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越發擔心，給顧擎打了電話，雖然能通，可是沒人接聽。
不甘心掛了給胖子又打了過去：“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我哂然，不在服務區？
出現“手機用戶不在服務區”的狀況，在我的認知中可能發生的只有五點。
一是胖子手機在網絡覆蓋區以外，如郊區農村等尚未建設網絡通信設施的地方；
二是胖子在電梯內、地下場所、建築物內等地；
三是由於網絡的臨時性故障；
四是胖子手機SIM卡觸點突然髒了；
五是在開機狀態下把電池卸下來了；
“4，5都不可能。”我想了想，做了排除法，4太過於突發性，5他不敢……也沒有道理。
又等了十分鐘，我再次給胖子打電話，依舊是不在服務區。
半個小時後，依舊是……
隨後排除了第二項，第二項電梯地下場所，建築物內都不可能，因爲範圍太小了，如果婆婆待在同一個地方，胖子肯定會隨時通知我。
然而，現在過了這麼久，還沒和我取得聯繫，只能是兩種情況。
去了沒有通信設施的地方或者網絡臨時性故障。
“但……”我疑惑，給黃處打了電話。
黃處那邊似乎很急：“有話說，趕快說。”
我皺眉：“您聯繫一下電話運營商，看看t市哪個地方網絡臨時性障礙。”
說完，我順口問句：“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着急？”
黃處做事果斷，除了靈車的案子讓他摸不着頭腦，任何事情都是遊刃有餘的。
“還不確定，反正不是好消息。”黃處說暫時不說，另外胖子去跟蹤我婆婆的事兒據說是報備了。
所以黃處又問了大概發生的狀況，才明白我爲什麼要查手機運營商。
掛了電話，等了將近20分鐘，黃處給了我確鑿的消息：“任何運營商都沒有網絡故障，基本可以確定她們出了有信號的範圍。”
黃處說出這句話有些疑惑：“到底是哪裡呢？T市城鄉一體化很久了，有網絡信號覆蓋不到的地方？除非是山區吧。”
我皺了皺眉頭：“山區？那可多了。”
“你彆着急，張弛的手機上有定位，只要是開着機，在中國範圍內，我就能找到。”黃處給我吃了定心丸。
只不過要等一個多小時。
眼下都晚上九點了，哪裡都沒有消息，我越發着急。
等一個多小時豈不是要十點多？
“好吧，儘快。”除了等我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一點一滴過，大壯在沙發上睡的呼哈的。
我摸了摸他略微發汗的額頭，艱難的扯出一丁點笑容。
顧擎的電話，我是時時在打，依舊沒有人接。
好在是通的，陡然，我突然想起也許是靜音了。
找出黃齡的電話打了過去。
不一會還真通了：“風暖？你可算聯繫我了！”
“黃齡，你聽我說，顧擎在那嗎？”我問。
黃齡誒的疑惑了一聲：“他跟我爸出去了啊，我還以爲是去你家了。”
我心裡稍稍安了心：“黃教授也不在家？”
“對，就說出去，也沒說去哪裡。”黃齡再次強調，“你沒
給顧擎打電話？”
我說明了情況。
黃齡想了想說估計是關機了，因爲每次他爸和別人談工作的時候都會要求對方關機。
“這樣，我給我打一個電話試試。”黃齡讓我別抱太大希望，畢竟如果黃教授開機，顧擎一定也想起來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兩人一直在忙，都忘了。
我哂然點頭。
沒過幾分鐘黃齡竟然打了過來：“打通了，我爸說剛關了靜音，說顧擎已經準備回家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
等掛了電話，還感覺到心臟不規則的亂掉。
不由得自嘲，風暖啊風暖，你愛他愛的那麼深，你又算什麼呢？
十點剛過，黃處的電話就來了，然後卻是個不好的消息。
全國上下都沒有胖子的消息。
“確定嗎？IT這一塊不是胖子負責的嗎？別人會不會不專業？”我問。
黃處苦笑：“我也希望是，現在第九處忙瘋了，張弛還失蹤了……”
最後說來說去，技術人員是向警局調的，而電腦是張弛的，裡面的定位是他親自弄的，只能是萬無一失。
“這纔可怕。”黃處道明重點。
我心裡咯噔一沉：“全國都沒有胖子的下落……”
“你彆着急，還有一種可能，手機被車子壓了個粉碎。”黃處明顯底氣不足，“哎，多事之秋，第九處被上面管制，要我們放了高力，具體人還沒打聽出來。”
這話聽我的渾身哆嗦……高力？
張月嬌！
腦子裡猛然出現張月嬌的威脅，全國上下都沒有胖子的消息，定位也沒有。
全部壓碎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四宗境！
四宗境裡是不可能被定位到的。
