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雪從醫院出來,就一直在給冷唯爵打電話,卻怎麼都沒能打通。
她不斷給冷唯爵之前留給她的手機號碼上發簡訊,想要儘快找到他。
凌蕭沉聲問:“是不是冷唯爵對她做什麼了?”
鄧小雪抽了抽鼻子,道:“我不知道,我是在她公寓裡找到她的,當時家裡也沒人,就她一個人在家。我要儘快聯繫到冷唯爵,他既然和景悅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應該知道她親人的電話號碼。醫生剛纔說,景悅可能需要做手術,到時候沒有家屬簽字,就不能手術。”
凌蕭蹙眉,“她可能沒有什麼親人了。”
如果有,也不至於當年會跟着冷唯爵走。
鄧小雪聞言,臉上又開始焦慮起來,“那怎麼辦啊!”
凌蕭:“哪家醫院告訴我。”
鄧小雪:“市六院。”
凌蕭一邊繼續開車,一邊拿出手機,“喂,辛童,幫我和楚局長打聲招呼,市六院有個病人,讓他安排下,所有優先資源都安排給她。”
辛童:“知道了凌少爺,那病人什麼名字你告訴我。”
凌蕭:“景悅。”
辛童一張嘴張的老大,隨即連忙道:“我馬上去辦!”
凌蕭掛了電話,對鄧小雪道:“和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鄧小雪收起手機,捏着團紙巾道:“我真的不知道,上禮拜我打了好幾通景悅的電話,都沒有人接。那個冷唯爵和陳梓涵的新聞到處都是鋪天蓋地,我一開始以爲她心裡難過不想見人,可是都一週了,怎麼都找不到她,我覺得事情可能有點不對勁,就直接找到了她公寓裡。我在外面敲了半天門沒人開,可打她手機,卻聽到門裡頭鈴聲在響。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就找了開鎖公司的人,把門強行打開了。”
凌蕭:“然後呢?”
鄧小雪道:“然後我進門,就在臥室裡找到她了。她睡在被子裡,一開始我以爲她睡着了,可是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後來我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那些人莫名其妙就告訴我她有生命危險。”
凌蕭想到上週一上十八層見到的冷唯爵,眼底沉了沉。
凌蕭:“冷唯爵聯繫到了麼?”
鄧小雪搖頭,“我去過他公司了,他們說他出差了,說是今天會回來,現在可能在飛機上,打他手機一直關機。哦對了,我在她臥室的牀頭櫃上找到了這個。”
鄧小雪說着,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巾。
鄧小雪將其展開,遞給凌蕭。
凌蕭低頭一看,白色的紙巾上面,有兩行黑色的筆跡。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一筆一劃,端正娟秀,乾淨利落。
凌蕭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景悅的筆記。
鄧小雪抽了抽鼻子,早就丟了主心骨,惶恐道:“凌蕭,你說這會不會是景悅的遺書啊?你告訴我,她到底喜歡的是你還是冷唯爵?你們兩個男人到底對她做什麼了?她怎麼突然就這麼想不開了呢?”
凌蕭目光盯着紙巾上的黑墨,沉聲開口:“她寫的筆,你記得長什麼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