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聽到這個消息匆匆忙就回來了。
黃教授帶着婆婆在一間屋子準備催眠。
我們一家三口則是在臥室裡坐着,不敢發出稍微大一點的聲音。
“大壯,噓,你別說話,奶奶在治療。”我在大壯耳邊說。
大壯乖巧的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又拔了一點點高。
不過婆婆說沒有,是瘦了一點顯得。
我懷疑的眼神看祖孫倆不止一次,哪兒瘦了?
好吧,雖然不確定是高了點還是受了點,大壯看着又顯大了些。
因着他走路越發利索了,說話小奶音能兩三個字往外蹦了。
大家初見都以爲是三四歲的大孩子。
有時候聞人誇他瘦了,大壯總得高興的親人家一口。
說實話,小孩子總是胖了招人喜歡的,大壯五官又長的好,惹得街坊鄰居看見總得遠遠喊上一句:可愛的壯哥啊。
爲此婆婆沒少自豪。
我卻擔心大壯這段時間正常了,若是以後又生長奇怪了,這世俗人嘴,可是要戳脊梁骨的。
婆婆卻不以爲然,說大不了搬家,總不能不讓孩子和外面接觸,那樣和蹲監獄有什麼分別?
提起蹲監獄,我很敏感,知道婆婆受了28年的苦,雖然大壯不至於這麼嚴重,卻不忍違背婆婆的意願了。
“是啊!大不了就搬家。”我當時如此應和。
可是婆婆不知道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唯一房子,當然,我也沒打算說。
時間無聲無息的過去,黃教授是十點鐘來的,如今催眠進行了三個小時。
我都餓了,還沒出來。
“老公我餓。”我可憐兮兮看着顧擎,聲音極小。
顧擎笑着摸了摸我的頭:“忍忍。”
大壯癟嘴,學着我的小聲音,更可憐:“兒,也……餓,餓餓。”
我噗嗤捂着嘴笑了,摟緊大壯:真是個跟隨媽媽腳步的好兒子!
顧擎一臉無奈:“再等會。”
我也就是無聊了,小聲說了幾句就閉了嘴,生怕弄出什麼大動靜功虧一簣。
等到將近兩點,我聽着外面有開門的聲音:“出來了。”
我和顧擎去迎,婆婆滿臉嚴肅,黃教授額見有汗。
可見很累。
顧擎趕緊下樓去做飯,是簡單的麪湯。
餐桌上,衆人先吃飽後,纔開始說正事兒。
“黃教授您現在好些了嗎?”我怕又給端過來用黃芪枸杞衝的茶水,“補氣的。”
黃教授接過來喝了:“對方是個高手,在你媽的記憶上做了不止一層手腳。”
“沒成功?”顧擎問。
黃教授點點頭:“成功了一部分,後期我專門攻克一點記憶。”
婆婆接過來話:“雖然進行了四個小時,可是我起來看到時間還是嚇了一跳。”
婆婆說,這次感覺時間更短,像是剛閉眼就被叫醒了。
但是一醒來後頭暈,然後就覺得有些模糊的記憶記起來了。
“不是憑空製造的,是撥開了迷霧一般。”婆婆打了個恰當的比喻。
黃教授點頭:“那就沒錯了,催眠哪有這麼神奇,不會改變記憶,不會創造,只是剝開真相。”
說着,黃教授起身:“這是你們家裡的事兒,想出來什麼記憶呢,我也不想知道,還是老規矩,三天去找
我一次,我得重新打基礎。”
黃教授再三強調太小瞧那個人了。
顧擎點頭:“知道了,麻煩您了。”
“我二哥這麼坑你,也算我還債了。”黃教授得意,“他不是欠你四個億?我替他還,診費。”
“霍!”我調笑黃教授,“您這診費太貴了。”
黃教授乾咳:“一輩子的診費啊,你們家以後誰需要我了,就找我,等我死的那一天,四個億,多值。”
“我寧願讓他欠着我。”顧擎也逗黃教授。
“嘿!”黃教授笑了,讓顧擎送着回去。
一個來回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到了家,我們才坐在一起,婆婆本來神色疲憊,讓大壯哄了一會好些了。
如今提起清晰的記憶,婆婆只說:“我想起了一個畫面,那個男人打我的臉,我被打翻在地上,他威脅我說,孩子不能要。”
“媽,您還想得起來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嗎?”顧擎問着,隨後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男人穿着白色西裝,留着一指長的頭髮,溜肩膀,嘴上的小鬍子是兩戳,照片的畫面有些模糊。
“就是他!”婆婆激動,“這個男人……我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
顧擎點頭:“這張照片是從以前意願留的你們道歉的視頻裡截圖的。”
“讓黃處去查查。”我說。
顧擎搖頭:“掃描過了,找不到,儘管有相似的我也辨認過了,不是。”
我心一沉:“這就完了?那隻能順着警局往上找了。”
“黃處都問不出來的事,只能用錢砸了。”顧擎冷笑。
我摸了摸婆婆:“媽,您別擔心,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現在,咱家就是錢多,我22個億,顧擎多少個億還沒問,但通過了第四關的人民幣少?
