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震天當即用陰沉的眼神看過來,就跟厲箭一樣,看的容夏心臟一縮。
平白無故被人這麼誣陷,容夏一股委屈不由升騰而起,倔強的捏緊了拳頭大聲的反駁:“我沒有……”
溫情冷哼一聲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是親眼看見你打破這個花瓶的,這個可是葉伯伯喜歡的古董花瓶,市價三億,就算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你還是想想怎麼收場吧。”
溫情一臉的小人得志,她得意的看着容夏,一臉你死定的表情。
容夏真是想不出來,污衊別人的人竟然會如此理所當然。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也說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又怎麼能說是我打破的呢?”容夏死死的盯着對方,她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的。
葉鏡北這個時候上前來拉着她的手說:“小夏……”
“鏡北,我沒有打破花瓶。”
容夏看到葉鏡北就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目光中有她自己都沒發現的脆弱,彷彿只要葉鏡北一個懷疑的眼神,她就會完全崩潰一樣。
葉鏡北看的心中一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堅定的說:“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嗯。”容夏感動的點了點頭。
剛剛她被誣陷的時候,有一瞬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時候她最害怕的不是其他人誤會她,畢竟這些人都跟她沒有關係,她最關心的就是葉鏡北。
還好,她沒有看錯人,葉鏡北相信了她。
他們兩個這樣,葉向東就看不下去了,不管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女人,還是利益關係,他都應該站出來。
爭鋒相對的道:“葉鏡北,爸在這裡,你竟然還敢維護這個女人,溫情看見的,難道她還會騙爸爸不成。”
“不錯。”溫情趁勢追擊,就好像抓住了容夏的把柄一樣:“這花瓶我碰都沒碰過,因爲我知道這是伯伯喜歡的東西,又那麼貴重,所以我一直距離花瓶遠遠的,怎麼可能打破呢?”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根本就是在誣陷。”容夏一聽就炸毛了。
“小夏。”葉鏡北安撫了一下後,轉身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們說:“你們既然說是小夏打碎的,那就應該拿出證據來,法官定罪,還講究人證物證,大哥我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你對我得到宏康總裁的位置覺得不忿,所以才故意鬧這一出的吧。”
這話一出,容夏的目光也跟着看了過去。
葉向東暗罵葉鏡北陰險,故意轉移話題,看着父親也跟着看過來的懷疑目光,他的心裡就是一緊,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花瓶的問題了。
趕緊解釋說:“爸,我怎麼會知道你會故意把花瓶放在客廳裡呢?而且還這麼巧的能設計到人。”
“這可說不定,也許是臨時起意。”葉鏡北繼續。
“信口雌黃,你別爲了給你的女人擺脫嫌疑就拖我下水。”
“真是拖你下水嗎?”葉鏡北冷笑道:“難道不是早有預謀,上次容夏被綁架了,你難道說不是你做的,我現在雖然還沒找到證據,但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容夏一聽,眼睛瞪大了不少,傻傻的看了眼葉鏡北,又把目光看向葉向東,上次綁架的事情,她就覺得蹊蹺,她這麼個小市民,也沒得罪過誰,怎麼會被綁架呢?
而且當時,分明是對方衝着她來的。
後來因爲葉鏡北受傷太重,她也一時顧不上,所以差不多都忘記了,現在被葉鏡北這樣提起來,容夏才明白原來裡面還有內情。
說不定綁架自己的人就是面前的這個人,葉鏡北同父異母的哥哥葉向東。
“你在胡說什麼?”葉向東的表情沒怎麼變化,但是底氣卻有點不足,這一點又很快的被他掩飾了。
葉鏡北冷冷的道:“我是不是胡說,大家心裡都清楚,等我拿到證據的時候,就不信你還能這麼嘴硬,到時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葉家的大少爺,就當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好了。”葉震天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冷眼旁觀着。
兩個兒子都各有心思,現在吵架的話題也已經從花瓶的問題上,上升到了綁架的事情,下一步該上升到公司了,所以他才及時阻止。
葉鏡北心裡冷笑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
葉向東也因爲提及綁架事件,沒有再追究。
但是有些人可不想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溫情站出來說:“葉伯伯,難道容夏打破古董花瓶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嗎?有些人可已經趁着這次吵架就想要脫身了。”
“我都說不是我打破的,而且我也不想就這麼算了,你要給我道歉。”容夏當仁不讓的對質溫情。
道歉?
這裡當時就她們兩個人,如果她認了,那不就是說,是自己打破了嗎?
溫情嘲諷的看着容夏,她以爲自己會那麼傻嗎?
“葉伯伯……”
溫情想再次開口的時候,被葉震天銳利的眼神看了一眼,頓時閉上了嘴巴。
兩個人都理直氣壯,葉震天也不是因爲溫情先開口就會向着她的人,三億雖然很多,但是對葉家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不過:“既然你們兩個人都說不是自己打破的,那麼這樣好了,你們各自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吧。”
這話一出,大家全都有點傻眼了。
這清白怎麼證明?