“黃……黃處，能不能找找，我……我報警。”我哆嗦着，不敢確定，“幫我全國找找，我懷疑這兩件事有聯繫……”
“嘶！”黃處倒吸一口涼氣，“頭疼頭疼！”
說着，掛了電話。
我沒有再打過去，知道他一定會盡力。
沒過多久，大門被打開了。
我蹭得一下子站起來，不是婆婆，是顧擎。
眼光不禁暗淡了幾分。
顧擎遠遠看我，覺得好笑：“老婆，你不是在等我？”
我眼眶發紅：“媽媽和胖子一起失蹤了。”
顧擎的笑凝固在臉上，聲音緊逼成一條線：“你說什麼？”
我控制不住的落了淚，將事情原原本本，連同那日張月嬌的威脅一併說了。
顧擎攥緊拳頭：“和我去第九處。”
“等等。”我着急，“大壯怎麼辦？”
“……”顧擎皺眉，想了想，“送喬月家吧。”
我想了想別無選擇，隨即抱起大壯上了車，在車上給大月打了電話，說起事情的重要性。
“什麼？阿姨和胖子丟了？媽個雞，你們趕快找，大壯我來照顧！”大月絲毫不含糊。
喬月家。
顧擎沒進去，讓我快一些。
我抱着熟睡的大壯小步跑了進去。
正好沈叔叔和沈括都在。
大月接過大壯：“哎呦，這小子睡的真熟，你沒告訴孩子？”
我
翻白眼：“你看他睡的和死豬一樣，怎麼告訴？”
沈叔叔嫌棄我：“哪有說自己孩子像死豬一樣的！”
我吐了吐舌頭，形容不當！
沈括也插嘴：“胖子和阿姨的事要緊，可是大壯醒了找媽媽怎麼辦？”
“……”我深思熟慮，“就說他媽把他送來和未來媳婦丈母孃培養感情了。”
“媽個雞！”大月。
沈括：“……”
沈叔叔：“……”
於是乎，我在他們一家呆滯的目光中，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車上。
“交代好了？”顧擎問我。
我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顧擎突然說道：“本想着讓大壯過好日子的，誰知道剛出生，就聚少離多。”
我黯然：“也沒別的辦法，以後補償吧。”
“一定會。”顧擎異常肯定。
肯定到我瞬間安心，張了張嘴，不自主問：“如果以後紅風佔用了我的身子，對大壯不好怎麼辦？”
“不會。”顧擎聲音驟然冷了。
我怒了怒嘴，生氣了？不會就不會唄，懷疑她一下都不行嗎？
心裡莫名憋悶，但又因爲前因後果想的通透，便也沒在說什麼。
到了第九處。
黃處在辦公室裡團團亂轉，一個穿着警察衣服的年輕警察坐在電腦前，噼裡啪啦打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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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什麼？”我走到黃處面前，“胖子和媽媽？”
黃處搖頭：“那個交給警察去查，現在在查上面哪位要控制第九處，靠，憋屈！”
黃處盈眸銳利，透過電腦屏幕似乎要將其看穿。
“國家控制？”顧擎顯然沒想到。
黃處點頭：“第九處直屬國家，這事兒麻煩了，高力有那麼大的本事讓國家保他？”
我皺下眉頭，和顧擎相視瞭然。
高力沒有，但是四宗境的有，或者說道宗的強有力繼承人張月嬌有。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張月嬌是怎麼知道第九處的？
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高力也一開始就知道我的本事纔對，這並不符合常理。
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除了張月嬌威脅過我，也沒有其他線索……
“上面直接要求把高力放了？還說什麼沒有？”顧擎盯着黃處，“別慌，好好想想。”
黃處深吸一口氣，在顧擎的安撫下恍然安靜了下來：“倒是沒說別的，這事兒還是通過關押你媽媽的監獄下發的文件，屬於秘密文件，都不是上頭直接給我，多憋屈！”
我一愣：“監獄下發國家文件？”
“那個監獄？”顧擎黑眸微閃，“查查文件是從哪裡下來的？”
黃處憋悶：“現在不是就在查？那邊的監獄長根本不說，我只能用張弛的電腦讓人破解監獄的防火牆。”
顧擎皺眉，問那警察：“查的如何？”
“沒……沒有。”小警察額頭冒汗，他今天就是被臨時調過來的，可是他都聽到了什麼……嚇死人了！
我忍不住過去看，防火牆是攻破了，可是果然絲毫沒有線索。
“彆着急。”顧擎安撫黃處。
隨後看向我，嘴角勾起冷笑，瘮人：“老婆，和我去趟監獄，我們找監獄長好好‘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