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淺初,無論如何,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件事在這裡收手,還是家務事,我也絕對不會去追究下去。可是,如果你要再玩下去,再去觸怒那兩個男人,無論是凌蕭,還是冷唯爵,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明白麼?”
季淺初目光裡露出一抹嘲諷,有些迷茫和苦澀,“不善罷甘休?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我還怕什麼呢?無非就是死,我季淺初現在還怕死麼?我現在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至於那兩個男人——他們都該死!今天到底是誰能活着離開這裡,還不一定呢!”
景悅眉頭微微一蹙,開口問:“外面那個帽衫男是誰?”
季淺初轉頭看了眼外頭,嗤之以鼻地笑,“他?他……不過是我的一個粉絲。上週五晚我在酒吧喝醉了,他替我解了圍,信誓旦旦說爲了我可以做一切。看來,還是真的了!”
一個粉絲?
一個偶遇的粉絲,怎麼會那麼熟稔地將她綁來?
他白天在出租車上的表現,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剛剛他三言兩語,分明一直在挑撥季淺初要弄死凌蕭和冷唯爵。
再者說,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警察還沒有趕到,想來這場綁架計劃非常周密。
而這,是季淺初一個人能辦到的嗎?
景悅正要開口繼續詢問,外頭那帽衫男突然探頭進來,他衝着季淺初一笑,“寶貝兒,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再拖下去,條子也該過來了。到時候他們就來不及撤退了。”
季淺初:“知道了,你去準備吧!”
帽衫男吹了口哨,又離開了小房間。
景悅:“淺初,這個男人——”
季淺初打斷她的話,道:“好了,我的好姐姐,我們就開始吧,凌蕭和冷唯爵可是都久等了!”
景悅:“你還想要做什麼?!”
季淺初看着她臉上終於露出一點憤怒的表情,脣角微微一翹,她雙手扣在身後,走近了一步,將手中的手電筒光線直直打在景悅雙目,然後衝着她詭異一笑,慢條斯理道:“我的好姐姐,你放心吧!這一回,我不傷你,也不耍他們了。我——只是想讓你也嚐嚐心痛的滋味!”
季淺初說完,捏着景悅沒受傷的手指頭,再次指紋解鎖了景悅的手機,然後她舉起手機,打開視頻,另一隻手依然打着手電筒,衝着景悅開口。
“姐姐,長夜漫漫,咱們不急,慢慢的來,先繼續來玩個遊戲。現在,凌蕭和冷唯爵以爲你快死了,呵呵,不過你也確實快死了。他們現在正在對面大樓裡到處找你呢!那麼,姐姐,在你心中,你到底是喜歡誰呢?是凌蕭,還是冷唯爵?”
景悅看着季淺初眼底的瘋狂和興奮,心中的不安開始加劇。
人一旦被逼到絕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季淺初今晚敢用這麼激烈的法子把她綁來,還絲毫不顧露臉,又這麼放話,明擺着是在不計後果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