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靜沒好氣的說道,看着懷中不安分的紅狐狸嘆了口氣,前世,真的是一個非常憂傷的事情。
不管是五年也好,十年也好,她如何能真的放得下,註定糾纏的,一輩子都會糾纏在一起的。
江裕景皺了皺眉頭,沒有了動作,司容靜,他唯一心懷愧疚的女子。
白幽幽嚷嚷要去買衣服,我和司君墨只能跟着她去,一天逛下來,她的衣服堆滿了後備箱,看着那一長串的數字,我都不由有些顫抖。
敗家的女兒啊。
回到家中,司容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素素,你快點看新聞。”
我皺了皺眉頭,打開手機,赫然的一條新聞就是,港中巨鱷已經去世,一代梟雄落下了,死時的年紀,二十八歲。
柳毅淵的正面被人曝光了,他閉着眼睛,穿着黑色的中山服躺在棺材之內,眉目被修的整齊,嘴脣蒼白,就那樣的照片,卻是佔據了整個頭條。
有人說他是作惡多端招報應了,有人說他是自殺等等。
反正,柳毅淵死了。
柳瑤瑤依然是當紅的小花旦,因爲柳毅淵,她又上了頭條。
龐大的出殯隊伍之中,柳瑤瑤在第一位,她穿着黑色的裙子抽泣了一下,“沒錯,他是我的哥哥,我們關係很好,他非常疼我。”
我皺起了眉頭,他死了,但是我總覺得,柳毅淵不會死的這麼簡單。
司君墨那一擊,絕對不足以讓他斃命,他消失之前冷漠詭異的笑容,讓我無法相信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想什麼。”司君墨剛洗完澡,圍着浴巾出來,擦着他的短髮走到我身邊。
突如其來的靠近我紅了臉,他身上的味道不像是任何沐浴乳的氣味。
“司君墨,柳毅淵死了會去鬼界嗎?”我紅着臉,下意識的後退了身子問道。
“所以你剛剛失神?是因爲想了別的男人?”司君墨皺了皺眉頭,高貴的容顏傲嬌的語氣,讓我心頭一顫。
但是,他是不是把重點放錯位置了。
我分明就不是想柳毅淵,我想的是他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死了。
“司君墨,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分明說的就是……”我咬牙,看着他傲嬌的神情辯駁說道。
“白素素,你說我腦子有問題?”司君墨皺起了眉頭,先是想別的男人,現在還來嫌棄他腦子有問題,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把他拋棄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說的話,他總是斷章取義。
不等我說什麼,他就按着我的身子在牀上吻了起來。
我不服,憑什麼想來就來呢。
司君墨更加陰沉了,她居然連碰她都不準了。
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一下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夫綱,他就不叫司君墨,連和女人都收拾不了,他如何去管理鬼界和蛇界。
“司君墨,你這個混蛋。”我咬牙,他化爲蛇尾纏住我。
“夫君是混蛋,你好好學習一下什麼是夫綱。”司君墨看着還有力氣指責他的小人兒,更加用力了。
我咬牙,什麼是夫綱,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夫,她好好的說事,他說撲倒就撲倒。
怒火來的莫名其妙的。
司君墨心裡非常的生氣,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深深的覺得,身下的人兒屬於自己,什麼臭狐狸,什麼封靈族,誰都別想再來打擾他了。
浮浮沉沉一夜索取,我真是害怕了,下一次說話我得考慮考慮了,一言不和就撲倒我,我哪兒承受得住啊。
我不知道的是,封靈族,已經有人出山了,目的,是要我回去。
被賦予光榮任務的平樂出山了,他始終記得師傅們的囑咐,現在,封靈族已經大不如以前了,不管用盡什麼辦法,他都一定要把神女帶會族中才行。
爲了完成這個光榮的使命,作爲新人大弟子的平樂,下山了。
二十多年從未踏出過封靈族的他,弟子們湊集了三千塊給他當作路費,讓他不夠的時候在路邊給人卜卦賺路費。
平樂運氣不怎麼好,出山的一個星期後,他看見一個可憐的女人在地上掏錢,心一時發軟,把身上的兩千多全給了她,後來才記起自己吃飯的錢都沒有了,他想問女人拿回十塊可不可以。
誰知道女人頓時跑的沒影了。
圍觀的人都說他是被騙了。
平樂不以爲然,畢竟真的那麼可憐呀。
沒有了錢不要緊,他看相的本事還是可以的。
在天橋底下,終於有個生意上門了。
他看相了之後說,“這位大哥,你的印堂發黑,目測五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啊啊啊……你怎麼打人吶!”
