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小姐打碎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到了容夏的身上。
容夏張了張嘴,瞪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她這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嗎?
站出來,怒道:“你胡說,我根本沒打碎過花瓶。”
“彆着急。”葉境北拉過她道:“你不相信我嗎?”
對於葉境北,容夏當然是相信的,於是只能壓下心頭的怒火,有點委屈的點了點頭。
明明她跟這件事情毫無關係,這個不知道哪裡跑來的李阿姨竟然指證她,她之前又沒得罪過人,真是躺着也中槍。
溫情看着容夏的目光簡直就不是用得意來形容了,至於葉震天及葉向東父子,看着容夏的目光裡都已經有了懷疑。
葉境北也不關注,安撫好容夏後,繼續問道:“那你剛剛怎麼不說是容夏打碎的,等我說是你打碎的後,你這才說出來,難不成是想轉移矛盾。”
“境北少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好歹也在這裡做了好幾年了,不說主人的是非這點分寸還是有的,要不是最後境北少爺硬說是我打碎的,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啪啪啪……”
葉境北拍了拍手掌,一臉稱讚的說:“真是十分精彩。”
“你拍掌這是幹什麼?”葉向東道:“難不成你認輸了?”
如果這次葉境北輸了的話,那麼宏康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想想還真是讓人興奮,得來全不費工夫。
“認輸?”葉境北挑了挑眉道:“大哥說笑了,我只是覺得以前自己眼拙,都沒看出來,李阿姨竟然是個扯謊高手。”
葉向東冷笑道:“現在人證已經有了,你不會是因爲怕失去總裁的位置,所以想要賴賬吧。”
“怎麼會呢?大哥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某些人就是天真,以爲一通亂指責,就能給人定罪。”
李阿姨在一邊聽的又擦了擦頭上的汗,保證的說:“境北少爺,我真的沒有說謊,花瓶是我親眼看見容小姐打碎的。”
容夏一聽就有點激動,卻被眼疾手快的葉境北給攔住了。
耳邊只聽見葉境北好聽的聲音道:“我忘記告訴大家了,其實在建這片朝陽區的時候,因爲這邊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怕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我的小公司擔當不起,以防萬一,所以這裡所有的住戶監控,葉氏都是可以看到備份的,不過怕損害大家的利益,所以如果想看監控的話,必須由我這個總裁與屋主同時簽訂協議,才能把監控記錄調出來。”
大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都覺得很驚奇,一個個目光都看向葉境北,葉境北也毫不在意,嘴角勾起胸有成竹的笑。
“這件事情原本是屬於保密的,不過今天情況特殊,爲了證明容夏的清白,我就破例一次了,爸爸,現在我讓人給你送一份協議書過來,麻煩你在上面籤個字,等簽完協議後,讓我公司的技術人員,把監控視頻給調出來,到時候到底是誰打破的花瓶,就會一目瞭然了。”
“好。”葉震天配合的點了點頭。
“爸,葉境北在家裡安裝監控,就是想要探查我們的隱私,你就不管管嗎?”葉向東着急了,因爲他已經猜到了,容夏絕對不是那個打破花瓶的人,不然葉境北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聽了這話,葉境北笑笑說:“大哥放心,沒有爸爸的同意,就算我是葉氏總裁也看不到的,不然我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好了,就這麼辦吧,境北你去打電話。”葉震天大家長髮話。
葉境北點了點頭,從褲兜裡拿出手機,就準備撥打電話。
這個時候李阿姨忽然腿一軟,就給跪在地上了。
這突然的動作,讓大家都嚇了一跳,葉境北的電話也因爲這個小插曲而沒有播出去。
轉過頭詫異的問:“李阿姨,你怎麼了,反正不是你打破的花瓶,就算監控調出來,你也不用這麼激動。”
“就是,反正是我打破的花瓶,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容夏站了出來,是不是她打破的花瓶,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嗎?
反正有了葉境北的監控視頻作證,到時候看這些人怎麼打臉。
“境北少爺,我……”李阿姨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怎麼說起。
葉境北也不着急,收了手機就那麼站在那裡,等着李阿姨開口。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道:“你們不用爭了,花瓶是我打破的。”
這突然出來的聲音,讓大家都嚇了一跳。
葉向東驚叫了一聲:“媽,你在說什麼?怎麼會是你打破的呢?”
