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大月直呼我名字。
我猛然回神:“這麼嚴肅做什麼?”
大月皺眉:“小暖,我一直以來很尊重你。甚至你當時去沈括家,我也是知道有別的目的的,但我沒問。”
這點我是知道的,那一陣子我比較低迷,所以大月一個不該問的字都沒有問,天知道她這個性格的有多想知道我說了什麼。
“所以後來……”大月雙手合十,頗有一副和我問詢攤牌的節奏,“到底爲了什麼?”
“誒…說這些做什麼?”我笑嘻嘻的後腿一步,“大月,我這腦子裡想的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都是些有的沒的。”
“封建迷信?”大月逼問我,“我想知道實情。”
說着,她頹廢的坐下來:“沈括拋下我,拋下戲走了,以前我讓他在祖業和我選,他選我,所以我纔敢付出真感情的。”
我皺起眉頭,心揪着疼。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當初去沈家雖然失去追查靈車的。
但如果真的涉及到大月的幸福,我當然會選擇顧忌大月。
“沈括不是這樣的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我說。
大月冷笑:“媽個雞,你到底是誰的朋友?他現在拋棄我啊。”
“額……”
“額什麼額,快點說。”大月精神疲憊。
我攥緊拳頭,鬆了口,把去沈家的目的說了說。
“爲什麼對那件事感興趣?”果不其然,大月的邏輯思維能力也不是蓋的,“小暖,自從你離開高家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大月細數,從我在醫院裡慌張跑去找她說有鬼,到我辭職,再到我和胖子沆瀣一氣,直到現在。
“你讓我有種感覺,我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虛假的,我就像個白癡。”大月聲音平靜。
我卻聽出了絕望:“喬月,你聽我說,你的感覺全都對,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你知道了沒有任何好處。”
“OK!我識趣!”大月往沙發椅住,“明天,你去找沈括問明白。”
我連忙點頭:“我去,我當然去,你一起嗎?”
大月滿臉冷漠:“我是愛上沈括了,我也承認我沒了他痛不欲生,但當年我爸媽丟棄我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來了,一個沈括算得了什麼,我只是想死的明白,你走吧。”
我手足無措,這樣的大月是我沒見過的。
就算以前她感情再怎麼受傷,最起碼還會和我敞開心扉,和我嬉皮笑臉。
但是現在她雖然願意和我說,卻感覺隔了天涯海角。
“大月。”
我喊了她一句,她擺了擺手,讓我走。
回到家,我幾乎渾身溼冰冷的,不想說話。
大月對於我說是後天親人,或者,除了我消失的父母,是我最親的人。
就算有一天,顧擎拋棄我,她都不會。
至少我以前是這麼以爲的。
但是現在……
是我做錯了嗎?
我不住的問自己。
可我哪裡做錯了?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她會幸福嗎?
答案是否定的。
我笑了笑。
拳頭攥緊有鬆開,一切都是靈車事件引起的
,一切都是那位的陰謀。
只要查清楚一切,我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把這些事情當故事一樣,前前後後講給大月聽。
想清楚,準備睡覺。
但剛洗漱完,出來卻發現譚宗銘在我牀邊飄着。
‘“譚宗銘你怎麼來了?”我疑惑,走到牀前,擦了擦頭髮,將毛巾放在牀頭櫃上,才正視他。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譚宗銘問我。
我挑眉:“好消息。”
”姐姐在安排好的時間地點,給了我消息,說譚西家裡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發現了媽媽的照片,據傭人說,譚宗銘每個星期都會出去兩三天,昨天剛剛出去。“譚宗銘臉帶嘲諷。
“壞消息呢?”我問。
譚宗銘說:“我姐姐很可能會被重新送到精神病醫院。”
“誒?”
“之前安排的交接方式不好。”譚宗銘面帶尷尬說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
關於譚宗銘合譚雅亭的見面,是安排在譚家十字路口街邊的花壇,譚宗銘會早去一會,等譚雅亭到了,譚宗銘會給她信號。
然後譚雅亭就會像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所以並不會引起懷疑。
但因爲距離家太近,譚家的僕人告訴了嘆譚西,譚西有意將譚雅亭送回精神病醫院。
“下次小心點就好了,相信我不會的。”我勸慰譚宗銘。
“高力那邊呢?”我問。
譚宗銘搖了搖頭:“我說過那邊我盯着就好了,但是你們的人還在盯,高力整天就和女朋友進出高家,很恩愛。”
“就這些?”我略微失望,高力一定是有問題的,但他就像狐狸,太過於狡猾了。
譚宗銘笑道:“不是,不過如果不是你們安排的跟蹤的人,我還不會發現,高力每次出門的時候,眼神都會不由自主的朝着你們人那邊看,好像早就知道哪些方位有人。”
“這說明他不是善茬!”
