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雪正要發飆,艾瑪卻站起來,她興味闌珊,道:“哎,好了,主角都走了,我的戲也演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雅興了,先撤了!”
宗澤:“別啊大美女,留下來一起玩唄!”
鄧小雪一頭霧水,“到底怎麼回事?”
霍嶧:“凌蕭不是都跟你求婚了麼?”
艾瑪笑,“怎麼可能!”
她再次展示了一下手上的大鑽戒,道:“我是快結婚了,不過我的未來丈夫可不是凌蕭,而是凌蕭的哥哥,凌赫!”
鄧小雪:“什麼?那你剛剛和凌蕭——”
艾瑪:“我們只是做一場戲!好了,回頭見!我還有事,先走了!”
艾瑪離開咖啡廳,緊接着,冷唯爵跟着一言不發也走了。
鄧小雪轉頭看宗澤,“演戲?爲什麼要演戲?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宗澤:“人啊,可以說謊說假話,但是拗不過自己的心。景悅那丫頭,嘴太硬,凌蕭只是在逼着她露出自己的真心罷了。”
宗澤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平靜,話語慢條斯理。聽得鄧小雪微微一愣,有點難以置信這句話是宗澤這個大流氓說出來的。
不過很快,大流氓又恢復了本性,扯着嗓子道:“兄弟們,趕緊吃,吃完蛋糕咱們換下一個場子!我知道有家酒吧,裡面的妞特別正!”
鄧小雪:“……”
霍嶧:“Hubert,你說悅會幸福麼?”
宗澤一邊吃蛋糕,一邊道:“追她的男人那麼多,哪個不能給她幸福?可你看她接受了麼?她受了那麼多罪,這麼多年吊死在那個男人身上,你覺得是爲了幸福麼?”
愛一個人,不是爲了幸福,更不是指望他什麼。
情難自禁,身不由己,就這麼簡單。
宗澤這句話是在回答霍嶧的問題,其實明裡暗裡,更是在勸霍嶧早點放手。
霍嶧聽了,半天沒有吭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宗澤的言外之意。
與此同時,另一邊。
景悅走出咖啡廳後,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雨比剛剛下的更大了些,落在身上,有點涼。
今晚,景悅真的很努力在讓自己表現的不在意。不知道多少次,她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凌蕭早就和艾瑪有了緋聞,就算今天不是艾瑪,他總有一天也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這本來就是她早就猜到的可能的結果,不是麼?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
當她看到凌蕭抱着艾瑪和她親熱的時候,當她聽聞兩人要結婚的時候,景悅心裡難受地像是被無數針扎着。
那是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一種生無可戀的心死。
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了,他這段時間忽冷忽略都只是在玩弄自己,以報復三年前她對他的傷害。
這樣的結論與其帶來的心裡傷害超越了景悅的承受極限。
她接受不了,她無法用理智去對抗,於是終於狼狽地落荒而逃。
景悅漫無目的順着街道走了百來米,突然有人從身後一把拉住了她。
凌蕭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