一個看起來快五十歲的女人從樓上下來了,容夏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十分驚訝。
因爲她看起來很瘦,一米七的身高,看體重卻大概只有九十斤的樣子,簡直瘦的有點可怕,手上的青筋高高的鼓了起來,讓人害怕下一秒是不是就會凸出來。
她的臉也很恐怖,眼睛似乎有點大,因爲瘦,就顯得更大了,似乎要從眼眶裡鼓出來一樣。
又聽見葉向東叫媽,這是誰,也不用容夏去猜測了。
這正是葉震天的原配妻子黃芹。
容夏看見這位的樣子,再跟葉境北的媽媽對比一下,容夏頓時明白了,爲什麼會有出軌事件。
黃芹的目光十分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刻薄無情,但她的目光只有看向葉向東的時候,纔會轉柔一點。
“是我打破的,剛剛打破了我就先上樓了,原本想等會跟你爸爸說一聲的,卻沒想到鬧的還挺大的。”
葉境北聽了卻反問了一句:“是嗎?”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黃芹用那雙恐怖的讓人看了晚上就會做噩夢的眼睛,盯着葉境北。
葉境北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還輕笑起來:“沒有,只是我覺得有點奇怪,書房離這裡不遠,聽到花瓶打破的聲音我們立刻就下來了,當時沒看見太太上樓,現在太太又從樓上下來,好像有點不符合邏輯呀?”
黃芹的眼神一寒,看着葉境北的目光幾欲吃人。
眼神裡,是厭憎,是仇恨……
葉境北的媽不但搶了她的丈夫,葉境北也搶了葉向東宏康總裁的位置,黃芹看着葉境北的目光,已經是仇人了。
好一會兒她才把目光收回,強硬的說:“我說是我打破的就是我打破的,沒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有人認罪了還不行嗎?”
“這件事情,是爸爸做主,爸爸說行就行。”
“好了。”葉震天道:“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聽到這個結果,葉向東很不滿意的站出來問:“爸,那剛剛那個賭?”
“既然不是你們之中任何一個打破的,這件事情當然就不算數了。”
葉震天目光銳利的看過去,讓葉向東接下來的話又給嚥了回去,葉震天在家裡一向一言九鼎,不喜歡別人反駁他。
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了,隨後一家人就都坐上了飯桌子吃飯,容夏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但衆目睽睽之下,也只能憋着。
餐桌上,葉震天大家長坐在首位,左邊是他的妻子黃芹,以及葉向東和溫情,右邊坐着葉境北跟她兩個人。
如果葉境北的媽媽韓櫻也在的話,這場面還真是難以形容啊!
大家都不說話,容夏也不開口,就默默的吃自己碗裡的菜,但是她都這麼乖了,偏偏有人還不肯放過她。
正好坐在她對面的葉向東忽然夾了一筷子魚過來,帶着關心的語氣說:“容小姐第一次到我家裡來吃飯,是不是吃不習慣吶!怎麼都不夾菜呢?這清蒸魚做的不錯,容小姐嘗一嘗。”
看着自己碗裡白嫩嫩的魚肉,容夏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吃吧自己膈應,不吃吧放在碗裡,更膈應。
擡起頭看向葉向東,卻見對方眼睛一眨,給她發了一個秋天的菠菜。
尼瑪,她這是被調戲了嗎?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旁邊伸出了一雙筷子,將她碗裡的魚肉自然而然的夾出來放在碟子裡。
又自然的伸出手夾了一塊排骨道:“魚刺太多,吃的時候不小心卡到喉嚨就不好了,還是吃排骨吧,多補充一下營養。”
容夏:“……”
“放心,我給容小姐夾的肉,絕對沒有魚刺,不過如果容小姐喜歡吃排骨的話,那我就給容小姐夾排骨好了。”
說罷,葉向東夾了也夾了一塊排骨準備送過來。
第一次是突然襲擊,這第二次有了準備,自然不能再接受了,容夏趕緊眼疾手快把手往碗上面一捂,對着夾着排骨停頓在半空中的葉向東乾笑了兩下說:“不用了,你還是給溫小姐吧。”
“容小姐這樣,可就是太傷我的心了,這可是我特意給容小姐夾的。”葉向東做出一臉傷心落寞的表情,看的容夏大感吃不消。
偷偷的扭頭看葉境北,接收到她的求救信號後,葉境北當然要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女朋友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似笑非笑的道:“大哥放着自己的女朋友不管,卻來給我女朋友夾菜,你就不怕溫小姐會傷心嗎?”
容夏一聽,目光不由跟着葉境北移動到了溫情的臉上……