到來人,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門打開。
門外,一個女人穿着一件緋紅色風衣,戴着一根格子圍巾,與她平靜的對視。
安冉。
上次見到她,還是在恆豐酒店公司。
她怎麼會來這裡。
安冉面無表情看着景悅,“方便進去麼,我有話和你說。”
景悅讓開半個身體,讓她進門。
景悅:“想喝什麼?”
安冉:“不用,我說完就走。”
景悅站在餐桌旁,轉身看她,“和凌蕭有關?”
安冉開門見山,“凌從週一開始,一直到今天,整整五天沒有離開公司,吃住都在豐恆酒店,景小姐,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這五天,凌蕭都沒有來找過景悅,只在微信上偶爾有聊天。
只有辛童,不辭辛勞每天過來討愛心便當,每次還會拿來一束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