那簡直就是笑話!
不過,讓我心裡發沉的是,突然發現,這和以前的案子比,以前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遇見的敵人越來越強了,不安就越強烈。
四宗現,誰主沉浮?
是這世道要變了嗎?
突然冒出這麼多神秘人物還行?
正事兒說完,顧擎就安慰着婆婆,眼看再有幾天就六月一號了。
我們才說起要出差一個月的事情。
“媽,由於是別人爲主導,所以當時候電話可能長時間關機,一個月的時間。”顧擎這說法有些牽強。
婆婆看了看我們倆:“我也發現了,我兒子媳婦都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管去幹什麼,都得安全,知道嗎?”
“媽,安全是肯定的。”我豎起手指發誓。
婆婆笑:“安全就行了,不過你這幾天得陪我玩。”
我點頭:“沒問題。”
說着,又說道晚上睡覺害不害怕的問題。
顧擎讓我別擔心:“我安排了幾個人保護媽,另外還有葉子看着。”
提到葉子,我稍微安心了。
就算那個人再神秘,葉子也不是普通的武者,太極傳人,名不虛傳。
又過了幾天放鬆到解放自我的日子。
婆婆臉上的笑越來越多。
一日。
我問顧擎,除了葉子其保鏢都是哪兒來的。
顧擎淡定:“買來的。”
“……”有錢任性。
日子一晃就到了5月28號。
我和顧擎提前來了趟老蔣處,說參加不了滿月宴了,提前送了禮。
老蔣樂呵的抱着閨女,招手:“謝謝,謝謝。”
我無語,和譚曇嫂子說話:“男人有了孩子都這麼幼稚嗎?”
潭曇嫂子一臉認同,隨後又看了看顧擎:“不像啊。”
“比老蔣還過分,你信不?”我捂嘴笑。
正說着,紅姐拎着包包回來了。
都是孩子的東西,不過都是名牌。
老蔣看着皺了下眉頭,問我:“你給他介紹的那個什麼黃齡,什麼朋友啊!”
“哥,我賭石不讓,說女孩子就得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不是這塊料還不如花錢,我這花錢了,又說我?”紅姐月眼惡狠狠的看着老蔣。
老蔣冷哼一聲,沒了下文。
潭曇嫂子解釋:“小紅花的忒多。”
“不多嫂子,這都是給我侄女買的。”紅姐有樂呵呵的了,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對着我比劃了個剪刀手。
我才驚覺,紅姐是故意的。
等到我們走,紅姐去送。
我才說句真心的:“老蔣不容易,紅姐你也太對着幹了。”
“我就得治他!”紅姐不解恨,“自己圓滿了,就一個勁兒說我,忘了他單身狗的時候了。”
我剛想說什麼愣是被紅姐逗笑了。
顧擎淡淡道:“你倆可以去相親。”
“相親?”紅姐提高了嗓門。
我按下紅姐:“別急,顧擎他就是前些日子介紹成了一對。”
“張弛,死活不搞對象的,看對眼了,現在好着呢。”我試圖誘惑,“咱是覺得吧,別牴觸,就當玩去了。”
紅姐點點頭,說有道理。
我和顧擎回到家,婆婆還沒回去。
等做好飯纔打電話催,說是馬上到。
進了屋纔將大壯放下地自己走:“剛去老李那了。”
“雲嬸子?”我笑,“媽您這些日子和雲嬸子關係挺不錯的啊?”
“挺好!”婆婆坐在桌子上吃,囑咐我們臨走前去簡單打個招呼,畢竟她倆總去到擾。
我和顧擎笑着說好。
六月一日,早上。
我和顧擎只准備了簡單的洗漱用品,天氣越發熱了,因着單薄,只准備了三身換洗。
一人一個小包足夠了。
隨後我倆將婆婆和大壯送去雲嬸子的私人診所。
到了卻發現雲叔叔也在。
進去才知道,他是因爲知道我們今天來告別,故意來的。
“您早說想見我啊,早說,我肯定得過去。”我打趣。
雲叔叔瞪我:“我每天都想你,你還能每天去,死丫頭,開叔叔玩笑。”
“啊呦叔叔誒,我哪敢?”我躲在顧擎身後。
顧擎也掛了喜色:“我媽和大壯這一個月拜託兩位照看了。”
“你們去了小心些,那地方可不是好相處的,別傷了就行。”雲叔叔是知道大概事情的。
“知道了。”我點頭說好。
雲嬸子突然一愣緊看着雲客:“傷了?是那地方?不去不去了!”
說着就拉住我手腕,力氣大的很,眼神懇切:“小暖,咱一個姑娘家,不去了啊!”
婆婆一聽也急了,問顧擎:“你不是說沒危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