“但是他看不見我。”譚宗銘說,“所以我打算和你彙報後,進一步觀察。”
“你想進高家?”我驚詫,“不行,萬一你有危險。”
“放心吧,譚家的威脅力遠比高家給我的感覺要大,嘆息房間裡有很多我怕的東西,但是高家就相差甚遠。”譚宗銘說着,讓我放心。
鬼的直覺要比我的思維準,我打算相信他。
“對了,我明天要出去,所以你最近可能聯繫不到我。”我囑咐。
交代完,才讓他離開。
隨後又和胖子說了下今天的情況,胖子的意思是,明天務必讓我去一趟,至於黃處那邊他來請假。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車去了沈括家。
還是那間平房。
院子沒有落鎖,我打開門,卻發現四間屋子都落了鎖。
和上次一樣,沒有人。
眼下將近中午了。
我估計着12點肯定回來了。
但等到了下午兩點還不見人回來。
“好餓!”我嘟囔着。
“有人嗎?”突然門外傳來老婆婆的聲音。
我連忙起身,定睛看去,是個穿着樸實,突發略白的婆婆,看起60歲左右。
我看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我。
“姑娘,你是沈家的媳婦?”
“不是,我是沈家的朋友。”我迎着老婆婆進來坐,“您也是來找沈家的?”
“是啊,那口子快不行了,訂紙人和紙牛。”老婆婆說着眼睛開始四處打量,像是第一次來似的,新鮮。
就這樣又坐了將近三十分鐘,老婆婆似乎坐不住了,主動找我說話:“閨女,你多大了?”
“我?24周了。”我禮貌回答。
“24周啊,有對象嗎?”老婆婆繼續問我。
“額,有了有了。”我回答。
“沒孩子吧?”她又問。
我有些不耐煩:“這個好像和您沒關係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尊老呢?”老婆婆清淬了一口。
我氣不打一出來:“尊老?你爲老不尊,還想讓我尊老?你老伴都快死了,你還想替我相親?”
“呸!”老婆婆一聽我氣她,立馬起身叉着腰大罵,“你個沒娘養的。”
“我還真沒娘養,你能怎麼樣?”我也起身,露出公式化的微笑。
正吵得不可開交。
門口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風暖?”
我扭頭一看,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頭黑色寸發,黑眼圈極重,手裡拎着一捆竹片子,可不正是沈括。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本來就有氣,看到沈括又想到大月,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但眼下還是分得清內外,我喪氣的指了指老婆婆:“先做生意。”
那老婆婆瞪了我一眼,但意外的看到沈括就掛起了笑,從衣服裡拿出一沓定金:“我訂了啊,三天後,我來取。”
說完白眼翻我,小步挪開了院子。
再看沈括臉色煞白,拿着一摞錢發抖。
“沈括?”我喊他。
沈括猛的回神:“啊?”
“怎麼了?”我問。
沈括搖了搖頭,開了鎖請我進了大廳,坐下,隨之也將手裡的錢露了出來。
剛纔在他手裡握着沒看清楚,這下看得仔細,最少也得一萬五的厚度。
“什麼買賣,剛纔只聽說是定金。”看着沈括臉色越來越白,我深知不對勁。
“風暖……我……”沈括欲言又止,“喬月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我撇嘴,“就是讓我來問明白,然後打算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沈括臉色更白了,脣抖了抖,最後也只說了也好兩個字。
我皺眉:“到底怎麼了?叔叔呢?爺爺現在怎麼樣?”
“別問了。”沈括擺手。
我有些急了:“看你這慫樣,快點說,是不是靈車的事情?還是家裡誰出事了?我看新聞,你好像走的挺急的。”
沈括眼圈瞬間紅了。
我緩了聲音:“拿我當朋友就說吧,也許我能解決的。”
沈括看了看我,擦掉流出來的眼淚,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前幾天我突然得到我爸的短信,說讓我回家繼承祖業,下午他會和爺爺遭遇危險,我本來一位說笑的,但等我晚上打電話會到家裡,已經沒有人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