“小夏。”葉鏡北低聲喚了容夏一聲。
容夏神情有點恍惚,別看她剛剛一步不讓,那只是因爲心裡的一股氣在支撐着,不想讓自己被別人誤會而已,現在聽到葉鏡北的聲音,滿臉懵懂的擡起頭。
卻對上了對方認真的眼睛。
葉鏡北說:“小夏,三億我有,並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你的清白,你不要着急,好好想想當時的事情,有哪些細節可以入手,我們不能被人誣陷是不是?”
被葉鏡北一臉,我相信你,我就是你堅強後盾的眼神看着,容夏的混亂的腦子,慢慢的也開始冷靜了下來。
沒錯,她不能被人誣陷。
這不僅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葉鏡北負責,她沒有忘記,她現在名義上是葉鏡北的女朋友,如果她認慫的話,就等於承認葉鏡北眼光不好。
暗地裡給自己打了打氣,拿出奧特曼打小怪獸的氣勢,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我纔不會被卑鄙小人就這麼暗算呢?”
兩個人這邊在打氣,葉向東那邊也不平靜,對着溫情,直接就是命令式:“你等會最好能贏,否則我要你好看。”
語氣中的森寒,不禁讓溫情打了個冷戰,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臉信心的說:“你放心吧,就對方那腦子,哪裡能說的過我。”
於是葉向東也放心了。
說實話他也懷疑是溫情做的,畢竟葉鏡北帶來的小妞,懵懵懂懂的一臉天真,他身邊這位就不一樣了,不過對於他來說,誰做的都無所謂,他要的只是贏。
葉震天大家長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看着站在面前的這四個人,聲音冰冷無情的道:“好了,你們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這花瓶到底是誰打破的。”
“是她”容夏跟溫情同時伸手指向對方,雙方眼神在空氣中無聲的廝殺。
容夏剛剛已經吃過一次被對方搶佔先機的虧了,這次自然不甘示弱,立馬站出來說:“我有理由證明,這個花瓶不是我打破的。”
大家的目光全都被引到她身上了。
這份重擔一下子壓在了身上,容夏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才平復了一點。
“那你就說說看。”葉震天說完後又道:“這件事情,我要事先說清楚,你們兄弟兩個對宏康的心思,我都一清二楚,這次花瓶的事情也是你們兩個人各自帶來的女伴出的事情,不如就當做一道考題吧,哪一方打破的花瓶,哪一方就讓出宏康執行總裁的位置。”
葉震天的話,一下子讓大家都楞住了,就連葉鏡北都不例外。
他看着葉震天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說笑,當然這位昔日宏康的當家人也不像是會說笑的人。
“爸,你這決定是不是也太兒戲了,不過就是一個花瓶而已。”葉向東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
葉震天目光轉過去問道:“怎麼,你這是露怯了嗎?”
“當然沒有。”葉向東當然不能承認了,這不是等於承認自己打破了花瓶嗎?現在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不能承認,他道:“我只是覺得管理公司看的是能力,因爲一個誰打破花瓶就去定公司總裁的位置,實在是太隨便了。”
“你們管理公司的能力我都心裡有數。”葉震天道:“我現在就是考驗一下你們看女人的眼光,這看女人的眼光跟商業投資一樣,這也算是一道考驗吧。”
說完,他又把目光看向葉鏡北,而後問:“你呢?對我這個決定有沒有異議?”
“沒有,我很贊同這個提議。”葉鏡北挑了挑眉,十分平靜的說道。
葉震天有點詫異的道:“你的理由。”
葉鏡北輕笑一聲:“你可以當我是自信,相信自己看女人的眼光不會錯,相信自己不會輸。”
“萬一輸了呢?”葉震天繼續追問。
“輸了就輸了,又能如何?”
這話聽上起好像很沒志氣,但是葉鏡天的表情偏偏又很霸氣,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葉震天如何看不出他隱藏的心思。
分明是不將宏康看在眼裡,有一種即便失去宏康,自己也能再創造一個宏康的氣勢。
葉震天不知道怎麼的,現在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個兒子絕對不是池中物。
“爸,我也同意了。”葉向東看情況不對,也馬上表態。
葉震天卻沒說什麼,但其實他習慣的獨斷專行,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主意,問問也就是個形式罷了。
目光第一次正式放在容夏身上,問道:“你剛剛說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你就先說說看吧。”
剛剛只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加上葉鏡北總裁位置的重擔,不知道怎麼的容夏覺得自己手軟腳軟,全身都軟了。
正當她有點沒力氣的時候,一隻手握住她的:“別擔心,按照你自己的意思來。”
容夏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鎮定了下來,沒辦法了,事到如今,她不僅要力證自己的清白,還要贏得漂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