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道:“太太,老爺有令,沒有特殊情況,不準任何人進去。”
徐之溫聞言,眉梢一挑,低頭翻來覆去看着自己的手,緩聲不徐不疾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我今晚來過呢?”
男人無奈道:“太太,您這不是讓我們難做麼?”
徐之溫:“難做總比沒得做要好,你說是麼?”
徐之溫擡眸,斜眼瞟向那個那個男僕。
那男僕視線與徐之溫的一碰,抽了口氣,連忙點頭,伸手打開了身後的木門,“是是是,太太請!”
徐之溫冷冷收回視線,挺了挺後背,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
進入雙開門後,還有一個較短的通道。
通道兩側,有三間房間,一間是給平日裡伺候方瑾瑜的僕人住,一間是用作放置物品,還有一間,就是方瑾瑜的房間了。而這三間房間和一條不到十米長的走廊,就是方瑾瑜這一個多月來的全部活動空間。
通道的大門被打開,吸引了這個小小世界裡活動的人的注意,兩個女僕從房間裡探出腦袋,伸長脖子要看,待看清來人,都是面色一變,紛紛出來,低眉順目,喊着太太。
徐之溫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過,最後匆匆抵達方瑾瑜的房門口。
她身後跟着她來的僕人連忙替她推開了房門。
方瑾瑜當時正坐在外間地板上的瑜伽墊上,閉着眼練瑜伽,聽到外頭又響動,她眉頭輕輕一蹙,不耐煩地抱怨,“陳嫂,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我嗎?”
“不打擾,我就過來說兩句話就走。”
徐之溫可以拉長的聲音緩緩在響起,清高而冷漠。
方瑾瑜聞言,眼睛倏地睜開。
她背對着門口的方向,也沒有立刻轉身,而是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冷聲開口:“老太婆,你來這裡做什麼?”
徐之溫:“這凌家上上下下,還有哪裡是我去不得的?我是好久沒有見到妹妹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方瑾瑜冷哼一聲,“不勞你這個老東西操心,我活得好好的呢。”
徐之溫:“被關了這麼久,也學會自欺欺人了?”
方瑾瑜:“怎麼,你今天來,特地就是爲了奚落我?”
徐之溫:“當然不是,我來,自然是讓你的日子更不好過些。”
方瑾瑜:“我方瑾瑜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是承受不住的?老太婆,這麼多年你興風作浪,興妖作亂,你也彆着急,指不定哪天,你的下場比我還慘。”
徐之溫:“笑話,我徐之溫是凌修明他明媒正娶回家的老婆,當年年輕時,他的第一桶金還是我徐家給他的。我能和你們這些東西一樣麼?無論是你,還是當年姓羅的那個賤人,你們都只是老爺子調劑生活的玩具而已,在你們踏進凌家的大門,爲了榮華富貴放棄尊嚴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應該明白,自己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方瑾瑜:“爲了榮華富貴?調劑生活的玩具?徐之溫,你也就只能現在吹吹牛說說空話罷了,明媒正娶又如果,當年要不是羅綺死了,今天哪裡輪得到你站着這裡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