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司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極其正經地說道,“那我應該考慮是否換掉他了。”
聞言,我臉上的得意一掃而空,擡手指着司夜說:“好啊,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怎麼,你有意見?”司夜轉眸,不以爲然的看着我。
其實我並沒有覺得葉北真的會因爲蘇唸的關係違背司夜的意思,畢竟,他跟在司夜的身邊至少也有一千多年了,或許在他的字典裡只有‘服從’二字。
只是,當我看到司夜一臉得意的樣子時,難免有些不爽,頓時便噘起嘴巴佯裝生氣。
司夜見了我這副模樣,臉上的笑意反而越發深邃了。
……
我懶得再跟他辯論這件事情,卻突然意識到,打從我進到車裡之後,司夜就一直沒有發動汽車。
然後我疑惑地問道:“我們在等人嗎?”
“沒有。”
“那你怎麼還不開車啊?”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想不清楚的話,我可能沒辦法安心駕駛。”
看着司夜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忍不住笑起來:“什麼事情居然能讓鬼帝大人這麼爲難?說出來,讓小的幫忙分憂一些。”
司夜手握着方向盤,偏頭看着我說:“你真想替我分憂麼?”
“當然啦,快別賣關子了!”
聞言,司夜深深看了我的眼睛一眼,然後轉開視線,目視前方地說:“你說,一個跟我比較親近的人,他遇到了困難,卻要瞞着我,這個人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
原本我還在一字不落認認真真的聽着司夜說話,可當他把這些話說完的時候,我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說的這個人,怎麼這麼像我呢?
我一下就皺起了眉頭,畢竟他沒有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我便裝傻充愣地說道:“或許……這個人不想什麼事兒都麻煩你呢?”
“哦……原來是這樣。”司夜連連點頭,又轉眸看向我說,“可是你爲什麼會知道他的想法呢?”
“我……因爲……”我被司夜深邃的鷹眸注視着,他的眼神裡帶着審視的目光,我突然有種自己被審判的感覺,慌忙說,“我……猜的……”
司夜突然笑了,可他臉上的笑明顯僅止於脣,而他的審視的目光依舊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媽蛋,死就死!
“好嘛好嘛,我告訴你就是了!”我一臉不爽地說道。
司夜抿着脣,探了探襯衫上的褶皺,好整以暇地坐在駕駛室中,淡淡的看着我,那眼神好似再說:坦白從寬。
我深吸口氣,坦白道:“下午的時候,曲雙雙給我打電話說想放棄藝校的學業,我想着,可能是因爲新學期要開學的關係,畢竟她媽媽之前欠了很多賭債,現在學費交不上,她纔會有這種想法。我也有女兒,對她的遭遇感同身受,我真的很不想看着她放棄自己喜歡的專業,所以才……纔想着幫她一下。”
越說到後面,我都覺得自己越是沒有底氣,因爲,我看到司夜的臉上多了幾分薄怒,彷彿在生氣我跟他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