話沒有說完,年輕男人的拳頭就揮霍了過來。
他邊上的一些老人嗤嗤的笑他,大傻子。
平樂不懂,爲什麼就要打他呢。
結果看見男人去了下一個攤位,那個帶着眼鏡的老頭,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你命中有富貴,只是黴運當頭,富貴被壓住了。”
年輕男人連忙坐了下來急急的問,“大仙,我該如何化解!”
平樂傻眼……他上前,“大爺,你怎麼亂說吶,這個大哥,印堂黑雲齊聚,分明就是大凶之象!”
“滾,再說老子揍你!”還不得他說完,年輕男人又朝着他揮舞了拳頭……
平樂趕緊跑了……
師傅忘記告訴他求生之道了,口袋空如也,一個月後,他已經流浪街頭了。
一些乞丐兇惡的瞪他,“這是我的地盤……”
等到許多年後,平樂回憶起這段日子,都苦不堪言,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公司,柳毅淵一死,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也都逐漸的歇了心思,北氏逐漸站穩了腳跟。
古墨軒要出道了,以一個歌手出道,他給我發過他的錄音,很低沉空靈。
我在北氏除了簽字,基本上就是沒有事情可做。
我會登錄靈公司查看有沒有生意,我打過電話給黃娟,但是沒有接通。
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
手機鈴聲響起,我
接起電話,“喂。”
“素素小姐,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邪肆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素素小姐,我這兒有莊生意,你敢不敢接。”南宮爵頓了頓纔開口說道。
“你是南宮爵。”我終於想起來了,南宮爵,賭石場的老闆。
身份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他不只是賭石場老闆這麼簡單。
想起他,我不由有些疑惑,他到底是不是人,司君墨和他是認識的,所以我並沒有過多懷疑什麼,畢竟司君墨認識的人,應該不會害我吧。
“是我,聽說素素小姐捉鬼的本事不錯,我有一樁生意,你接不接。”南宮爵的聲音也是非常的冷漠,若不是他還是個活人,我都會懷疑他根本就是一個死人再說話了。
“你要請我捉鬼嗎?”我試探的問道,我本就是是封靈師,現在又是司容靜的合夥人,有生意我自然是要接的。
“大概是吧,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面談一下。”南宮絕頓了頓說道、。
“可以,你說地點,我過去。”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大概是鬼?不是鬼,是妖嗎?
“我來你公司接你吧。”南宮爵說道。
我想了想,答應了。
我下了公司,沒多久,上次在賭石場看見的領班開着車子在我面前停了下來,他搖下車窗,對着我恭敬開口,“素素小姐,請上車。”
我打開車門上車,車子便緩緩的朝着市外開去。
一路上,我多次想要開口說話,開車的人都不看我一眼。
我還是忍下了想要問話的衝動。
車子開到市外的一座山上,看着越來越荒的深山,我皺起了眉頭,南宮爵怎麼會住在這裡面。
“素素小姐,已經到了,主子在裡面等你。”車子在一座巨大的別墅停了下來,我打開車門下車,這個在賭石場所見過的人似乎並沒有要領着我進去的意思。
我只能自己朝着裡面走,巨大的別墅有些歐式城堡的感覺,有錢的人都是一個怪人,總是喜歡住這麼大的地方,也不會覺得空的慌。
我朝着裡面走去,也沒有看見個人出來,我皺了皺眉頭。
這是什麼意思,城堡裡面透着一股陰森森的冷意,但是我四處看了看,沒有鬼,這種冷意,也不是鬼所散發的陰氣。
我皺起了眉頭。
進入大門,裡面一片亮堂,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主位之上,看見我,對着我勾起了脣角。
“素素小姐,請上座!”一個女僕朝着我走來,走進之後,我不由睜大了眼睛,這個女僕,身上毫無生氣臉比南宮爵的臉色要白了許多。
眼神散光的,這,這分明就是一個死人。
但是她依然自如的說話,走路着。
“害怕嗎?”我走到南宮爵的手邊上坐下,我看着他,目光帶着打量。
“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破解一個詛咒。”南宮爵的神情有些哀傷,語氣是自嘲的,畢竟這樣的詛咒,能解除的人幾乎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