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政?!
不,不是印政,確切地說,應該是趙誠。
絕對是趙誠!
蘇若錦激動地奔上前。
“印……趙誠?你沒死?!”她被Alice攔住了,只能站在五步開外的地方,睜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結果,對方卻只回了她輕飄飄的一眼,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臉冷漠。
“對不起,我想蘇小姐你是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趙誠。”
可是,這麼像?!
不過,四年前的那場爆炸那麼厲害,趙誠也的確是被官方確認死亡了,的確不可能復活,更不可能搖身一變成富翁,去作死爬什麼珠峰。
想到這兒,蘇若錦調整好心態,乖乖道歉。
“對不起,林先生,是我認錯人了。”
男人眼皮都沒擡,擡腳從她身邊擦肩而過。Alice看了蘇若錦一眼,似乎是想指責她剛纔太過莽撞了,不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放開她。
蘇若錦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一瞬間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個男人,是真的很像啊!
不過,這事只能算得上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後不管是在大家一起吃飯見面的飯局上,還是日常碰着了打招呼,蘇若錦都能保持恭敬的態度,不隨便發瘋了。
畢竟給錢的是老大,她還指望賺了這筆鉅款,就好好地休息半年的。
如Alice所說,攝影師遲到了,他們在原地等了他兩天,他才姍姍來遲。
敢擺這麼大的譜的大人物,大家自然要見見了。
蘇若錦跟着大家一起也伸長了脖子往門口望,她個子小,在一堆大老爺們之間根本看不到什麼。
只聽到有人在討論說。
“不愧是做藝術的,天啊,他那戴的到底是圍巾還是面巾啊,一張臉遮了一大半了。”
“這才叫大牌,沒看到人身後還跟着保鏢嗎,嘖嘖,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大家,這麼大的派頭。”
“林先生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勢必要來一回終生難忘的旅行的,不然,又怎麼會請A國最有名的戰地記者。”
大家說笑間,注意力一下子又引到了蘇若錦身上,倒很快就把從進了民宿、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裡沒露面的攝影師給忘記了。
人終於到齊了,算上攝影師和他的保鏢,一行十一人,分坐四輛車,由日喀則出發,駛向珠峰。
很不巧的,她,那個冷漠的攝影師,攝影師的保鏢和導遊瓦叔被安排在同一輛車上。
瓦叔是司機,保鏢小呂坐在副駕駛座上。
而她,和那攝影師,一人佔據着駕駛座後座的兩頭,誰也不搭理誰。
要說,這個攝影師是真奇怪。
他穿得一身黑,登山鞋,黑套衫,他不是用圍巾擋着自己的臉,就是用帽衫蓋住自己的頭,反正自始至終都沒看他露過真容。
搞藝術的人都這麼奇怪嗎?
看着這詭異的穿衣風格和行事作風,蘇若錦撇撇嘴,果斷放棄了搭話的打算。
這一路很長,再加上他們這一行人多,車隊長,你等我我等你,速度自然就慢,漸漸地眼看着天就黑了。
路,好像一直沒有盡頭。蘇若錦看着夜色,有點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